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打斷他：“禮呢？”

文副說：“已經給您拿下來了。”

霍司承從車裡出來，他稍微整理了一下領和袖口，接過禮。

這是一顆隕石收藏品。

星星的碎片，霍司承想：鍾息應該會喜歡。

“減稅減費的比例讓他們確定下來再報，和聯盟保持一致，其餘的事明天再說。”

“好的。”

回到家時，房子裡安靜得呼吸聲都能聽到，霍司承了外套，快步走到樓上。

鍾息正在房間裡睡覺，霍司承走過去，看到鍾息懷裡的霍小飽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四張。還沒到一周歲的霍小飽圓潤白得像一隻糯米糰，他穿著的連爬爬服，咿咿呀呀了兩聲，沒醒鍾息，卻喊來了霍司承。

霍司承走過去，霍小飽眼睛一亮。

糯米糰開始扭來扭去。

霍司承先在鍾息的臉上親了一下，又俯去親霍小飽。

霍小飽咧開笑，他才會說話沒多久，一聲爸爸黏糊糊的，分不清是“ba”還是“da”。

“想爸爸嗎？”

霍小飽張了張，邊的口水亮晶晶的。

霍司承幫霍小飽了口水，又忍不住咬了一口霍小飽嘟嘟的臉蛋，霍小飽委屈，嗚咽出聲，鍾息終於被吵醒。

看到霍司承，鍾息愣了一愣，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麼，板著臉，冷冷淡淡地轉過去。

霍小飽像只小螃蟹揮舞著胳膊，霍司承逗了他一會兒，然後把他拎到一旁的小床里，他從一堆玩里找到霍小飽最的那隻棕小熊，塞到霍小飽懷裡，讓霍小飽自己玩。

霍小飽抱著小熊滾了一圈，很快又電量告急，開始發困。

鍾息背對著霍司承繼續睡。

就像沒看到他一樣。

霍司承三下五除二換了睡，上了床就躺到鍾息邊，上還帶著室外的微涼空氣，他從後面抱住鍾息，在鍾息的發間深深吸了一口。

淡淡的薰草味道。

他覺得再尊貴的信息素香水的味道都不如鍾息的香。

鍾息的和霍小飽一樣，霍司承不釋手地了，他圈住鍾息的腰，握住鍾息的手，吻輕輕地落在鍾息的後頸和耳側。

在鍾息側，他能得到百分百的放鬆。

“老婆。”

鍾息一不。

“息息？”

鍾息還是不出聲。

“寶貝，生日快樂，”霍司承把鍾息翻了個面，看著他的眸子說：“但是遲了一天，跟我的寶貝說聲對不起。”

鍾息垂下眼睫，“不是生日遲一天的事。”

“是，我知道，”霍司承立即捕捉到鍾息的怒意，他哄鍾息的本事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鍾息還沒開始發作，他已經開始道歉：“我知道不單單是生日的事，是飛機因為雷電急迫降，我卻沒有告訴息息，我當時想著抓時間趕回來給息息過生日，迫降之後就立即更改航線。”

“但是你沒有通知我。”

“我想給息息一個驚喜，對不起。”

霍司承總是態度誠懇，心卻不誠。

“息息不用太擔心，急迫降而已，”霍司承的語氣永遠輕鬆，他說：“聯合會議也結束了，工作也都部署下去了，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年前，都不會太忙，我可以騰出時間陪你們了，寶貝，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霍小飽沒出生前，霍司承給鍾息的暱稱就已經多到數不清，鍾息不勝其煩，霍小飽出生之後，霍司承還膩膩歪歪地喊他“寶貝”，鍾息就時常覺得不自在。

好像很多很滿，但鍾息的心很空。

霍司承低頭吻住他，換氣間隙里還不忘說：“寶貝，想不想我？”

霍司承的手已經輕車路地解開鍾息睡最後一顆紐扣，房間裡窗簾關得很嚴實，霍小飽在小床里自娛自樂地玩著小熊，時而聽見他的咿呀聲，溫馨的氣氛總是在霍司承回來後變得異常曖昧，房間裡愈發的熱，霍司承的手緩緩往上，停在了某，孕期的beta因為激素的增長，會出現一些特別的變化，霍司承在鍾息耳邊輕笑，問：“還有嗎？”

鍾息紅了臉，惱道：“不許打岔。”

“好好，”霍司承一邊作惡一邊賠禮：“我向息息道歉，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說著就要吻上來，鍾息抵住他：“說清楚，不敢什麼？你不要總是矇混過關。”

霍司承停下來。

“我——”

鍾息忽然變了臉，他冷聲質問：“不敢什麼？你為什麼總是不把我的擔心當回事？”

“為什麼總是這樣？！”

“為什麼……”

鍾息突然開始痛哭。

霍司承愣住，剛要說話，太卻傳來一簇尖銳的痛，他疼到整個人震了一下，再等視線清晰，眼前的畫面已經變了無人駕駛直升機的機艙。

機氣流影響正在空中瘋狂震盪，他向窗外，瞥到了幾行字。

千鈞一髮之際，他本來不及看清。

【為了霍小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