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陪陸一心長大，始終是他們夫妻兩個最痛的地方。

陸一心也紅著眼睛抱住了劉米青。

“但是方永年在干什麼啊？”劉米青聽了一陣子發現這還不是丈夫一個人在戰斗。

“配音。”陸一心又哭又笑。

其實都還是沒有變，只是這一次再靠近方永年，他不會手把推開，不會嚷嚷著避嫌，也不會死小孩了。

***

“死小孩……”好不容易把陸博遠哄休息了，陸一心和方永年剛剛二人世界， 方永年就抓住了的手，盯著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

陸一心：“……”

“我不小嘍，我都能做你的老婆嘍。”仗著方永年神志不清開始沒臉沒皮，想到當年趁著他喝醉酒把他整個人摁在床上的場景，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瞇了月牙。

方永年散了領帶湊上前親了陸一心一下。

“死小孩！”他堅持。

陸一心被他親的心跳都了一拍，莫名的就覺得這三個字帶上了。

“別我。”陸一心警告他，“你今天絕對打不過我。”

醉一灘爛泥了都。

方永年笑了，也不管陸一心會不會憋死，把摟到懷里一通。

他上并不好聞，早上開了一早上的記者發布會，下午在大太下面等了半天，晚上又被灌了很多酒，襯衫上面有汗味有酒味也有煙味。

但是，很溫暖。

有心跳的那種溫暖。

陸一心索趴在他上不起了，手指很輕很輕的劃過他的脖子。

脖子上有汗，因為喝了酒，他有些蒼白的皮泛著紅，汗漬從他的脖子一路落到襯衫里面。

陸一心咽了一口口水。

“我幫你|服好不好？”用蠱的音調，手指放在他的領帶上。

看到方永年的結上下滾了一下，一滴汗從他的下落到的手上。

“我還沒醉這樣。”方永年在陸一心一聲不吭的把他領帶解開之后，拉住了的手，“這種事，應該讓男人主。”

他又教奇怪的東西，帶著酒氣。

他們還在客廳里，在那張兩個人吃完了飯就喜歡窩著的沙發上，陸一心開燈還是一貫的風格，所有的開關都打開了，所以，所有的害都一覽無余。

“先去洗澡。”方永年親了親陸一心的鼻尖。

鼻尖也有汗，亮晶晶的。

本來就沒有打算繼續守著不越雷池的承諾，今天再抱在一起，就很容易燎原。

他是真的忍了很久，從清醒忍到混沌。

“一起。”他的小姑娘摟著他的脖子，綿綿的，仿佛喝了酒的人是。

他笑。

他清醒的時候抱都非常勉強，現在喝了酒義肢不管用了，他還得讓扶著才能進浴室。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不介意了。

蓮蓬頭的熱水撒的整個浴室里熱氣蒸騰，他一點點的掉上的遮掩，包括那只金屬的，代替他右腳的東西。

他們很安靜。

他覺得陸一心甚至在屏住呼吸。

不介意他的殘缺，心疼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殘缺。

看過那個截面鮮淋漓的樣子，也看過它為了適應義肢一點點的被磨現在這個樣子。

到他的右，這一次，沒有服遮掩，帶著浴室里的熱氣，溫暖。

酒氣一點點的蒸發，他越來越清醒。

他的手指劃過陸一心的耳朵，看著因為，躲了一下。

“我們和別人不一樣。”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沙啞，沒有了酒氣，還帶著笑。

“我今天早上打電話給阿姨讓換掉了床上的被單被套。”

“貓剛才也被我關在客廳里了。”

“一會出去的時候，你幫我拿拐杖。”

“我是被你扶進來的，但是我想自己走出去。”

“我們的第一次，要浪漫一點，和普通的不一樣。”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指又一次輕輕的劃過的脖子。

陸一心有很好看的頸脖線，頸脖纖細。

他想讓他們的第一次多一些儀式，不是在亮堂堂的客廳，也不是在熱氣蒸騰的浴室。

所以他準備了，也在腦子里演練了。

他讓陸一心先出去，他自己出來的時候，把臥室的大燈給關了。

床頭柜上放了一盞小小的星燈，把天花板照的星星點點，并不刺眼。

“你心愿單里的。”他俯吻。

那個他多年前只看了一次就全部記住了的心愿單，他和以后的生活點滴都在里面的心愿單。

陸一心在這盞燈后面的備注是第一次。

還有好幾個備注是第一次的東西，他都買了，老老實實的，按照這個小丫頭心里面想的那些畫面，一點點的布置了。

他其實也并不懂浪漫，男之他可能比陸一心還要陌生。

他只是一直在想，他已經缺了一條，他已經有很多事沒有辦法做到完，但是最最起碼，他應該讓陸一心覺到沒有憾。

所以，他讓氣氛安寧，所以，他吻到陸一心沒有辦法再因為張絮絮叨叨，他讓他們之間，慢慢的沒有阻礙。

他在陸一心嗚咽的時候忍到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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