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都恨不得眼窗落時, 敲門聲響起。
坐在離房門最近的文澤起,“可能是服務員,或者是班上的其他同學。”說著他去開了門, 結果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服務員, 也不是班上的其他同學, 而是——
“鍾佳?!”姜津津看著門口穿著紅的人, 一秒從嗲狀態離。
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疑似白月出現也就罷了, 畢竟是人家學校的校慶活。
可鍾佳怎麼也來趕場子了??按照小說來講,鍾佳不是早就該下線了嗎?
接下來讓姜津津瞳孔震驚的事發生了。
鍾佳矯造作的衝喊:“津津,是我呢。”
姜津津:“……”
麻了。
鍾佳扭著腰進來, 非常自來的在姜津津旁強勢的出了一個空位來,“津津, 我就坐你旁邊哦。”
不等姜津津回答, 鍾佳就對桌上其他人笑道:“嗨, 你們還記得我嗎?我是鍾菲的妹妹,以前我老往你們學校跑的。”
姜津津僵的轉過頭看向周明灃, 試圖跟他用眼神流:什麼況!怎麼回事!!
周明灃了的手,好像是在說:放心,問題不大。
文澤樂呵呵地說:“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鍾佳看了看呆若木的汪秀香一眼,心裡的小人都在叉腰狂笑了。
哈!哈!哈!
你這個白蓮也有今天?
鍾佳跟汪秀香也是有過節的。鍾菲念大學時,鍾佳年紀也不大, 剛剛上高中, 那時候經常去找鍾菲, 一來二去的, 就認識了跟鍾菲同寢室的汪秀香, 當年無知的很喜歡這個姐姐,覺得比自己堂姐好太多了!汪秀香溫又, 說話輕言細語的,還對特別關心……
誰知道有一回,所在的高中停電,老師就放了假,沒地方去的,就想著來找堂姐鍾菲。
結果到了寢室,發現汪秀香爬到了鍾菲的牀上。
當時還納悶,喊了一聲,結果汪秀香嚇得一臉慘白,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是看到了蟑螂,想爲鍾菲打死。
這麼一個曲就沒放在心上,也沒跟堂姐鍾菲提起。
可是過了半個月後,被老師到辦公室去,說在期末考中涉嫌舞弊,當時抓得比較嚴,學校要給記過分,父母爲了的未來,跟學校涉一番後,給轉了學,轉進了一個封閉式管理的學校。
都懵了。
的確是舞弊了,但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後來實在是氣不過,卻也不知道舉報的人是誰,直到前些年,到了當時的班主任,就問起了這件事,班主任對這件事也沒什麼印象了,只說了幾個細節。自己想了又想,終於鎖定了汪秀香,爲了證實這件事,還特意跑到外地去詐了汪秀香,結果,還真是!
彼時,堂姐跟周明灃已經離婚,還是將這事跟堂姐說了。
堂姐只是說道:“所以,你還是舞弊了?哦,那不冤。”
鍾佳:“……”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汪秀香這個人心不正啊!
然後姐又說了:“你心也沒正到哪裡去。”
總之,鍾佳特別討厭汪秀香,有汪秀香在,看姜津津都特別順眼了!
今天也是巧跟人談事,結果在酒店大廳看到了汪秀香,汪秀香沒注意,只是神匆匆的,好像在跟什麼人打電話,於是,就跟在汪秀香後面來了這包廂。
姜津津一臉無語的看著鍾佳,低聲音道:“你來做什麼?”
注意到了,鍾佳從進來到現在,也沒看周明灃一眼。
那麼就不是爲了周明灃了。
鍾佳飛快地回了一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姜津津:“……?”
下一秒,破案了。
鍾佳笑盈盈地對汪秀香說:“秀香姐,好久不見啊!”
