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飽,你不?”
鍾息找了個臺階下,蹲下來,把霍小飽的睡袖朝上卷了卷。
霍小飽的牙齒剛剛長全,小小白白的,咧笑時最可,他說:“!”
“可是吃完了沒地方刷牙。”
霍司承立即說:“我這裡有,我帶了。”
霍小飽猛地撲進鍾息懷裡,膩膩歪歪地說:“媽媽,我就吃一點點。”
鍾息已經分不清這小傢伙是真的饞,還是和霍司承一唱一和,配合得當。
反正沒過多久,他已經和霍小飽並排坐在床邊,等著霍司承給他們倒茶,遞上餐盤。
臘腸燒賣是霍司承親自做的,麵皮里包了滿滿的糯米臘腸粒和玉米粒,霍小飽吃得滿油汪汪,心滿意足地晃著腳丫。
鍾息他的小肚子,霍小飽嘟囔著說:“小飽不胖,小飽再吃一個。”
霍司承又夾了兩個給鍾息。
鍾息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霍司承問:“口味還可以嗎?這兒的糯米沒家裡的好。”
鍾息點了點頭,又喝了口果茶。
他把杯子遞到霍小飽邊,霍小飽就著鍾息的手,喝了一大口。
霍司承就坐在床邊的小沙發上看著他們。
吃飽喝足後,鍾息躺在床上,霍小飽窩在他懷裡,他時不時扭頭向霍司承,霍司承也觀察著鍾息的表,見鍾息沒什麼反應,只定定地著窗外,他抓住機會,上了床。
鍾息當初買床的時候就沒考慮過一家三口睡在上面的況,所以買了一張一米五寬的床,兩個人夏天睡還好,冬天再加上中間還塞了一個霍小飽,寬度就顯而易見地不夠用了。
霍司承只能側躺在床邊,搖搖墜,但他毫不嫌,時隔大半年,再一次睡在鍾息和孩子邊,他的心瞬間滿得像正在沸騰的果茶,幸福油然而生。
他撥弄著霍小飽的小手。
霍小飽張開五指,像小貓爪。
霍司承了他的手指頭,指著無名指,問:“這是什麼?”
“這是小飽的手指。”霍小飽回答。
“什麼手指呢?”
霍小飽滿眼都困,他不明白霍司承在說什麼,霍司承循循善:“托班老師沒有教嗎?這是大拇指,這是小拇指,這是什麼?”
霍小飽想了想:“小小拇指。”
霍司承輕笑,湊過去咬他,說:“這是笨蛋小飽的爪子。”
霍小飽氣呼呼地反咬,奈何力量懸殊,節節敗退,兩隻腳全都踩在霍司承的上也沒用,霍司承用冒了點胡茬的下蹭霍小飽綿綿的臉,霍小飽“啊”了一聲,立即向鍾息求助,霍司承追著過去,霍小飽拼命往鍾息懷裡鑽,鍾息被得只能抓住窗框。
“房子都要塌了!”
鍾息只說了一句,旁邊的一大一小瞬間安靜下來,霍司承把霍小飽往自己上一拎,給鍾息騰出位置。
霍小飽像小烏一樣趴在霍司承口,他抬起頭,和霍司承大眼瞪小眼,霍司承朝他“噓”了一聲,讓他不要發出聲音。
“不要惹媽媽生氣。”霍司承叮囑道。
鍾息終於有了空曠的位置,隨手拿起霍司承剛剛閱讀的公文,靜靜地翻看。
霍司承正在清源基地考察,清源區的灌溉系統需要全面升級,這個工作是霍司承上任之後主抓的一項利民工程。機械設備由赭石基地的工廠供應,霍司承也是藉此機會向聯盟顯示他對三個基地一視同仁。他很關注這項工作,是調研報告就有一本書厚。
其實霍司承的工作很繁忙很辛苦。
鍾息看著公文,霍司承看著他,時不時跟他講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霍小飽覺得無聊,在霍司承懷裡了,又被霍司承按住屁。
霍小飽非常不開心,他皺起眉頭,一翻就從霍司承的口了下來,骨碌碌地滾到霍司承和鍾息兩個人之間,他翻山越嶺地爬到鍾息上,鍾息就放下文件,抱住他。
他得意地向霍司承。
“哼,小飽從來不惹媽媽生氣。”
他還把臉埋進鍾息的頸窩蹭了蹭,又抬頭向霍司承,撅得高高的。
“和爸爸才不一樣呢。”
霍司承:“……”
鍾息抱住霍小飽,他立即咧開笑,湊上去在鍾息的臉上親了又親,媽媽的上總是很香,比胡茬扎人又邦邦的爸爸好多了。
霍司承很是不滿,看著他說:“霍小飽,今晚的燒賣還是爸爸做的呢。”
霍小飽把臉轉到另一邊,說:“小飽沒吃,小飽肚子扁扁。”
鍾息忍不住彎起角。
霍司承手去霍小飽的肚子,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實則環住了鍾息的腰,他將鍾息和霍小飽一起攬進懷裡,側抱住他們。
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卸下滿包袱,他聞到了淡淡的薰草香和香。
都是甜的,都是記憶里的味道。
把鍾息和霍小飽抱在懷裡的覺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這一刻的幸福勝過所有。
五月海島,微風吹拂,遠有規律的汐聲,天上有星月高懸,在話般的小木屋裡,一家三口相擁,旁邊的茶壺正咕嚕嚕冒著熱氣,升騰出來的甜香充盈著整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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