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子昨晚已壯烈犧牲,只能從盛珉鷗帽間隨便拉一條換上。然而盛珉鷗比我高一點,尺寸有些不合適,穿好了還得卷兩圈,瞬間讓這條子掉價不。
穿戴齊整,揣上那瓶看起來就很貴的香水,一出臥室,便再次看到對面鎖的房門。心中一,機會難得,就又想進去看看。
一回生,二回。門路輸碼,正等著門開,手下突然響起刺耳警報聲,嚇得我一哆嗦,差點沒抱頭蹲下。
我茫然地盯著那鎖,心裡升起不妙的預。
手機裡有兩條未讀信息,一條沈小石發來的,問我今天去不去店裡。還有條鄭米米發來的,問我昨天吃得怎麽樣。
我回了沈小石說會晚點過去,又回了鄭米米一個微笑,告訴我昨晚吃得很撐。
攔車先去了盛珉鷗的公司,前臺正在訂飯,見我來了問要不要連我的一起訂。
“不用了,我很快就走。”我衝笑笑,直直往盛珉鷗的辦公室而去。
進去時,盛珉鷗正在窗邊打電話,看了我一眼,又收回視線。
“您不用擔心,我都會理好……”盛珉鷗不斷應允著對方什麽,幾分鍾後,電話到了尾聲,掛電話前,他說了句,“保重,蕭先生。”
姓“蕭”,還讓他語氣這麽恭敬的,難道是蕭隨?保重……蕭隨昨天還看著好好的,怎麽今天就要保重了?
“什麽事?”盛珉鷗掛了電話,仍舊立在窗前,也不看我,只是低頭擺弄著手機,似乎在給誰編輯信息。
看他這自如的態度,要不是我現在還著,我都要以為昨夜的一切不過是場荒誕的夢。
“十年前你約我去廢墟,到底是要我看什麽?”
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漸明晰,只有這點,仍讓我心存疑。
盛珉鷗指尖一頓,半晌才繼續:“你之前不是問過了嗎。是我故意引你去見齊,故意讓你們兩個相互廝殺,一切都是我預謀已久。你這十年的不幸,都是我造的。”
“不對。”我斬釘截鐵,“你撒謊。”
盛珉鷗終於抬起頭,先是對著正前方不耐地重重吐息,再是看向我。
“你進過那間屋子了。”
果然,他知道我進過那間上鎖的屋子了。昨晚估計也是在裝醉,看我到底記不記得碼。
幹什麽?現在是要看誰三十六計玩得爐火純青是嗎?
我輕咳一聲:“我說沒進你信嗎?”
盛珉鷗將手機塞進口袋裡,雙手兜道:“那間屋子不過是一種自我警示。告誡我要時時刻刻扮演一個‘正常人’,不能在人前出馬腳。它代表不了什麽。”
到了這會兒,哪怕證據確鑿,他仍然不願意放棄自己秉持的“正道”,要與我詭辯一番,想讓我相信一切不過都是錯覺。
我都不知道該氣他的,還是心疼他的頑固了。
“嗯,你說的對。留著我的信,是因為自我警示。”我緩緩走近他,“十年來每到探視日都要在第一監所外徘徊,是因為那裡的空氣特別好。用十年換兩百萬賠償金,是因為蕭隨賞識你要給你的。”
他既然死不承認,我也隻好相繼掀出底牌。這簡直就像是他以為我最大也不過一個大王,結果我甩手就是一個王炸。他措手不及,直接被炸蒙。
就算聰明如他,也無法在瞬息間找到新的合理借口。
“以上這一切,的確都是一位正常的哥哥會為弟弟做的。”我上他整齊筆的領帶,手指勾纏著,“但昨晚的事,不是一個正常哥哥會和弟弟做的。我現在要做的事,也不是一個正常弟弟會對哥哥做的……”
話音未落,我用力一扯領帶,與盛珉鷗的到一起。
齒相合,他垂著眸,一瞬的僵後,卻在我的舌尖進他時放松了守備。他任由我吻著他,不作任何抵抗,卻也不迎合我。
我輕輕抵弄著他的舌尖,試了半晌見他不理睬我,便又去搔他的上顎。這次他有了反應,齒關一,不輕不重咬了我一口。
“唔……”我發出一聲不滿地痛,剛要將手指進他的髮,門口驟然傳來吳伊的聲音。
“老師,飯來了!”
來得真不是時候。我意猶未盡收回手,盛珉鷗推開我,搶回我手裡的領帶,重新調整好位置,接著看向門外。
吳伊手裡捧著兩盒盒飯,目瞪口呆站在門口,一隻手還維持著敲門的姿勢。
我好像剛才進屋時忘了帶上門……
鼻子,我趁機開溜:“那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吳伊半張著,一副靈魂出竅、三觀炸裂的模樣。我走到他旁,出於好心提點他:“我和我哥沒有緣關系。”
吳伊愣愣看著我:“啊……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到口袋裡的香水,又退回去。
“哥,你香水我拿了哈。”
盛珉鷗已經坐回辦公桌後,聞言看了眼我手上的香水瓶,只是輕輕吐出一個字。
同樣的一個字,以前我聽著討厭,怎麽現在還覺得滋滋的呢?我怕不是越發賤骨頭了?
我收起香水,笑道:“好嘞。”沒走幾步,又退回去,“對了,我和鄭米米是做戲呢。你別生氣,我心裡從頭到尾只有你。”說罷也不管快要風化灰的吳伊,衝盛珉鷗飛了個吻,吹著口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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