汪秀香明顯看起來笑容有些勉強,“佳佳,好久不見。”
鍾佳聽著汪秀香這樣喊,噁心得不輕。
不能一個人被噁心到,於是未經姜津津同意,自來的挽著姜津津的手,“津津,你之前還沒見過秀香姐吧?秀香姐,你保養得真好,一點都看不出四十歲了呢!”
汪秀香:“……”
笑道:“年齡的增長也是一種饋贈。”
“那是誒,不過你沒有我姐保養得好,我姐現在走出去,看起來就是三十出頭。”鍾佳笑嘻嘻地。
姜津津:啊啊啊鬆開!!
想掙開,可鍾佳的手好像是螃蟹的鉗子,不知道力氣怎麼那麼大。
“對了,秀香姐,你這次好不容易來一趟燕京,有沒有跟我姐聚一聚啊?”鍾佳假裝不知道姐跟這個臭白蓮從大學時就不相往來了,“說起來,我覺得我姐運氣好好哦,那個時候我經常去你們宿舍,你們關係都好和諧。”說著,鍾佳看向了姜津津,語氣親稔,“有一回我去找我姐,到秀香姐幫我姐整理牀鋪,我一出現,都嚇壞了,膽子好小哦,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做什麼虧心事呢。”
姜津津:……噗。
暫且可以原諒鍾佳的自來了。
“啊,我是不是又說冷笑話了。”鍾佳誇張地捂著,“秀香姐,你不會跟我計較吧?”
包廂裡除了鍾佳以外,幾乎個個都是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鍾佳這是故意的。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了。
周明灃卻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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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耐心細緻的給姜津津剝著蝦殼,周遭的一切他似乎都不關心。
汪秀香臉難看,卻還是出一笑來,“不計較,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
鍾佳立馬起,三步並作一步來到旁,挽著的手,“好不容易見了嘛!秀香姐,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激你,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績不好,連我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高中時績也是糟糕得一塌糊塗,要不是那次你跟我們學校舉報,哦,不,反應我作弊,我爸媽把我送去封閉式管理學校,我後來也考不上大學!真是好謝謝你啊!!”
汪秀香一臉慘白地對其他幾個同學說:“下次再聚,我還有點事。”
說完,掙了鍾佳的手,整個人很狼狽地走出包廂外。
姜津津一手托腮,熱鬧看戲,看來這個汪白月也不是那麼弱嘛。
力氣很大呀,至掙開了螃蟹手鍾佳。
這簡直就是一出鬧劇,當然很下飯。姜津津看著另外兩個老同學的家屬,眼裡臉上都是八卦的。
鍾佳將頭髮捋在耳後,對姜津津揮了揮手,“津津,下次再聊哦,對了,你可要記得秀香姐,人特別好,特別熱心腸,最喜歡關心別人了,比我厲害多了呢。”
姜津津:“……”
周明灃將剝好的蝦放在姜津津碗中,終於擡眸看向鍾佳,目淡淡的,“還有事?”
鍾佳本來進了熱的作戰狀態的,一聽這話,條掉,一秒變慫,“沒了……啊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
好在其他兩個室友跟周明灃也是多年的好友,默契十足。
等鍾佳跟汪秀香都離開後,氣氛又恢復正常。
該吃吃該喝喝。
飯局結束後,周明灃帶著姜津津先行一步離開。
包廂裡只剩下兩對夫妻後,那自然是要肆無忌憚地開始八卦了啊!走起來啊!
“怎麼回事,那個汪秀香真的做過那些事……咦,難怪呢,我纔想起來,鍾菲跟汪秀香大學四年都是一個宿舍的,可跟明灃結婚時都沒請汪秀香,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著怪溫的,私底下這個樣子。”
“不過當時我記得有聽說過,說明灃喜歡汪秀香,汪秀香是他初什麼的。”
文澤無奈之下說道:“三人虎。當時,我們老幺喜歡汪秀香,想追,老幺家裡條件不好,約汪秀香去外面劃船,唯一一件還算得上整齊的服刮破了,正好老幺的型跟明灃一樣,老幺就地穿了明灃的外套……”
溫航也接著說:“然後當時學校有人遠遠地看到了,以爲是明灃,接著就傳出來明灃跟汪秀香談過。”
“…………”
另外一邊,周明灃牽著姜津津的手來到停車場。
一路上姜津津都不說話,周明灃還很不習慣,問道:“怎麼不說話?”
