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
杜元洲腳步匆忙地從衛生間回到大廳,卻發現卡座的人早已消失不見。
他隨手攔住一個男酒保,指著正在清臺的位置問道:“坐在那裏的客人呢?兩個孩子和四個男模。”
酒保定睛瞧了一眼,“杜總,卡座的孩被江總和白總帶走了,江總說消費記在您的賬上。”
緋是杜元洲名下的產業,以前幾個兄弟時常在樓上包廂聚會,店的員工都認識他們。
杜元洲雙手叉腰,妖孽般的臉上眉頭擰,差點氣出好歹。
弄了大半天,好戲沒瞧見,還搭進去一筆錢。
都有人在懷,就他一個孤家寡人。
他頭一次生出想找個固定朋友的心思。
見他表不善,酒保怕惹禍上,趕忙道:“杜總您還有吩咐嗎?”
杜元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酒保端著酒杯溜之大吉,生怕活閻王把氣撒他上。
在原地站了片刻,他掏出手機給白寒打電話,鈴聲響了大半天沒人接,轉戰江時白還是同樣的況。
見此形,杜元洲舌尖抵著腮幫子,訕笑出聲,“一晚上,都有人陪,我小醜了?得!小爺我也找一個。”
說罷,隨手撥通他最新床伴,那頭滴滴的音千百,那聲哥哥到骨子裏。
杜元洲聞言卻沒了興致,了無生趣地掐斷,抬上樓喝酒。
另一頭江時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別墅,不顧許羨的反抗,將打橫抱起,剛進電梯,便將懷中的孩轉了個方向,將的後背抵在牆上,鐵皮的涼意讓不嚶嚀一聲。
男人繃了一路的意誌力盡數坍塌,緋紅的薄上那張日思夜想的丁香紅,反複挲,一點點探索。
孩纖長的大夾住他的部,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尋求懸在半空的安全,那雙經絡分明的大掌死死扣住的,淡淡的青筋充斥著張力。
男人的吻十分急促,念越來越重,幾乎得不過氣,仰著脖子接他的風暴。
兩人一路從電梯親到臥室,直至陷的大床,許羨恢複些許理智,被酒控製的大腦清明幾分。
頎長的影下來,脈搏噴張的雙臂撐在軀的兩側,呼吸音越來越重,滾燙的溫度噴灑在白皙的頸部。
許羨白淨的纖纖玉手抵在他結實的膛,麵紅,聲音吞吐著酒氣,“江總,我們沒有避孕措施的工。”
他們兩人本沒料到今日的況,房子裏沒有BYT,可不想明日吃避孕藥。
那聲江總是企圖喚回他的理智,卻不料為火的助燃劑,帶來無窮無盡的忌,像是在玩角扮演。
江時白停住下的作,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的眼睛,呼吸重,額頭青筋暴起。
半晌,他湊到的耳邊,低聲哄,“乖!我們生個繼承人。”
滾燙的氣息刺激著許羨耳部的敏點,偏了偏頭,兩人四目相對,紅微啟,“可,可是——”
話音未落,豔滴的紅被封住,細碎的聲音盡數堵在間。
黑夜裏,兩人難舍難分,曖昧的彌音和炙熱的氣溫相互織。
驀地,許羨小腹微疼,一暖流在其間流,瞪大迷離的眼睛,攀附在男人脖頸的手掌微微攥,隨後拍了拍他闊的後背。
江時白腦海中的弦已經崩斷,不輕不重的力道以為是氣作怪,安般親了親的角,聲音沙啞,“乖寶,別。”
說罷,細的吻落在翹的鼻翼,隨後吻上眼睛,忍著衝一點點安的害怕。
許羨的終於得空,立馬出聲道:“江時白,我好像,好像來月經了。”
霎時,耳垂上滾燙的吻停住,隻有急促的呼吸聲一直停留,黑暗的環境中,許羨清晰的聽見耳畔傳來一道歎息。
“江太太是不想和我一起睡覺嗎?”江時白的話一字一頓,像是從牙中出來。
他原以為一路上許羨沒有拒絕,是接了他,現在看來還是沒有。
這讓他微微挫敗,卻沒有失落。
一個人的過程很漫長,等待也是,他有一輩子的時間等。
許羨聽出他的意思,腦子微,下意識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來了。”
的聲音很甜,混著淡淡的酒氣,在靜謐的室格外迷人。
黑夜裏,那雙黯淡的眼睛瞬間亮起,江時白慢下去的心跳重新恢複,一聲聲仿佛要跳出腔。
他在黑夜中鎖定的眼睛,借著窗外皎潔的月一寸寸描摹致的五,像是在找臉上的表。
“這麽說江太太想跟我上床?”江時白刻意拖長尾音,每個字都在許羨的意料之外。
許羨雙頰紅,好在線暗,看不出。
是不會承認在酒的驅使下被所迷,的確不是特別抗拒江時白,道:“你想多了,我那是喝了酒,所以反應慢半拍。”
“你起來,我要去衛生間。”許羨推了推上高大到籠罩的男人,覺得他像一座屹立不的山似的。
江時白偏不如的願,聲線平穩,音卻越發濃重,“你親親我。”
說罷,他的結上下滾,期待下許羨的反應。
許羨又不是威脅長大,本想一把推開他,靈的眼珠子卻微微一轉,在他幽暗的目中一點點撐起子,雙掌握住他結實的胳膊。
兩人的越來越近,眼見他放鬆警惕,一把推開他,利落的從床鋪上起來,作流暢,毫不拖泥帶水。
“江先生的警惕有待提高。”
嘲笑的語氣宣示著的不滿,誰讓他堵著。
男人高大的軀跌落在一旁的被子上,發出細微的聲音,江時白整個人陷在的被子中,愣怔一瞬,失笑道:“江太太慣用的伎倆簡直是爐火純青。”
“看來江先生還得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什麽?
再接再厲勾引?
許羨腳步頓了一下,沒搭理他,借著月亮的線找到開關,亮起主臥的燈,隨後進帽間拿換洗,走衛生間。
全程江時白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勢未,饒有興致地盯著的一舉一,俊無雙的臉上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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