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事兒多,你就別去煩他啦。”老爺子揮了揮手,“擺飯吧。”
“是。”
林質低頭坐在下首,眼睛酸得難。
用了晚飯又閑話了一會兒,開著車回去。夜晚的公路特別的靜謐,兩岸樹枝蕭瑟,寒風凜冽。
繞彎道的時候,對面有燈出現,一輛黑的車迎面駛來。林質看清了車牌,只是幾十秒的時
間,兩輛車迅速相遇然后又背道而馳,誰都沒有減速也沒有鳴笛。
哧一聲,胎和地面劇烈出的響聲。白的奧迪打著強停下,山下的路口邊,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大哭。
烏在樹枝上發出凄涼的聲,不知名的小蟲尖聲附和,一輛又一輛飛馳的車從邊一閃而過,像個絕不知歸途的小孩兒,低聲哭泣。
給一點時間難過,需要這樣的空間。
易誠已經清醒過來了,因為后恢復的不錯所以臉還算可以。林質煲了湯給他帶去,他一口不剩的全部喝完了,連徐先生想嘗嘗味道他都沒讓。
“徐先生照顧你那麼久,你卻連一口湯都不給他喝,太沒天理了。”搖頭嘆氣。
易誠看了一眼旁邊削平果的男人,眉一揚,對林質說:“你煲的湯我喝,他的累我來彌補,多公平。”
徐先生把蘋果遞給他,他也不客氣的接了。一來一往,林質總算看清楚了點兒什麼。
“聽說你愿意幫我了?”他吃著蘋果還不忘為難一下。
林質坐在不遠的沙發上,說:“看在你已經被病痛折磨到這個程度的份兒上,我決定放過你了,幫就幫吧。”
易誠眼睛一眨,又看了徐先生一眼,“你還真沒騙我啊?”
徐先生懶得回應,提著飯盒去洗手間清洗。
“皎皎......說實話,如果不是我這個病,我大概還不能相信你真的會把我當做叔叔。”他放下蘋果,牽扯了一下角,有些容。
“這個世上就我們相依為命了,只是我運氣太差遇到了你這樣的叔叔。”低頭,像是開著玩笑說。
“別怕,叔叔是不會讓你失去你想要的東西的。”他坐在病床上,即使拖著這麼一副病軀,卻依然有這樣的自信和搖人心的力量,語氣太真誠,以至于林質差一點點就要當真了。
“叔叔......不管是為了爸爸媽媽還是為了讓你能邁過這道坎,即使我再不愿,我也會去做的。”
“皎皎......”快四十的人了,被一個小姑娘輕而易舉的打,他也覺得自己太不像話了。
“AG的計劃書早就被我拿到手了,我會給徐先生。”林質說。
易誠看著,仿佛看到了自己大哥的影,雖然瘦弱蒼白,但總有一顆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他不明白大嫂為什麼會出軌,為什麼會害得大哥跟一同命喪黃泉,但他唯一謝的就是,生育了皎皎。如此善良溫厚的一個姑娘,他怎麼舍得讓失去所有呢。
看向窗外,蕭索的冬天,的心也跟著一塊兒沉眠了。
程潛把計劃書給,為了安全起見一直都是讓他代為保管。
“你這樣做了,肯定得不到你大哥的原諒了。”程潛把U盤扔給,連他都覺得這樣很賤,更別說聶家人了。
林質接好放在包里,說:“不懂就別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程潛雙手在大兜里,說:“懶得管你,你自取滅亡去吧。”
林質淺笑,兩頰凹陷,似乎比之前又瘦許多。
“那個宋謙和我一直幫你盯著呢,暫時還沒什麼向。”
“你幫我太多,我就不說謝謝了。”
“說得過來嗎?趁早把事做完來我這里打工償還吧,我可是等著收利息的!”他吊梢著眉,活像一副催債的債主樣。
林質笑著點頭,“一定。”
他手拍了拍的肩膀,相多年,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了林質提供的資料,MOON如虎添翼,纏著AG不放,誓死要跟它爭奪BP這塊。而BP也在最近的一切磋商會上表示更傾向于MOON的方案,只是部還沒有達一致而已。
AG頓時飛狗跳,上上下下的部門都開始加速運作了起來。林質從上次冒了一直沒好,拖著生病的和大家一起加班,悶熱的暖氣讓呼吸不暢,喝了好幾杯水都還覺得嚨得難。
到了晚上八點,主管親自來讓大家下班。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上面也知道,會在年終獎勞大家的。”
“耶!”
辛辛苦苦這麼干,還不就是為了漲工資?AG的福利一向厚,大家連加班都加得心甘愿,還不是知道管理層會在工資上給他們補回來?
嘻嘻哈哈的往電梯走去,為了不傳染給大家,林質又戴上了口罩。
財務部的小郭也在電梯里面,看這幅打扮忍不住問道:“冒還沒好啊?”
林質正在走神,聽見他問還愣了一下。
“我看你真得去看醫生了,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小郭擔心的說。
林質在口罩后面笑了笑,說:“沒事,已經快好了。”
“都大半個月了,哪里像要好的跡象。”小郭說。
有人關心自己證明在公司里混得還不算失敗,到暖意的同時也不忘道謝。
劉林青也跟他們一塊兒在電梯里,大家一起都車庫取車,他還給了林質兩片糖,“嗓子不舒服最難了,你那這個清清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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