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抓住他細瘦的腳踝，子下來。

　　“那就先到九點。”

　　於是晚上九點鍾，謝珩穿好服從臥室裡出來給季眠做晚餐。

　　時隔兩個月季眠回家，這頓晚餐本該盛一些的，但謝珩有點心急，最後的品也就沒那麽致了。

　　做好後，他守在餐桌邊，看著季眠喝完最後一口餐後酒，又把人重新拐回了臥室。

　　到了半夜，謝珩收拾好一地狼藉，抱著季眠去浴室清理完，開始慢慢地吻他。

　　季眠連舌頭的力氣都沒了，被謝珩親了一會兒，就把他的腦袋推走了。

　　“哥……困。”

　　謝珩就在季眠的眉心很輕地親了兩下，“以後……出差的時候會很多嗎？”

　　季眠打了個哈欠，“應該還好吧。”

　　“那就好。”謝珩輕歎了一聲，臉埋進他的頸窩裡，悶聲抱怨：“太難熬了……”

　　季眠盯著天花板出神片刻。

　　“……嗯。”

　　*

　　*

　　步老年以後，謝珩也沒能閑下來，過上跟季眠一起閑聊遛彎的愉快老年生活。

　　學校裡時常有事來找他，他以前的那些學生又時不時來拜訪一趟……

　　最讓他慶幸又無奈的是，季眠直到七十歲腳都還很利索……於是隔三岔五就跟他那些頭髮花白的老朋友們出去浪。

　　謝珩也是老了以後才發現，老年人的娛樂項目仍然多得讓他痛恨。

　　春節的時候，住在對面的鄰居要去兒家過年，把家裡的鸚鵡拜托給季眠和謝珩照顧幾天。

　　這是他們第四年幫忙照顧這隻鸚鵡了，已經掌握了不經驗。

　　謝珩甚至教會了它新技能。

　　每次季眠有事要出門，那隻鮮豔的鸚鵡蹦蹦跳跳走過來，鳥喙一張一合：“早點回家！”

　　季眠：……

　　他一下聽出來這是誰教壞的。

　　每次他赴朋友約出門的時候，謝珩總要這麽對他說一句。

　　“早點回家！”

　　季眠拎了拎手裡的布袋子，對鸚鵡道：“我就出門買個橘子。”

　　“早點回家！！”

　　“……”

　　季眠瞇起眼睛向客廳，謝珩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對自己帶出來的“學生”裝聾作啞。

　　“珩哥？”

　　謝珩不會對季眠的聲音充耳不聞。聽見季眠喊他，起過來了。他辯解道：“它自己學的。”

　　季眠笑了一下，“你學生什麽時候來拜年？”

　　“不知道，中午吧。”謝珩看了眼他的布袋兒，“我陪你一起去。”

　　“才十分鍾路。”

　　“……”謝珩沉默地看他。

　　季眠握住他的手，“走吧走吧。”

　　兩人一同出去，留下鸚鵡孤單地度過短暫的十分鍾。

　　聽見關門聲，它張開鳥喙：

　　“早點回家！！”

　　（第三個世界完）

　　第87章

　　黑轎車， 舒緩的音樂靜靜流淌著。

　　項彥明時不時從後視鏡裡看一眼後排上並排坐著的母子二人。

　　人生得極，一簡單素雅的裳也擋不住的好。

　　年近四十歲，時卻仿佛從未在臉上留下痕跡， 眼角的細紋只是溫化的形狀。

　　人邊摟著一個九、十歲的小男孩，沉默地坐在位子上， 面無表時像一隻擺在櫥窗裡的致娃娃。

　　他懷裡抱著一個小書包， 書包外層著層他不認識的卡通圖案， 是人之前給他選的。

　　駱芷書又一次在後視鏡裡抓住新婚丈夫的目，不由得笑道：“彥明， 好好開車。”

　　項彥明咳了一聲， “好。”

　　安靜地開了沒兩分鍾， 他假裝自然地提起：“在S市那邊， 我也有一套房產。過段時間天氣暖和了，你跟我去那邊看看怎麽樣？”

　　有孩子在，項彥明沒好意思把話說得太明白。

　　但駱芷書聽明白了。

　　項彥明和駱芷書相識於學生時代，是彼此的初。早年因外界原因被迫分開， 多年後各自結婚生子， 兩人卻在分別離婚後機緣巧合下相遇。

　　很難說這不是一種曲折些的姻緣。

　　重逢後再度相，項彥明很想和妻子共度一段二人時。

　　駱芷書微微抿了下， 把邊的男孩摟了些。“……小野年紀太小， 我有點擔心。”

　　“家裡有阿姨和項念呢。項念也上高中了，能照顧好弟弟。”

　　“彥明， 再等段時間吧。兩兄弟還沒相過，我想看著他們關系好一些了再……”

　　項彥明笑了笑：“行，都聽你的。我的意思也是稍微過段時間。”

　　“對了， 念念平時喜歡吃什麽？有什麽好？”駱芷書問道。

　　“……”項彥明半晌沒答上來。

　　他這些年忙著做生意， 管兒子一向都是給錢砸錢， 什麽都給項念最好的……但要說項念吃什麽，他一時半會兒還真答不上來。

　　駱芷書責怪地瞪了丈夫一眼，歎了口氣： “唉，你啊……”

　　被駱芷書抱在懷裡的駱野看了看兩人，隨後長睫垂下，擋住平靜的深黑瞳孔，接著保持沉默裝啞。

　　……

　　車輛很快在一個高檔小區停下。

　　幾人進一棟複式的樓宇。

　　“先生跟太太回來啦？”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微微有些胖的人，渾收拾得很利整，面相溫和潤，讓人看了就心生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