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撐神問：“幾點了？”

　　喻闖：“十二點，還早。”距離明天早上兩人上班，還有至七個小時。

　　季眠：“……”

　　“困？”

　　“嗯。”

　　喻闖在季眠後背上的手掌轉到前面來。

　　“唔——”季眠渾一激靈，頓時神了。

　　喻闖親了親他的眉心，“好點了嗎？”

　　“……”

　　兩人還都站在門後，臥室裡還是漆黑一片。

　　喻闖本想隻開一盞小燈便好，但他絕不想季眠在這時候犯困，

　　手臂一抬，屋子裡最大的那盞燈隨之亮起，亮得晃眼。

　　喻闖一面吻他，一隻手一面抱住季眠後腰，把人放上床。

　　“太亮了……”季眠給他提意見。

　　喻闖“嗯”了一聲，解了季眠的皮帶，抬起季眠的腰和屁，把他裡裡外外兩條子一起了下來。

　　燈下，什麽都藏不住。季眠沒想過過程會這麽簡單暴，一下子恥得從臉紅到脖子，下意識要屈遮擋。

　　喻闖一隻手扣住他的膝蓋，往一邊扯開，直勾勾瞧了半天。

　　“好看。”幾年前在酒店幫季眠的那次，他就想這麽說。

　　“……閉！”

　　“好。”喻闖就閉了，但手上的作沒停過。

　　從藥店買回來的東西，他在季眠吃晚飯時就拆開放在了床邊。

　　買了好幾種。

　　季眠恥中不經意掃過，意識到今晚恐怕沒那麽早能結束。

　　“關燈……關燈，好不好？”最起碼，把燈關掉。

　　但喻闖已經答應他閉，直到季眠被翻了個半跪在床上，喻闖都沒開口說一句話。

　　喻闖著他的後背，手掐著季眠的鎖骨錮住他，無論季眠說什麽，都能狠心不理會。

　　季眠滾燙的眼淚砸在喻闖手背上，他回手，掉手背上鹹的眼淚，接著手轉過季眠的臉去吻他。

　　不是不心疼，只是喻闖明白，這眼淚不是因為疼。

　　喻闖到底舍不得看季眠哭，這一回之後總算不那麽激烈。

　　他直著上，靠著床頭坐下，把季眠抱在上頭。半天沒作，等季眠緩一緩。

　　季眠有點呆，看了看喻闖，過了會兒居然主低頭去親他。

　　喻闖悶笑兩聲，回應他的吻。

　　季眠不太清醒，坐在喻闖上，開始提自己最開始的訴求：“關燈……我要關燈……”

　　真可。喻闖眼中滿是笑意，冷不丁了下腰，聽到季眠提意見的聲音戛然而止，換了另一種調子。

　　……

　　第147章

　　喻闖最後還是節製了點。通宵總歸是不太好， 抱著起碼也要讓人睡會兒的念頭，他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停下來，幫季眠清理過後， 給他留了一個小時的睡覺時間。

　　他自己睡不著，摟著季眠陪睡了半個鍾頭。他躺在季眠邊， 兩人枕著同一個枕頭， 姿態極為親。

　　一晚沒睡， 喻闖卻沒有毫困意，甚至力比平時還要沛。

　　他看著季眠的睡臉， 視線將季眠的眉眼鼻一一描摹過。盡管兩人的距離已經十分近了， 連呼吸都錯在一起， 他卻還忍不住湊過去， 在季眠的角上輕輕吻了吻。

　　季眠平穩的呼吸節奏忽然變慢，黑的睫了下，眉頭也蹙起來，像是要醒。

　　喻闖立刻屏息， 等了幾秒， 季眠蹙起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來。

　　喻闖：“……”

　　他之前夜裡在這人肩頭又親又的時候，不是還睡得很？怎麽現在輕輕一下就好像要醒過來？

　　他只能去吻季眠的呼吸。季眠睡時的呼吸很輕， 灑在喻闖畔， 的，得人心尖發。

　　喻闖了下， 更神了。

　　他可不想這時候去浴室，於是自覺地把腦袋往後靠了靠，遠離的源頭， 強迫自己去想點別的事。

　　但只要留在這個空間， 喻闖的所思所想就都是季眠。

　　他隻好小心地收回摟在季眠腰間的手， 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起床去廚房準備早餐去了。

　　家裡的幾個廚師七點鍾才來上班，六點多時到廚房，瞧見雇主在裡面忙活，茫然地打了聲招呼。

　　喻闖已經把自己跟季眠的早飯做好了。

　　七點多回到臥室，看見床上睡的人影，整顆心都是的，過去把人起來。

　　季眠一晚上就睡了一個小時，此時被起來，眼睛睜開一條，神萎靡。

　　喻闖還以為季眠被起來會發脾氣，沒想到反應會這麽乖，忍不住手去他的耳朵。

　　過了一晚上，心裡的勁頭還沒回落下去，像是被丟進罐裡，做什麽都是甜的。

　　見季眠眼睛都睜不開，他心疼道：“困的話，請個假好了。”

　　季眠迷迷糊糊中只聽到後半句，問他：“你要請假？”

　　“我請不了。”喻闖語氣憾。

　　前兩天工作都不算重，唯獨今天非去不可。

　　季眠清醒幾分，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有些呆滯。

　　太困了，又很累。

　　在家和在公司，沒一個能讓人放松的。

　　“我也得去。”

　　兩人心裡同時歎一口氣。

　　季眠是累的，喻闖倒是很神，可他忍不了就這麽跟季眠分開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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