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息拍下照片。
剛從康出來,迎面走來以為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笑意地走向鍾息,語氣謙卑道:“鍾先生您好,我是自閉癥關協會的會長,也是聯盟殘聯的常務理事,今天您來洽談GG位的事,我臨時開會不在,實在抱歉。”
鍾息遲疑地手和他相握。
“請鍾先生移步我的辦公室,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GG位的事,您的電臺做得非常好,我們也大啟發,我——”
鍾息冷聲道:“不必了,我還有其他事。”
會長臉一僵,視線略過鍾息,落在後面印著康康復機構的銅牌上。
鍾息往後退了一步,“會長,電臺的事就用不著您心了。”
轉朝著另一個方向邁步,他直接去了聯盟辦公廳。
他說他找霍總督,門口的守衛笑出聲來:“你找霍總督?你是理事長還是財政部長?”
鍾息皺起眉頭,剛準備給文副打電話,就聽到遠傳來一聲“鍾先生”。
正好是文副。
守衛立即站直敬禮,對文副說:“書長,這人一直在門口徘徊。”
文副走過來,朝守衛飛了一記眼刀,嚴肅道:“這是鍾先生,以後鍾先生進來,無需任何通報。”
鍾息徑直走進辦公廳。
文副告訴他:“總督的辦公室在三樓。”
鍾息推開總督辦公室的門,霍司承早就在等他了,他難掩激,極盡克制地問:“息息,GG位的事談得還順利嗎?”
鍾息問:“你給我的自由就是監控我的一切,然後自以為是地為我鋪平道路嗎?”
第61章 (修)
面對鍾息的質問,霍司承有些茫然,他走到鍾息面前,握住鍾息的手腕,問:“怎麼了?息息,又發生什麼了?”
鍾息甩開他的手。
“從現在開始,不要手我的任何事,我不是你豢養的金雀。”
霍司承反應過來,立即為自己辯解:“息息,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只是不想你在那些沒有意義的事上浪費時間。”
“什麼是意義?”
霍司承語塞。
“我不是你,十六歲就進軍隊鍛鍊,二十四五歲就進外部,做什麼都得心應手,所有人都給你讓路,我的事就是很小的事,小到給話筒調一下音量,小到為了一個GG位去拜訪協會領導又被拒之門外,你覺得沒有意義,但這些都是我要做的事,積多,我才能有長,你明不明白?”
鍾息有時候會覺得和霍司承通是一件很難的事,因為霍司承本沒法用普通人的思維去考慮問題。
儘管他已經努力去用鍾息想要的方式去鍾息,但有些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很難改變。
在遇到鍾息之前,霍司承已經以信息素等級十級的alpha份度過了萬人矚目的二十一年,人說三歲看到老,二十一歲更是定型。
霍司承的改變是明顯的。
但也有邊限。
越過了那道邊限,霍司承就不是霍司承了,鍾息心裡很清楚。
“東升圖書館的事,你做了就做了,反正是為別人好的,我也不想說什麼,但我今天來做的這件事,你不要手!從現在開始,以後不管我做什麼,做得好與壞對與錯,請你都不要手,就像我從來沒手你的事一樣。”
鍾息一口氣說完他的要求。
霍司承言又止。
“現在就答應我。”鍾息命令道。
霍司承只好點頭,他說:“好,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不再手你任何事。”
他小心翼翼地問:“但……我還是要派人保護你的,這可以嗎?”
鍾息朝他翻了一眼,“隨便你。”
其實如果不是霍司承,鍾息怎麼淪落到出行都有三個便警察跟著的地步呢?
很多事互為因果,鍾息則自食惡果。
霍司承問:“息息,你來這裡,只是為了協會的GG位嗎?”
鍾息抬眸向霍司承。
他知道霍司承想聽到些什麼。
我不只是為了GG位,我還想見你。
我想看看我們未來的家,全新的總督府,一個沒有灌木林圍繞的新別墅,有噴泉和小花園,不遠還有專門為了霍小飽建造的兒樂園,我想看看你辦公的地方……
霍司承想聽這些,但鍾息沒想過這些。
把兒私從腦海中暫時剝離,讓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理智。
他說:“我說過了,你不要管。”
霍司承的眼瞳里閃過一瞬失落,但他還是笑著說:“好,我不管。”
鍾息離開前,霍司承忽然從後抱住他。
他用手臂圈著鍾息的肩膀,將鍾息按在自己結實的口上。
還沒等鍾息掙扎,他已經鬆了手。
兩個人的距離又拉開。
霍司承說:“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息息,你不在我邊,一切都沒意思。”
鍾息眉心微蹙,然後快步離開。
總督辦公廳和總督府都設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除了沒有海只有湖,其餘的山景林木和東升島竟然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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