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來到養老院的活室，總司長和學生們打了招呼，領隊老師為了表現自己，連忙拉著前排悉的同學，說：“學生們為各位領導和老人們準備了節目。”

鍾息呆住，什麼節目？

他問旁邊的同學：“什麼時候排練節目了？”

同學回答：“前天晚上啊，你沒參加？”

“前天晚上？我在考試。”

同學詫然：“啊？那怎麼辦？”

話音剛落，另一個志願者分隊的領隊老師突然拍拍手，說：“大家分散著站開，等待音樂開始，注意節奏！”

鍾息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就開始注意節奏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人提醒他排練舞蹈的事。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隊伍邊緣，看著邊同學已經開始跟隨節奏抬手踮腳尖，他僵著四肢，恨不得找條地鑽進去。

就在這時，他在走廊里看到一個悉的影，修長拔，穿著休閒款的襯西，陪在一位神矍鑠的老人邊，笑容淡淡。

霍司承抬起頭，心有靈犀般的，隔著人群對上了鍾息的目。

鍾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恍然收回視線，領隊老師走過來，皺著眉頭問他：“你怎麼回事？作完全記不住嗎？”

鍾息老實道：“我沒參加排練。”

鍾息的僵在齊舞表演里顯得格外顯眼，老師臉很差，剛想把鍾息拉出來訓話，就聽到一旁傳來掌聲。

眾人紛紛過去，霍司承長立於門口，朝著總司長笑了笑，“秦叔叔好有雅興。”

總司長立即走過來，表里寫滿熱：“司承，你怎麼在這裡？”

“過來陪陪薛老爺子。”

霍司承談笑間朝鐘息招了下手，“同學，麻煩你扶薛老將軍坐下。”

鍾息立即從領隊老師的眼神威中，靈活地溜出來扶住薛老將軍的胳膊，將他引到紅木座椅邊，待老先生坐下之後，他就站在老先生後，一不。

霍司承彎了下角，繼續陪總司長說話：“看來我的學弟學妹們給司長準備了節目。”

“跳得很好，”總司長鼓了鼓掌，對書說：“禮品包還有多的嗎？再給學生們一人發一份。”

領隊老師拍著脯鬆了口氣。

鍾息挪出活室，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發呆，他給彬白髮去消息，彬白可能正在上課，沒有回覆他。

他有些氣惱，排練的事又不是他的錯，他因為考試衝突，特意和老師請了假，結果老師忘了，現在又來責怪他。

真是無妄之災。

正煩惱著，耳邊忽然響起悉的聲音。

“裡面正在吃下午茶，你不進去？”

鍾息嚇了一跳，一轉過就看到霍司承，他踉蹌著往後退，低著頭說：“多謝你幫我解圍。”

“舉手之勞。”

鍾息侷促地往兩邊斜睨，兩隻手勾在一起背在後。

霍司承臉上的傷已經快好了，創可已經摘了，空包彈造的傷比起第一天的鮮淋漓，已經淺了很多，現在只剩兩條細細的紅印子，倒襯得霍司承的五更加有攻擊。

鍾息覺得渾不自在，因為他覺到霍司承的灼灼目落在他上。

正焦灼著，鍾息的手機振了兩聲，應該是彬白的回覆。

鍾息習慣拿起手機，剛要看來信容，又想起霍司承在他面前，於是果斷放下，把手背到後。

霍司承挑眉問：“男朋友？”

鍾息避嫌似的，急急點頭。

“什麼名字？”

怕霍司承不相信，鍾息口而出：“沈彬白，他是星海科技大學的研究生，我們已經在一起將近一年了。”

鍾息試探地抬起頭，對上了霍司承似笑非笑的眼，霍司承微微俯，靠近鍾息，“一年多了啊，那看來還在熱期？”

鍾息沒談過，沒有熱期的概念，只模稜兩可地說：“嗯。”

霍司承沒有再追問，只是讓人拿來一些甜品，讓鍾息隨便挑。

鍾息看了看，沒有很想吃的，正思考著如何時，一抬頭就看到霍司承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眼裡藏著危險的笑意。

鍾息低下頭，避開那種奇怪的眼神。

他以為他和霍司承的糾葛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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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暑假，鍾息為了準備和沈彬白的第一次見面，張到徹夜難眠。

他還特地去商場裡買了一套新服。

他還給沈彬白買了禮，是一個新款照相機，用他攢了很久的獎學金和生活費買的。他買不起沈彬白想要的那種天文拍攝設備，只能買自己力所能及的禮，希沈彬白會喜歡。

他們之前就商量好了這天的行程。

沈彬白先從藍巖基地的星海區趕過來，他們在軍校門口會面，鍾息會帶著沈彬白逛一逛軍校可供遊客參觀的東區，然後再一起去世紀城吃火鍋。

鍾息有些激，也有點張。

他們只見過彼此的照片，每個月通兩次電話，其餘時間都是聊天。

見面一下子把象化。

一晃就過了一年，鍾息反覆翻看著他和沈彬白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