小子不卑不的說完這話,就出了主殿高高的門檻,并道:“小道這就帶您去后院小廳,與故友會見。”
“什麼故友?”
顧母懵了,錯愕地看著已經走出好幾步遠的子。
一直跟在顧母后的周嬤嬤此時也追了上來,因為離得近,也聽見了剛才小子和主母的對話,奇怪地看向顧母,“老夫人,咱們家還有什麼旁的親戚,住在這南山附近嗎?”
“不曾聽聞啊。”顧母搖頭。
和顧啟元親三十多年了,不管是當初在青州做地方知府的時候,還是后來到了京城至丞相,都不曾聽夫君說起在這顧家村附近還有什麼故友。
若是真有故友,們一家子都到顧家村生活快要五年了,怎麼沒見故友前來相認呢?
正當顧母還在疑中的死后,邊的老嬤嬤已經反應過來,快步朝著小子的背影追了過去。
“這位小仙,還請留步,你不說清楚那位故人是誰,我家老夫人也不敢貿然前去啊。”
周嬤嬤老當益壯,健步如飛的跑到那小子面前,直接手攔住了子的去路。
“兩位善人。”小子這才停下腳步,轉看向顧母,吐出的話語仍然十分尊重,“這位顧老夫人有所不知,是您的那位故人已經等您有一會兒了,特意坐在后院小廳里等您許久,我家師姑臨出門之前,特意吩咐要我侯在門口,等您到了,趕帶你前去相見。”
顧母這會也已經從正殿門口走了過來,臉上仍舊布滿狐疑之:“故人,天還沒亮就過來等我了?敢問這個故人,是何許人也,是男子還是子?”
“那人是……”
正當那小子即將回答出口的時候,燕雪凝的聲音忽然從眾人后飄了過來:“伯母,你就算是讓著小子答了,見不到人那個人的面容,也是無用啊。”
小子的話被打斷,原本要說出口的話也咽了回去。
而燕雪凝已經輕移蓮步,走到了顧母旁,輕聲細語的說道,“剛才您和周嬤嬤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既然您的這位故友都找到了這里,或許間接表明了此人之前就已經去過顧家村拜訪探查過了。我當初在村子里和那些子們聊起青云觀的事,想來也早就在村子里四下傳開了,打聽這個消息不難。”
“還有,這里畢竟是道家重地,想來也沒有人會在子孫娘娘的殿里鬧事的。何況咱們也不是只前來的,是小廝和婆子就帶了數人,再加上那個會武功的子曦,人數咱們占優勢,定然不會出事。”
周嬤嬤聽完燕雪凝的話,眼神凝重地看了一眼顧母。
顧母倒是點點頭,“這倒是,子曦,還有那幾個隨行的小廝的功夫我是見過的,對付一般的小賊綽綽有余了。”
“是啊,反正子曦就在后面跟著呢,再說了,還有雪凝陪著您呢,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雪凝愿意為伯母擋在前面。”
顧母已經做好打算,“那就讓這位小子前方帶路吧。”也很好奇,這個小子口中說的故人,到底是誰。
見他們幾個人已經商定好了,小子回過,繼續走在前面帶路。
燕雪凝則親切的陪在顧母邊,亦步亦趨的跟著。
反正是一點也不擔心顧母等下會不會追問顧啟東怎麼找來的。這整個顧家村都知道顧母要出來,是個有心人就能打聽出來,然后在快馬加鞭的趕過來,趕在們來之前趕到青云觀,這也說的過去。就是查問,也問不到頭上。
后面,穿著淡綠使對襟小衫長的子曦則保持著十步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不表態,也不做任何阻攔。
在小子的帶領下,走了一小會,拐了兩個彎就走到了后院。
后院是一個四合院樣式的小院子,左右兩邊修了兩間配房,坐北朝南的位置則修了一個較大的正房。
正房的對開房門大大的敞開,正午的照進那小廳里,碎金的灑了一地。
顧母和周嬤嬤等人走在最前面,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向小廳里面。
因為外面太盛的關系,坐在小廳里的人又靠在最里面,完全沒在了一片昏暗之中。
顧母在院子外面什麼也沒有看到。
而小子領到小廳門口的時候也停下了腳步,轉看向跟在自己后的眾人:“各位善人,小廳已經到了,我去茶房給極為善人斟茶。”
然后又做了一次雙手合十的小禮后,就閃離開了院子。
顧母站在小廳門前,略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直子,一手扶著周嬤嬤,氣度從容的走了進去。
等踏進了小廳,雙眼還沒適應小廳里的線的時候,就聽到了屋子立刻響起了一道驚喜不已的聲音。
“啟東見過嫂夫人,多年未曾給大嫂請安了,大嫂子萬福金安!”
分明是一句吉祥順耳的話語,可是傳到顧母的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
震得顧母接連后退了兩步,要不是邊的周嬤嬤抓的勞,只怕要栽倒下去。
“老夫人,當心子啊。”周嬤嬤抓著顧母的右手不放,幾乎是使出全的力氣才扶住了顧母。
站在另一側的燕雪凝也在顧母后跌的瞬間,湊上去出雙手虛扶了一把,“伯母,當心子啊。”
“你,你怎麼在這里!”
顧母此時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握著周嬤嬤的手掌,雙眼大睜,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小廳立面,靠著主座站著的一個中等材,卻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大嫂,我是專程來看您的,這些年都未見您和大哥了,老太太那邊也想您二位,想的厲害,這才派我前來專程探您的。”
站在里面的顧啟東一邊說話,一邊走上前,雙手平舉到與眉齊平的位置,然后對著面前的顧母十分莊重的鞠躬拜了下去。
一上來,就對著顧母行了一個大禮。
“顧啟東?!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看著數年未見的顧啟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還給自己行大禮,顧母眼中的震驚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怒火,在眼底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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