姜津津:“說什麼,我又不知道那個汪士是不是你的初,是不是你的白月。如果是,我開口豈不是很尷尬?”
還真是醋上了。
周明灃嗯了一聲:“假的白月,我帶你見見真的?”
姜津津:“……見唄。”
說這話也是在忍著笑意。
好奇怪哦。明明跟周明灃也沒有相很久,但居然也染上了普信男的自信,相信周明灃,退一萬步說,就算就算那位汪士真的是什麼初,周明灃也一定早早地放下了。
重要的不是別人怎麼說,而是他怎麼表現。
至,從他目前表現出來的來看,真不覺得汪士是傳聞中的初。
周明灃帶著姜津津上了車,從車儲格里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看看。”
姜津津有些期待,有些好奇,打開了那個信封,從裡面出——
咦?存摺??
好古老好有年代的品!
存摺有些舊了,打開來看,戶名是周明灃。
“這就是你說的白月?”姜津津問。
“對。”周明灃說,“以前開的存摺,賺了一筆錢就存進去,本來想著等錢存夠了就做點別的事。”
可後來,不管再怎麼難的時候,他都咬牙過,沒這筆錢。
這個存摺,這筆錢,是他的底線,是他的最後防線。
那時候總覺得,哪怕天塌下來,哪怕虧得一塌糊塗,也沒關係,他還有一本存摺。
姜津津翻了又翻,努力地看著。
每一筆的金額都不大,但最後居然有近兩萬塊。
這在十幾年前,兩萬塊也不了。
所以,這就是他說的白月?
姜津津手裡是這輕飄飄的存摺,但從細微末節都能想象到他當年的艱辛。
“走吧,還早。”周明灃看了一眼時間,不過兩點鐘不到。
姜津津還在專心致志的研究著這本存摺,“哦去哪?”
最後周明灃帶著來到了銀行,在姜津津震驚的目中,將這兩萬塊取了出來。
“爲什麼要取出來?”姜津津驚詫不已。
周明灃出禿禿的左手,“差了點東西。”
差了什麼?
還差戒指。
周明灃帶著姜津津來到了首飾店裡挑選對戒,姜津津問道:“預算多?”
導購員期待地看向周明灃。
這位一看就特別有錢!!
預算?有錢人買戒指還有預算嗎,那必然沒有!
周明灃慢慢地說:“兩萬。一對戒指。”
導購員:“?”
姜津津挽著他的臂彎,“你喜歡黃金嗎?我聽說你們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黃金。”
周明灃緩緩地側過頭看,什麼他們那個年代?“我不喜歡。”
姜津津哦了一聲,也沒把他的喜好放在心上,在預算範圍之,買了一對戒指。
當然鑽石很小很小,這個價格也買不到一克拉啦,只是碎鑽而已。
不過,比起帽間首飾櫃裡的鴿子蛋,卻更喜歡這一枚價值一萬多一點的戒指。
周明灃的男戒比較便宜,只要幾千塊,設計都很簡單。
今天還有優惠,結完賬下來,兩萬塊的預算還剩幾百塊。
姜津津暈乎乎的看著無名指上的小戒指,“還剩幾百塊……不如給周衍買點東西吧?”
真是太憐後援會的會長了。
在這個時候,還想到了他。
*
傍晚,周衍回到家,看著書桌上的《高考必刷題》《5年高考3年模擬》《600分考點700分考法》,陷了沉思中。
尤其是一旁還有著便利——
【加油哦!努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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