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其中還有什麼?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傅歸荑下意識順著他的想法遮掩自己的震驚和喜悅。
傅歸荑放開摟住裴璟的手,轉抹掉自己的眼淚。
原來的哥哥不是沒有來找,是失去了記憶。
傅歸荑回想起遇見秦平歸的點點滴滴,淚流得更加洶涌。
兩人明明離得那麼近,卻沒能認出他來。
哥哥會不會怪。
裴璟懷里一空,心也跟著空了起來。
“你聽完就翻臉不認人了?”他里不滿道,把人強翻過來,但見傅歸荑淚流滿面,泣不聲。
裴璟神瞬間變憐惜心疼,低哄道:“別哭別哭,其實我沒有外面傳的那樣苦,在第三年我就開始……”
裴璟急急告訴自己是如何聯合秦平歸離間北蠻皇子,讓他們互相殘殺,又是如何挑撥大臣之間的斗,使得北蠻陷。
傅歸荑已然累極,但仍然聽得津津有味,仿佛在裴璟的描述中好像參與他們兩個人不足為外人道的十年。
“一切都過去了。”裴璟滿目凝視著傅歸荑,溫聲道:“重要的是現在,我們的現在。”
傅歸荑淺笑地主抱住裴璟,心里默默對他說謝謝。
謝謝他,如果不是他救下哥哥,或許今日他們兄妹再無相見之日。
僅從他的只言片語中便能窺見當年的況有多兇險,若不是裴璟一次次護著哥哥,毫無自保之力的傅歸宜怎麼可能活著走出北蠻皇宮。
他才七歲,人還失憶,哥哥該有多無助。
念及此,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
傅歸荑主投懷送抱令裴璟驚訝,的向來淡薄無聲,這樣濃烈像一團炙火的緒極其罕見。
雖然在哭,裴璟心疼有之,然而欣喜更甚之。
次日裴璟醒來的時候,傅歸荑還在睡。
他低頭落下一吻,小心下榻,眼眸帶笑往外走,任誰都能看出他今日的好心。
“什麼事這麼高興?”秦平歸下微揚,睫輕垂。
這是一個很不高興,甚至有些鄙夷的表,但此刻的裴璟完全沉浸在愉悅中,忽略了秦平歸的不同尋常。
“沒事。”裴璟克制住笑,他沒有把床笫之間的事拿出來當談資的興趣。
秦平歸眸中閃過一冷意,心冷哼除了他妹妹,還會有誰能輕易牽裴璟的心緒。
從前他覺得傅歸荑看不上裴璟有幾分有眼不識珠,如今只覺得眼前這混賬玩意怎麼都配不上。
“睿王的死因查到了麼?”裴璟問他。
“查到了,是他府里伺候的人,眼看沒什麼指便開始怠慢他,不小心喝水嗆死的。”
裴璟沒什麼哦了聲。
“對了,你昨天說要重新更換巡邏和暗哨的位置。”裴璟本不關心睿王,轉而問他:“不是三個月前才換過一次?”
如今天下大定,北蠻余孽全數伏誅,睿王一黨完全傾覆,還需要調整這麼勤快?
秦平歸淡淡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裴璟以為他是被之前的刺殺弄怕了,這種小事便隨他去。
“你還有事?”裴璟理完一份公務,發現秦平歸還坐在旁邊,悠閑喝茶。
“我們好久沒有切磋了,不如今日比試一下。”秦平歸放下茶盞,眼神殷切。
“怎麼想起這個來了?”裴璟疑看向他。
“怕你累于國事,疏于鍛煉,小心弄垮了。”
秦平歸不給裴璟拒絕的機會,拉著他往校場走。
“你下手是真狠。”裴璟捂住腹部,眉頭擰,面不善地看向對面趾高氣揚的黑男人。
秦平歸左右手替握腕,像是還沒打夠似的,嘆息道:“你的拳腳功夫退步很多,已經打不過我了。”
裴璟臉鐵青,用力一揮袖,轉就走。
秦平歸冷眼看他消失的背影,心道這下總該能消停兩天了。
他得快點找個機會跟傅歸荑私下見面。
秦平歸不想讓再半點委屈,無論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
傅歸荑見裴璟回到寢殿的時候臉不愉,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怎麼可能把被人打得還不了手的事告訴,故作平淡地說了句沒事。
傅歸荑以為是又有員辦砸了差事,惹他生氣,便不再多問。
裴璟在沐浴時發現自己的口,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尤其是后腰,一就疼,想必是傷了經脈。
他出來的時候傅歸荑一眼看出裴璟的傷,被他含糊了過去。
既然裴璟不愿意說,也不是多之人,耐心替他了藥酒,不過他只出前面的口,后背捂得死死的。
細的手在裴璟的口來回挲,出微熱,繼而變難忍的燥熱。
他擒住傅歸荑的手腕,啞聲道:“我自己來。”
裴璟暗恨秦平歸下手太重。最初被打的地方只是痛,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變得酸無力,最后發現自己行走坐臥沒問題,但是想做點什麼別的事力不從心。
余瞄了眼傅歸荑擔憂的目,他心口熨帖,恨不得把人抱在懷里親昵一番,然而現實是他只能躺在床上仰面天。
裴璟憋著暗火,咬住后槽牙痛罵秦平歸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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