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陸博遠和陸一心兩父說相聲一樣互相斗,他和鄭飛為了小炒里最后一塊帶皮的五花不著痕跡的互相瞪了好幾眼。
在這個山雨來的早上,不知道為什麼,方永年的心充滿了平靜。
***
方永年的計劃并不復雜,對方想讓他死,他按照對方的劇本出了車禍進了醫院也進了ICU,除了沒有死,看起來也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力。
而本來應該去做項目支援的陸博遠車禍當天晚上在機場改了行程,回到禾城手機關機也不和任何人聯系。
他和陸博遠終于在醫院病房里平心靜氣的坐了下來,公開了這段時間他們各自查到的容。
陸博遠和他的調查被打斷的時機,都和那份名單有關。
他是在拿到那份名單開始調查名單上的人的時候被要求進新項目的,而陸博遠,則是通過關系調出了當年那份立項數據的時候接到了電話要求立刻啟程去做項目支援的。
所以出問題的地方很明顯。
方永年查到的那份名單和當年項目立項數據造假的名單,是重合的。這些經濟背景都并不干凈的人,全都參與了當初的數據造假。
其中,包括了在車禍中死亡的葛文耀。
那些人為了項目能拿到融資在立項的時候了數據,又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泄了文檔,人為制造了車禍。
甚至還在他們即將要查到真相的四年后,又一次了殺機。
所以殘疾以后做事很不講究的的方永年,又做了一件很不講究的事。
他找俞含楓通過國外某研究院的名義,給那份名單上的每一個人都發了一封電子邀請函,邀請他們兩天后參加一個國際研討會,研討會的地址設在了某個風景秀麗的山頂度假村。
這樣的要求,他敢提,俞含楓居然也敢接。
迅速的聯系了的人脈,當天晚上就發出了那封邀請函。
一共二十六個人的名單,除了已經被他找到證據抓進去的六個人和葛文耀,剩下的十九個人都在同一個晚上,收到了那封設計幾國語言的研討會邀請函。
在這個時機。
唯一抓著他們不放的方永年車禍住進了ICU,剛剛查出點眉目的陸博遠因為方永年的車禍急回家,慫得甚至不敢給研究所打電話。
那十九個人,都在一天之點了同意。
出發的時候俞含楓還特意找了十九輛豪華專車配備專門的司機和翻譯助理,再一次展示了什麼做有錢就能為所為。
被送到度假村的十九個專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兩天,然后被告知由于前兩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造了山坡,部分專家被困在山下上不來,而他們則被困在山上下不去。
這些被伺候的很開心的專家們,都揮揮手表示了自己并不介意。
而噩夢,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最先開始的是專家甲,他在每天收郵件的時候發現了一封從陌生地址寄過來的電子郵件,郵件標題是七年前那個阿爾茲海默病研制藥的項目名稱“抗默”。
這個名字讓他的眼皮直跳,下意識的點開,卻發現里面只有一張照片,一張他和小三轉移家里財產的銀行往來記錄。
只有一半的銀行往來記錄。
他幾乎立刻就懵了,第一個反應就是被唯一一個知的,和他住在度假村同一個房間的專家乙干的。
但是這樣的郵件接二連三,十九個專家有十五個在不同的時間點收到了這封名為抗默的電子郵件,郵件是轉發形式,帶上上一個人的那些丑事,加上收件人自己的丑事。
轉發的郵件越來越長,牽涉的人越來越多。
從搶奪產到學歷造假再到論文抄襲。
每個人都心里有鬼,每個人都認為,這件事應該是對自己知的那數幾個人干的。
本來和樂融融的度假村一夕之間宛如煉獄。
病毒一樣的電子郵件還在一點點的變大,每一個名字,每一封轉發都有圖,有數據,有證據。
唯一沒收到的四個人,變了眾矢之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度假村在經歷了一場春夏接最常見的雷陣雨后,宣布斷網了。
電子郵件正好要發到七年前的那個項目,所有人正忐忑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被人抓住了把柄的時候,度假村斷網了。
不但斷網,連手機也進到信號時有時無的階段。
被困在山上孤立的專家們開始焦躁不安,他們不知道自己那些事有沒有被山外的人知道,也不知道泄的人,是不是就在他們這十九個人之間。
某個專家在斷斷續續的打通一個電話的時候,突然之間驟升瞳孔急劇放大。
“葛文耀……”他哆哆嗦嗦的,“是葛文耀干的。”
“他接我電話了。”他拽著其他專家的手,“他在電話里面一個字一個字的背出了當時立項時候的那些項目數據。”
“他來找我們了……”
人,在絕的時候,最習慣做的事就是推諉。
最先開始推諉的,是沒有收到電子郵件的四個人,他們開始羅列其他人的罪證,一再的說明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系。
這只是個□□。
在沒有網沒有路的奢華度假村里,這十九個人撕開了道貌岸然的外,開始吹胡子瞪眼的互相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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