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正均了的鼻子，說：“年輕！”

“什麼意思？”

“拿開發項目來說，你一個人拍板容易還是一群人？”

“……當然是我一個人。”林質語氣遲疑，似乎是在思考。

聶正均牽著的手往樓下去，邊走邊說，“但九州城的項目太大，你一個公司吃不下，更有可能全數賠里邊兒。”

林質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我怎麼聽這意思你是要遂自薦吶？”

“聰明。”

“你真想融資？”林質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聶正均輕笑，“我跟別人不一樣，跟我合作，我可以讓你那塊兒地三個月之翻一倍。”

林質難以消化，說：“第一，我說了不想你幫我；第二，跟恒興合作我沒有底氣，總覺會是與狼共舞；第三，我倆的關系……”仰頭看他，非常正經的說，“如果跟你一起開會的話，我會忍不住笑場的。”

“第一，我不是在幫你，我這是遵從商人的本，九州城的項目你們來開發還缺火候，但我來的話，穩賺不賠；第二，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兒上我不會在權上占你多大便宜的，這點你放心；第三，我十分想見你笑場的樣子。”他逐條駁回，有理有據。

林質進退兩難，腦子飛速運轉。

“太太，小魚兒今天要打預防針。”保姆抱著小魚兒過來。

“天，我差點兒忘了。”林質懊惱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雙手抱過兒，“你先去準備一下吧。”

“好。”

小魚兒不知道在對著誰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毫不知道等會兒要被扎一針。聶正均彎腰逗，像是中了笑一樣，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一起去吧。”聶正均攬著林質的腰往外走去。

“你今天不忙嗎？”

“忙也得陪兒打針，小可憐，肯定又要哭慘了。”聶正均角上揚。

林質狐疑的看他，總覺得他好像在一語雙關。

醫生從門外進來，笑著說：“聶先生聶太太，這麼早？”

聶正均起和他握手，“等會兒麻煩你了。”

“不麻煩，您太客氣了。”醫生笑著回答，看見林質抱著孩子，他說，“建議爸爸來抱孩子，等會兒比較穩一點。”

林質把小魚兒給聶正均，一向穩沉果斷的他居然遲疑了一下。

“你怎麼了？”

“你好像怕打針對不對？”他側頭問。

林質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一點點而已。”

小魚兒的服被解了半邊，出白的藕節似的小胳膊。醫生戴著口罩拿著針管，林質偏過頭去。

小魚兒抬頭跟醫生對視，似乎對他手里的東西很興趣，手薅了一把。

“小丫頭膽子很大呀。”醫生在口罩后面出一個笑容。

涼涼的抹在了的胳膊上，聶正均大手一遮，擋住了的視線。

醫生干脆而果斷的下針，林質見著兒的一癟，嚨里冒出嗚咽的聲音，就像橫橫說的，小魚兒哭像唱歌似的，悠長婉轉。林質心疼的看著，低聲在耳邊安。

“小魚兒乖，媽媽在呢，不怕不怕……”

醫生很快打完，小魚兒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好似在怪爸爸媽媽把帶到這里來讓罪了。

林質手腳麻利的幫穿好服，聶正均了兒的小臉，說：“寶寶真勇敢，爸爸的乖兒，委屈了……”

林質抬頭看了他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兒的預防針打完了，兩人都要去上班了。將兒給保姆帶回去，林質和聶正均各自去公司。

到了十點鐘左右的時候，林質的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爺怎麼有空過來？”林質笑著站了起來，吩咐書倒茶。

沈明生環視了一圈的辦公室，說：“風格太，不是你的格調啊。”

“這以前是我叔叔的辦公室。”林質輕描淡寫，當作解釋了。

沈明生也不客氣，坐在沙發上，說：“中午有約嗎？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你不是以前請過我？”林質坐在他對面。

“那你昨天不是吃過飯？”

林質莞爾一笑，說：“那我請你吧，總不能每次都讓你請。”

“爽快！”沈明生拍手，“不愧是做總裁的人，就是有魄力。”

林質手制止，“我這是代理，懂代理的意思嗎？”

沈明生笑嘻嘻的說：“不懂，我就覺得你厲害。”

林質忍俊不，沈明生雖然是個棒槌，但有時候跟他在一起聊天還真的放松的。

“現在吃飯還早，你要在這里等我嗎？”林質說。

“我也沒去，就在這里等吧。”他隨手出一本財經雜志，準備駐扎倆小時。

林質點頭，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不好趕人，轉坐回自己的辦公桌繼續理公事。

來來往往的書或下屬來匯報工作，沈明生偶爾抬頭打量，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有條不紊，思路清晰。漸漸的，看書就了看。

完了今早最后一項工作，林質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顯示十二點半了。

“這麼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坐在這里怎麼也不提醒我？”林質站起來拿上包。

沈明生合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的雜志，笑著說：“看你工作認真，不忍心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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