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覺好點了嗎?”
傅晏予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嗯,好多了。”
聽到這個回答,南梔非常高興:“看吧,我就跟你講過,這家診所的醫生醫高超,聲名遠揚,名不虛傳吧。”
此時的傅晏予正趴在病床上,如果南梔能夠看到他的臉,一定會發現此刻傅晏予正在翻白眼。
沒過多久,醫生端著幾膏藥走進病房。
一邊給傅晏予藥,一邊嘖嘖歎道:“年紀輕輕的,這腰可得好好保護啊。”
傅晏予有些鬱悶,但還是低聲回應道:“我的腰其實好的,這次隻是個…......”
話還沒說完便被醫生打斷:“年輕人,我明白,我都明白,這次就是個意外。”
傅晏予頓時愣住,心裏暗自納悶:這醫生怎麽好像知道自己想說什麽似的。
隻聽“啪”的一聲,醫生又上了一膏藥,並繼續念叨著:“我都懂。”
終於完了所有的膏藥,醫生囑咐道:“先休息一個小時觀察一下,如果沒有異常況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醫生搖了搖頭,裏還喃喃自語道:“每個來看腰傷的都說自己是意外.......”
傅晏予聞言抬起頭,努力想要解釋清楚:“醫生,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意外傷的。”
醫生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並未說話。
那笑容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讓人不想要去解讀其中的深意。
傅晏予見狀,也隻能無奈地繼續趴在病床上,靜靜等待著藥膏發揮作用。
沒過多久,傅晏予便覺到腰部傳來一陣溫熱的覺,十分舒適。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還別說,這膏藥上去還真是舒服。”
正在配製新一膏藥的醫生聽到傅晏予的話語,角微微上揚,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他緩緩說道:“你這腰傷隻是小問題罷了,我開設醫館都快三十年了,像你這樣的況本不在話下。”
說話間,醫生將剛剛調配好的膏藥遞給了南梔,並囑咐道:“前麵兩周每天一次,後麵兩周每三天一次就行。”
“好的,謝謝醫生。”南梔接過藥膏,禮貌地道謝。
醫生則擺了擺手,表示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無需掛懷。
傅晏予開口問醫生,“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醫生,“欸,小夥子你別急啊,要夠一個小時才行。”
隨後又接著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吶,就是心急,這心急啊吃不了熱豆腐。”
南梔解釋,“醫生,其實是我不小把他踢下床的,是意外。”
醫生又“嗬嗬”一笑,“小姑娘,我懂我都懂。”
傅晏予還想解釋,“你懂什麽?”
醫生對著南梔問,“這你老公啊?”
南梔點點頭。
醫生說,“你老公脾氣還著急。”
傅晏予躺在病床上,對著南梔艱難地招手,“我要起來………”
南梔連忙走過去說道:“你起來做什麽?”
“醫生說不能隨便,你腰還傷著呢。”南梔一臉擔憂地看著傅晏予。
傅晏予一臉無奈道:“我也想躺著,但是條件不允許啊。”
南梔滿臉問號,疑地問道:“嗯???條件不允許?什麽條件啊?”
南梔實在想不通,便又勸道:“你還是好好躺著吧,萬一扯到腰,就更難好了。”
傅晏予卻對招招手,示意靠過來。
南梔聽見傅晏予,抬頭見他正試圖撐著手臂坐起來,於是急忙上前製止。
“你不要。”南梔著急地喊道。
傅晏予強忍著疼痛,低聲說道:“你先扶我起來。”
傅晏予此時本不想搭理南梔,他現在的模樣,覺自己就像半不遂一樣,沒有人幫忙的話,他本無法起床。
他的作極其緩慢,仿佛被放慢了無數倍,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摔倒,顯得無比脆弱。
南梔見狀,隻好暫時放下手中的藥膏袋,快步走到床邊,手按住傅晏予,焦急地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呀?你跟我說,我來幫你。”
傅晏予開眼皮看了一眼,沒有開口說話,仍是重複,“你隻要扶我起來就行,問這麽多幹嘛?”
南梔一臉疑地看著傅晏予,語氣裏帶著一嗔怪:“那不然呢?讓你一個傷員去幹嘛?”
的目落在傅晏予上,似乎在審視著他是否還有其他的企圖。
南梔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聲音中出些許不耐煩和擔憂。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門外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小夥子,你不要瞎啊......”
醫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南梔急忙扶住傅晏予,生怕他不小心到傷口。
瞪了一眼傅晏予,輕聲責備道:“醫生都說了讓你不要,你還。”
傅晏予咬著牙,表有些痛苦地說:“我要去洗手間。”
接著,他起眼皮,懶洋洋地說道:“這算不算著急的事?”
南梔一時間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看著他。
沉默片刻後,南梔轉頭詢問醫生:“請問這裏有洗手間嗎?”
醫生點點頭,表示肯定,並告訴洗手間就在房子後麵。
然後,醫生又補充了一句:“那裏很幹淨的,我們每天都會打掃。”
傅晏予已經無法忍這種煎熬,他試圖自己支撐起來。
南梔連忙扶住他,關切地說:“你等等,我扶你過去。”
傅晏予卻急促地說道:“再等等你,就等不到你扶我去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急迫,南梔的臉瞬間泛起一抹紅暈,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
他真的很急!
況變得十分尷尬,但南梔並沒有退。
深吸一口氣,穩穩地扶起傅晏予,一步一步艱難地向洗手間走去。
每邁出一步,南梔都能覺到傅晏予的重量,同時也能到他心的焦慮。
終於,他們到達了洗手間門口,南梔輕輕地推開門,幫助傅晏予進了洗手間。
南梔支支吾吾,不敢細看,“你自己上吧。”
雖然他們有夫妻之實,但是一隻手數的過來,更沒有細看過。
“你自己進去吧。”
傅晏予說,“我自己怎麽進去?你忘記我的腰傷了?”
雖然是的過錯,讓他腰傷了,但是………
雖然周圍沒有其他人,但總歸不好意思。
南梔,“我……..”
傅晏予起眼皮淡淡的說,“你什麽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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