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脊背發涼。

握著手機，看著視頻里不斷循環的容，撥通了這串號碼。

“這麼沉不住氣啊。”

電話接通就傳來了一個輕佻的聲音，帶著玩弄人的氣息。

姜云垂著眼：“你也沉不住氣的。”

“那就...彼此彼此？”

“確實彼此彼此。顧二找人跟著我，為了拍這段視頻，也很不容易吧？”

姜云坐在沙發上。

周遭一片寂靜，只有的聲音在空的客廳里回響。

“倒也不是跟著你，只能說是意外之喜。”

“那顧二把這意外之喜發給我，是想做什麼呢？”姜云問。

顧沛笑。

他懶洋洋的：“什麼顧二，生分了不是，好歹是老四的未婚妻，一聲二哥不為過吧？”

“不為過。”姜云說。

電話里有一秒的靜默。

顧沛等了等，也沒等到姜云的開口。

“哎，都怪我不好。”

他輕嘆，一副自我責怪的樣子：“你說老四出去這麼久，我這個做二哥的，沒替他看好人，等老四回來，我該怎麼跟他差呢。”

“也不難吧。”

姜云慢聲開口，“怎麼拍的就怎麼代，這有什麼難的呢。”

顧沛為難：“就這麼告訴他？不好吧？未婚妻和親弟弟搞在一起這種事兒，誰能忍？”

“那二的意思呢？”姜云垂著眼問。

看來他一直派人跟著宴涔。

“你說...”

顧沛頓了下，才幽幽開口：“我要是把這視頻傳到網上去，會怎麼樣呢？雖然你和老四訂婚的消息沒傳出去，宴涔與顧家的關系也沒多人知道，但消息嘛，一總能出來，對吧，弟妹？”

姜云沒說話。

被抿的發白，手地抓著手機，強著自己冷靜下來：“這視頻拍起來不容易吧？”

顧沛說：“一般般。”

“一般般的視頻，二這麼迫不及待的發給我，就是想炫耀一下二這狗的本事嗎？”

“這是什麼話。”

顧沛哼笑一聲，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姜云心境漸長。

他也不繞彎子了，沒意思：“弟妹與老五之間那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是不得已。做個易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做易？”姜云說，“二不該跟我解釋一下，訂婚宴送給姜家的邀請函是什麼意思嗎？”

顧沛頓了下。

小丫頭居然還打算拿他？

“盡其用而已。”他笑的狡詐又坦誠，“我不就是這麼個人嗎？不然，這易又該怎麼談呢？”

“我沒說要談吧？”

“不談也行，不過就是讓人知道宴涔與自己嫂子有私罷了。”顧沛笑著道，“反正他也退圈了，有顧家在，這娛樂圈不混也罷。”

姜云想罵人。

但顧沛又開口了。

“弟妹也是，等老四回來，結了婚，你就是我顧家的人了，這娛樂圈同樣不混也罷，你說是不是？”

“你瘋了！”

姜云沒忍住的高聲喊道。

“我要真瘋了，這視頻早發出去了，還怎麼跟你商量呢。”

;顧沛對的反應相當滿意，繼續道：“我的目的很簡單，拖住他們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句話，別讓他回來。”

“...我做不到！”

姜云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顧沛這算盤打的太響了，恨不得遠在海外的顧斯柏都能聽見！

“你都做不到，那還有誰能做到？”

他玩味兒的笑著，“能把這兄弟倆都玩弄于掌之中的人，這世上也就你一個了，別瞧不起自己。”

姜云不說話。

顧沛也不急，慢悠悠的道：“我也不要你做什麼，顧斯柏治去了，我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但他算計我，這事兒我不能忍。”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不知道？”

顧沛冷呵一聲，“你真以為，我若是不想，他能去治？我要你去拖住他，讓他短時間不要回來。”

“不可能。”姜云說，“我后面還有很多的工作。”

“嫁進顧家，做顧家的，這錢不比你在娛樂圈拍那種廉價劇來的多？還是說，你就不想去？”

顧沛嗤，“讓我想想，是因為誰呢？”

姜云深吸一口氣：“多久？”

“這才對嘛。”顧沛滿意了：“也不要你多久，就半年吧。”

“半年？”

姜云磨了磨牙，“你還真敢想。”

“姜小姐對自己的魅力簡直是一無所知啊，半年而已，陪著他四逛逛就過去了。除非……”

他微笑著說，“除非，是他要回來。”

“他想不想回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你不想要他回來。”

“是這樣沒錯。”

顧沛坦誠。

“我要底片，你不能有備份。”

“！”

...

半年，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半年足夠顧沛在顧家翻天覆地了。

拿著桌上剩余的酒去了臺，涼氣與里翻騰的酒熱相互融。

喝完最后一點酒，垂眸給宴涔發消息。

反復編輯了很久后，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了消息。

收了手機。

...

姜云睡到很晚才起來。

次臥里，小夕和喬菱都是被喬菱的手機吵醒的。

“哎呀我忘了我今天還有工作！”

喬菱驟然驚醒，刷牙洗臉后，連捯飭都沒時間，跟小夕說了聲就趕走了。

姜云被這陣仗吵醒了。

小夕見出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姐不好意思啊，我酒量太差了。”

“沒事，再睡會兒吧。”

“不了不了，我煮點粥。”

小夕去廚房忙活了。

姜云看了眼手機，顧斯柏在昨晚給回了消息，但睡了。

這個點他應該還沒睡。

發了個消息過去：[四哥，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正在刷牙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四哥。”

姜云含糊喊了聲。

“國出什麼事了嗎？”顧斯柏溫聲問。

姜云刷牙的作停了下來，問：“四哥邊上有人嗎？”

那頭靜默了一會兒后，顧斯柏開口：“現在沒人了。”

那就是剛剛有人。

徐嘉怡？

四哥和徐嘉怡……

他們倆現在在一起的事，顧沛居然不知道？

他不是派人盯著四哥嗎？

徐嘉怡一個大活人在那里，他怎麼會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