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呃，我的意思是，”方忍話音一頓，思索片刻，復又耐心給解釋，“我想蔣總看中的，主要還是你北大中文系的履歷，再加上你們還是同校……也算是緣分吧，畢竟上海這麼大，能機緣巧合撞在一起也很難得。至于其他你的一些‘事跡’，宣先生昨天已經給我們介紹過了，這一點，舒小姐，你不必有什麼擔憂。我們對你的專業毫無懷疑。”

說罷，他很快引出了電梯。

將人帶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前，便微笑示意擺手，徑直退開去。

都不泡個咖啡什麼的？

舒沅愣了愣，對于他的過早立場險些有些反應不及。

好在這一層專備總經理使用，助理辦公室和這頭涇渭分明，四下無人，還能站在門邊，自己和自己僵持半、半晌——

在門把上的右手手心全是汗。

五分鐘后，左手抱著自己帶來的文件袋，不住做著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設，一把將門推開——

“……？”

“……！”

舒沅的視線與某人直直相撞。

就一秒。

“打擾了打擾了。”

【砰。】

門又一次關上。

舒沅后退半步，背著大門，練習了無數次的微笑一瞬間垮了個徹底。

第75章

“看到我很驚訝嗎？”

半分鐘后。

隨其后追出的人倚在門邊, 沖勾了勾角。

豆沙的彩紅而不艷，卻莫名帶著些微匿不顯的魅，與記憶中，那個永遠人淡如，充斥著古典之的城南校花像是換了個人。

見有些怔怔, 對方笑意更深：“還是本沒認出來？——葉文倩, 不記得了？”

“……”

開什麼玩笑。

怎麼可能不記得。

當年可是和顧雁一起, 被一眾男生眾星捧月的城南雙姝, 天之。所到之，無不惹來“口水直下三千尺”, 更別提那張在校門口掛了三年、林蔭間長發飄揚，回眸一笑的畢業留影，此后許多年, 都為城南年們人口相傳、求之不得的夢——當年流傳那句“姐不在江湖，江湖還有姐的傳說”，私以為正是為這人量定做。

也因此, 出于世人皆的不由自主，對于葉文倩，舒沅的印象其實一直都不算差——至肯定比葉文華要好。

不僅是樣貌出眾這一點，畢竟, 作為姐姐, 又是葉家的長，葉文倩的格到底要來得穩重圓一些。

再加上兩人相隔一級，很有直接見面的機會, 除了顧雁和的小小糾紛，能起沖突的可能自然就微乎其微。

不過說起來，兩人關系中唯一的曲，大概也只有顧雁轉校一個月又回來那次：期間葉文倩和為過半個月的室友，與想象不同，們相的甚至還算和諧。只是之后顧雁轉回，和大吵一架要回宿舍，葉文倩氣憤搬走，此后自然沒了再同宿舍的理由。

舒沅一向健忘，又不太擅長理人際關系，對的印象也隨即變得模糊，為記憶里不大不小的一點印記。

關于青春，關于羨慕，關于人人趨之若鶩的貌。

然而眼前風姿綽約的人，與能記起的模糊記憶里、那張清秀可人的面龐，又顯然過分出離。

沒看過葉文倩的電影，不知道的改變，一時間除了震驚，也只有震驚。

甚至都忘了剛才充斥腔的失落，只有些不知所措地垂眼，喊過一聲學姐過后，徑直避開對方打量似的眼神。

“誒。”

葉文倩搭腔，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樣，復又笑笑，指了指門，“不進去坐？你今天是來找蔣的吧，我聽文華說過了。”

“……”

“你別介意，我今天只是正好過來看看——因為我們葉家在天方還有一點份，之前的分離協議還沒簽完，當然，本來也想著如果湊巧，還能跟你見一見是最好，”葉文倩說著，忽而若有所思地瞄了手中那文件袋一眼，話音一頓，似措辭著，片刻過后才續上，淡淡道，“雖然之前文華做主說要給蔣寫傳記，我就不怎麼支持，覺得有點越俎代庖，沒必要這麼自顧自的做事。但現在想想，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寫得很好。”

嗯？

越俎代庖？

舒沅聽得有些茫然，不由抬眼看，試探地問了句：“所以，是你們和WR談的項目嗎？……所以昨天葉文華才在那？”

“算是吧，文華就是喜歡做傻事。不過，至現在是天方的了。”

葉文倩聳了聳肩膀，“所以我今天也只是恰巧知道你來、過來看看，順帶祝你們合作愉快。至于其他的事，雖然我想告訴你，但看來，你只能之后和蔣聊——”

“聊夠了沒？”

“……”

明顯話有所指，神微妙，然而那些半遮半的提示尚未說盡，卻像是算好時間似的，后門把忽而猛地一轉。

門扉敞開，蔣抱住手臂，滿面不善神。

視線從舒沅上飄然掠過，隨即定在葉文倩上，他重重點了點腕上手表。

說是提醒，其實聽來更像是警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小姐，是你說要兩分鐘時間敘舊，之后就各忙各的。現在已經兩分零五秒，我們是不是最好還是遵守契約神，有點時間觀念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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