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飽在鍾息懷裡粘糊了一會兒,又跟著工作人員重新回到遊戲區。
四點之後,大概是兒園放學了,孩子和家長們漸漸多了起來。
因為霍司承在場,兒樂園特意組織了互遊戲環節,讓所有的小朋友排排坐,回答問題或者完任務,就可以得到小禮。
家長們坐在二樓的觀看席,霍司承原本是不想面的,但怕霍小飽回頭時看不到爸爸媽媽,想來想去,還是坐到了觀看席的正中央。
耳邊傳來竊竊私語。
“那就是鍾先生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哪裡有傳聞說的那麼普通,明明很俊秀呀。”
“我也覺得,很耐看呢。”
“霍小公子長得像鍾先生多一點。”
“我覺得臉型像鍾先生,五像理事長。”
“小朋友長得真可啊,人群里第一眼就能看見,而且一點都不縱呢,好乖。”
“關鍵是水靈靈的,聽說啊,越是恩的夫妻,生出來的小朋友就越漂亮可。”
“還有這種說法?沒科學依據吧。”
“有沒有科學依據的,你看理事長和鍾先生不就知道了?”
聽完全程的霍司承忍不住了鼻尖。
明明們在討論他和鍾息,但霍司承卻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在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心理,旁觀原來的霍司承和鍾息的幸福。
鍾息說他不,在不的婚姻里也能孕育出充滿的小孩嗎?
霍司承用餘打量一旁的鐘息,莫名想到床頭那張雪山上的合照,他想:也許,不是完全沒有的,因為霍小飽漂亮又可。
鍾息察覺到霍司承的目,他回頭去。
兒樂園的燈都是暖調的,周圍也都是藍相間的裝飾氣球裝飾,和滿天星一樣的串燈,星星點點落進鍾息的眼眸里,原本浸了墨的漆黑瞳孔,此刻如雪山融化,霍司承試圖在裡面尋找他想要的、帶著意的繾綣愫。
鍾息微微垂眸。
旁人看了大約會覺得鍾息冷漠疏離,不茍言笑,霍司承卻從他的表里察覺出幾分難以捕捉的委屈。
他清楚地記得,霍小飽聽不到霍司承說“爸爸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
正想著,樓下忽然傳來一陣笑聲,工作人員舉著牌子說:“現在,家長們要幫小朋友完一項任務,任務按照難易程度區分了四種,分別是吹氣球、搭積木、攀巖和擊,完一項任務就可以為小朋友增加分值,最後分數最高的家庭獲勝,小朋友可以獲得禮品哦!”
家長們紛紛笑道:“真是一刻也不讓我們休息。”
霍司承問鍾息:“霍小飽現在幾分?”
鍾息看向屏幕,“十五分。”
“比第一名差多?”
“三分。”
霍司承是個習慣於爭第一的人,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不用爭,頂級alpha的信息素賦予了他強大的自信、優越的智商和強健的魄,第一名的環於他而言,總是唾手可得。
鍾息倒是無所謂這些兒遊戲的敗,他只希霍小飽玩得開心,但他了解霍司承,知道霍司承肯定不願讓霍小飽居於人後。
他看了一眼霍司承的,說:“算了吧,我去陪霍小飽,不勞你心了。”
霍司承剛要起就被嫌棄,只能板著臉坐回原位。
鍾息跟在家長們後面走到一樓。
他選了最難的擊,這一項分數最高,但因為難度也是最高,沒有其他家長選擇。
霍小飽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鍾息獨自一人走向擊區,他睜大了眼睛,驕傲地告訴旁邊的教老師:“是我媽媽!”
教老師蹲下來,霍小飽告訴:“我媽媽最棒了,全世界最厲害!”
鍾息拿起牆上掛著的衝鋒鎗,是一隻等比例的玩衝鋒鎗。握住槍托時,許多記憶回溯而來,鍾息難免有些恍惚。他離開軍校將近四年,這四年裡他日日伏案寫論文,和他原先的彈藥工程專業完全背道而馳。
擊場,已是很遙遠的前塵往事。
唯一有點印象的是大一那次軍演,他破完碉堡之後開著掃雷車回營地,半路被霍司承截胡,霍司承掀開他來不及關好的掃雷車艙蓋,拿著一把特種卡賓槍瞄準他。
那時鐘息只想著活下來,茍一個二等獎換學分,結果手一哆嗦,讓霍司承掛了彩。
那天天氣很好,明,煙霧彈慢慢散去之後,強烈的線照進車艙,模糊了鍾息的視線。他抬起頭,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
那時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是霍司承,也不知就是那一槍,他賠上了自己的一輩子。
工作人員走過來,將鍾息拉回現實。
工作人員說:“鍾先生,連續中三次玩偶的話,可以給小朋友加十分哦,中兩次加六分,中一次加四分,一共有五次機會。”
為了呼應兒樂園的氛圍,自計分靶上放了一隻玩偶,以低速左右移。
鍾息抬起槍,讓槍托抵在肩窩外側。
旁邊有家長看到了,連忙扯了扯正在吹氣球的友人袖子,“瞧,鍾先生選了擊。”
“他會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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