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薑被他翻臉不認賬的態度氣笑了。
要不是現在腦震,不能作太大,晃悠到腦袋裏的零部件,非跳起來打死他。
“你什麽時候說的?不就是昨晚上?”黎薑咬牙忍著強烈的暈眩,揚手他。
看痛苦的神,傅懷勉把臉往前湊了湊。
要打,就給打。
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病房裏十分清晰。
黎薑沒使勁,但手落下來的慣,力道依舊不小。
傅懷勉被迎麵了一,不但沒生氣,反倒笑了出來。
“黎甜甜下手還是這麽幹淨利索,半點不拖泥帶水。”
黎薑:……
“你是狗嗎?”黎薑無語的看著他。
打了他一掌,他竟然還誇?
懷疑腦袋被開瓢的人是他。
傅懷勉眨眨眼,裝傻又賣萌,“狗是什麽?”
黎薑:“狗到最後一無所有。”
傅懷勉翻上床,一把把人抱住。
“我不是一無所有,我有你,就擁有了全世界。”他說著,在側臉上落下一個輕輕的親吻。
黎薑被他酸的牙疼。
“我不是不跟你結婚。”傅懷勉摟著,在狹窄的病床上,在耳畔低喃。
“是時間還不到。”
黎薑冷哼,“有區別嗎?”
“有。”傅懷勉低聲笑著,“更何況本來應該我跟你求婚的,反倒讓你搶了先,那怎麽行?”
“矯。”
黎薑啐他,小心的把臉埋在他頸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角。
“這不是矯,這是原則問題。”傅懷勉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更何況,鄔思渝不是說了,讓我拿傅氏當你的彩禮?”
黎薑:……
“說你就聽,怎麽沒見你那麽聽我的話。”
“我隻是覺得說的有道理。”
傅懷勉攏了懷裏的人兒,“還是說黎甜甜小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我的新娘子了?”
“呸!”黎薑呸了他一聲。
傅懷勉也不惱,角噙著笑,心很好的樣子。
“是啊。”良久之後,黎薑悶聲在他懷裏說道:“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夜深,護工怕黎薑有什麽需求不好意思開口,輕手輕腳的過來查看況,卻看見病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在昏暗的床頭燈下,影纏在一起,仿若一人。
·
傅北寒的心不太好。
傍晚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黎琬就察覺到了。
但礙於楊雅蘭和方素蕓在場,沒好意思開口詢問。
直到兩人回到他們的巢。
像以往很多次那樣,一進門,黎琬就纏上傅北寒。
可這一次,傅北寒沒像往常那樣抱住親吻癡纏,而是神厭煩的推開了。
黎琬看著男人轉的背影,呆愣了良久才會神。
在傅北寒推開房門,下一秒就要走進去的瞬間,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一溫的從後麵摟住他腰。
“北寒哥,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黎琬一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溫熱的眼淚洇了襯衫意料,涼涼的一片在背上。
傅北寒低頭看著摟著自己,卻還止不住輕的手臂,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頭。
“你能不能不要不就哭?”傅北寒拉開的手,繼續往房間裏走。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煩,黎琬眼淚落的更兇了。
“我也不想哭,可一想到你厭煩我了,我忍不住。”
傅北寒被哭心煩,“我沒有厭煩你,也沒有不要你,隻是在想一些事。”
“你有什麽煩心事兒可以跟我說,就算我不能幫到你,也比你憋在心裏自己煩悶好。”
傅北寒把換下來的襯扔進洗籃裏,聞言轉看,“你確定想知道我在為什麽事兒煩惱?”
黎琬抹了一把眼淚,鄭重的點點頭,“我們以後是要共度一生的,你想跟我說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分手。”
傅北寒被的反應都笑,了的長發,“都說了,不會不要你。”
男人拉著的手走到床邊,“我昨天下午見黎薑跟人相親。”
黎琬神一怔,“黎薑?跟人相親?那不是好事兒嗎?”
轉念想到什麽,黎琬一臉慌的看著傅北寒,“北寒哥,你是不是後悔了。我知道我沒有姐姐有本事,能在公司上的事幫助你,但我真的喜歡你,我……”
“我又沒有嫌棄你,你急什麽?”傅北寒扯了扯角,那點淺淡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我看見黎薑在跟鄔思渝的哥哥相親。”
“鄔思渝的哥哥?”黎琬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那位年輕的書記,“你是說……”
“不是他。”傅北寒知道想歪了,否認。
“那……”
“鄔家的兒子有很多,但兒卻隻有一個。”傅北寒微微瞇起眼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昨天跟黎薑相親的那個,應該是混娛樂圈那位。”
“那也很厲害了!”黎琬酸溜溜的說道:“不過姐姐能開始一段新的,我就放心了。”
傅北寒看,“你真這樣想?”
“是啊,難道你不希姐姐開始新嗎?”
“我是希。”傅北寒頓了頓,“但不希跟鄔家人有牽扯。”
“你是覺得鄔家的門第太高了,我姐嫁過去會委屈?”黎琬極力掩飾著心中對黎薑的嫉妒,去還是在言語中出了端倪,“你也不用功太擔心,畢竟現在隻是相親階段,能不能還未必呢。”
傅北寒聞言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還不待他說什麽,就聽黎琬又說道:“倒不是我看清我姐,畢竟鄔家的底蘊擺在那裏。”
“你說的對。”
“所以你剛剛就是在為這事兒苦惱?”
“是,也不是。”
黎琬:?
“我剛剛在醫院看見我小叔對無微不至的照顧,突然覺得,確實應該找個人好好談一場了。”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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