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正均挑眉,說:“橫橫都已經十一歲了,你和我解放了嗎?”
林質:“......”
不但沒有解放,反而承擔著更大的重任。養可比生要復雜多了,一個獨立的思想會走向何方,很
大程度取決于父母的引導。
“會不會......我把養歪了啊?”林質有些擔心的說。
“橫橫你都能教育得很好,安心點。”
“哦......”
大概他真的很忙,除非是吃飯的時間和睡覺的時間以外,電話就沒歇過,像是熱線一樣。
林質以他打擾自己養胎的名義把他趕了回去,聶正均沒有辦法,看著神還不錯,且有紹琪天天陪著解悶,他也就稍微放心了。
林質這幾天看著紹琪不對勁兒,時不時的就去院子晃幾圈。
“你在等誰嗎?”林質站在門檻后面問。
“沒、沒有啊。”聶紹琪回過頭來,聳肩一笑。
“程潛出差去了,估計下個月才回來。”林質說。
聶紹琪惱怒,“他出差關我什麼事兒!我又沒等他!”
“我沒說你等他啊,我在跟楊婆說,以后可以做一點飯了。”林質驚訝,指了指旁邊的楊婆。
楊婆笑瞇瞇的說:“那我就蒸兩碗米就夠了。”
聶紹琪尷尬得不行,甩手跑走。
林質撐在門框上,笑彎了腰。
晚上,橫橫給林質打電話,兩人東西南北的一陣胡侃,有越聊越興的意思。聶正均打林質的電話一直占線,下樓來喝水,看見橫橫蹲在沙發上跟人打電話,眉飛舞得不行。
他走過去,在餐桌哪里倒了一杯水。
“質質,好可惜,我周末都不能來看你了......哎,爺爺這不是要過生日了嘛,我們都要去祝壽
的......”
聶正均腳步一頓,“你在和誰打電話?”
橫橫捂著聽筒,“質質啊,你要說幾句嗎?”
聶正均:“......”
林質聽到了那邊的靜,笑著說:“你爸爸這麼早就回來了?”
“對呀,難得回家,不知道一天到晚做什麼去了!”橫橫看了一眼他爸,毫無心理負擔的當面告
狀。
聶正均手把他提了起來,“睡覺去。”
“我還沒說完呢......”橫橫站在地上,扯了扯領。
“我幫你說。”他坐在沙發上,拿起聽筒。
橫橫撅,主權已經喪失,奪回無了......哎,他還是早點兒睡覺去吧。
林質在那邊聽完了全程,笑著說:“我和橫橫還沒說完呢。”
“你要說什麼,我也可以。”
林質悶笑,“哦,是嗎。’
聶正均翹起長,閑適的靠著沙發,說:“周末我和橫橫要去給老爺子祝壽,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
“你一個人在那邊照顧好自己,過幾天我會派幾個傭人和保鏢過去。”
“不用啊,我這里很好很安全。”
“聽話,就當為了讓我安心。”
“......好吧。”
兩人又意綿綿了半小時,林質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周末是老爺子的生日宴,聶紹琪作為聶家唯一的孫自然也是要出席的。林質幫收好了東西,說:“前幾天我找了一方端硯,你幫我送給老人家吧。”
“爺爺會要嗎?”聶紹琪眉弄眼的。
“你就說是你的送的。”林質笑著推了推。
“哎,這麼好的端硯,可不符合我的品位啊。”紹琪拿著翻來覆去的看。
“你別摔了,難找的。”
“知道啦,保證完任務!”
周六下午,紹琪一走,整個院子又只剩原始人馬了。楊婆怕心思敏,帶著一起做青團。
而B市這邊的聶宅正是忙碌火熱的場面,老爺子的七十五大壽,明天上門拜訪的人和車大概可以一直排到山腳下。
馮娟娟和聶正芳母也在幫忙,指揮布置餐桌和舞臺,看起來的確盡心盡力。
“孫先生和你大伯的生意談妥了嗎?”聶正芳拉著馮娟娟到角落,悄悄的問道。
“他上次去找了大伯,應該沒問題。”馮娟娟了袖。
聶正芳點了點頭,放下心來。而后又一笑,幸災樂禍的樣子,“聽說林質那丫頭被逐出去了,不
知道現在在哪里謀生。”
馮娟娟臉一垮,“您就別說了,我聽著就來氣。”
上次聶紹琪和林質當眾諷刺,讓面掃地,幾乎就要憤而死了。
“不說了,你那個朋友呢?今天來不來?”
“我給塞了一張請柬,不知道會不會來。”
“跟林質那丫頭長得蠻像的,要是真的......”聶正芳挑了挑眉,一切盡在不言中。
馮娟娟皺眉,不這樣想,越接越覺得許諾和林質一點兒也不像,不信大伯會這麼個淺顯的圈套。
聶家的宴會一向是B市炙手可熱的彰顯份的上流活,林質在聶家的時候最不喜的就是這個時
候,香鬢影、觥籌錯,說著聽不懂的人話。所以一向喜靜的通常會躲在后面的別墅里,要
是老太太想起來了出來應酬一下,想不起來就可以待在里面一天。
橫橫也不喜歡這些大人的活,他坐在天的燒烤架旁邊,吃吃喝喝,理都不理這些有意攀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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