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陶曉筱介紹對象的話,有阿建在,肯定不能再往公司里面找了,那天正好和穩健的老廠長喝酒,他發愁起自己兒子到現在還沒對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抱上孫子孫,這不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了枕頭嗎,兩個人一拍即合,把相親的事兒給安排起來了。
陶曉筱在旁邊一言不發,悶頭吃飯,也沒有的份,反正現在就是個相親的工人,的意見不重要,媽看著滿意,就得去相。
桌子底下,陶曉皙陶曉筱的,陶曉筱沖笑笑,吃完飯后,陶曉筱跟著陶曉皙回了房間。
“你覺得怎麼樣?”陶曉皙問,剛才看緒不是很高。
陶曉筱癱在了吊籃椅上,“沒有覺,我對相親都麻木了,看照片,看條件,然后就是吃飯,我現在吃飯已經快吃出心理影了,姐,你不知道,兩個陌生人面對面吃飯,太痛苦了,我每次吃完都消化不良,胃得難一個晚上。”
陶曉皙怎麼會不知道,當初就是這麼過來的。
要麼就是完全尷尬的氣氛,兩個人都不說,隔五分鐘出一個話題來,一來一回能聊上有五句,然后空氣里就又靜默下來,再大腦全速運轉想下一個話題。
要麼就是擔心未來生計問題,現在這樣,說好聽點是自由職業,說不好聽點那就是無業游民,教育課從菜還沒上就開始,一直到結束都在給規劃后半輩子的生活。
要麼就是在玩諜戰,你學校這麼好,之前的工作也不錯,外在條件也很好,應該不愁找對象,怎麼不選擇留在大城市?言語里全是明里暗里的試探,是不是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混不下去了所以才選擇回到小縣城發展,他還不如大大方方地問,也能大大方方地回他,他一試探,陶曉皙完全沒了應付的心思。
相親吃飯真的可以算得上的是一種讓人煎熬的酷刑。
陶曉筱問陶曉皙,“姐,你和姐夫當初吃的第一頓飯也很痛苦嗎?”
陶曉皙想了想,搖頭,“我們不是高中同學嘛,有很多事可以聊,他很會拋話題,我只需要負責接話就行。”
那頓飯是相親以來吃得最輕松的也是最舒服的,不需要腦子,不需要防備著對方話里的陷阱,也不用聽那些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講出來的大道理。
結婚說白了不就是一日三餐,兩個人在一起吃飯都吃不舒服,那過日子又能舒服到哪兒去。
陶曉筱想要不自己也聯系聯系同學,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自己的高中同學,甚至還有初中同學,也沒過出一個可以讓自己聯系的人來,哀嚎出聲,“讓老天爺也賜給我一個老同學吧。”
陶曉皙笑,“那你還不如直接讓老天爺賜給你一個好男人更快一點兒。”
陶曉筱想,也是,老同學不老同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能不能為的男人,開始是媽著急,現在比媽還急,不為別的,真的好想遇到一個合適的,能讓從這個相親的旋渦中擺出來,因為已經看出來了,一天不找到對象,這個親就得一天又一天地相下去。
陶曉筱從吊椅上站起來,坐到陶曉皙旁邊,摟著的脖子使勁蹭了蹭,“姐,我得從你上沾沾喜氣。”
陶曉皙更樂,“使勁沾,都給你。”
陶曉筱沾著沾著注意到了陶曉皙脖子上的不對,姐今天穿的是個半高領的線,摟著姐的肩膀,半高領就往下移了點,陶曉筱看到了姐脖子上的點點紅痕,有好幾塊兒,是沒談過對象,但也不會傻到問姐這是被蚊子咬的嗎。
陶曉皙察覺到了陶曉筱視線停留的方向,趕把服往上拽了拽。
姐妹兩個同時咳了一聲,陶曉筱曖昧地沖陶曉皙嘿嘿了兩聲,陶曉皙有心想解釋兩句,但聽到陶曉筱那兩聲笑就知道什麼都明白,本來已經泛紅的臉更紅了。
外面二嬸喊陶曉筱回家,陶曉筱應了聲,從床上跳起來,邊往屋子外面跑邊和陶曉皙表決心,“姐,我走了,你放心,這次相親我肯定好好表現,不會給你和姐夫丟臉。”
陶曉皙和揮了揮手,讓快些走,現在就有夠丟臉的了。
陶曉筱出了屋后,陶曉皙直接把自己悶在了床上,今天真的不要回去了,要不明天也不回去了,就讓他自己獨守空房吧。野男人急起來,逮哪兒咬哪兒,不讓他咬脖子,他偏要啃,啃一下不行還要下死,就該他幾天,至得一個星期起步。
孟青站在門口象征地敲了兩下門框,“你還不走,今天有霧,越晚越大,待會兒路不好走。”
陶曉皙扯了扯自己領子,“我今晚不走了。”
的聲音悶在床上,孟青沒聽清,“陳放過來接你?那行,我去裝點醬牛,昨晚剛醬好的,他吃。”
……陶曉皙都不知道媽是怎麼把“我今晚不走了”聽“陳放過來接你”,這兩句話有什麼相似之嗎,還有,媽現在就只關心婿吃什麼,都不說關心這個兒快要把自己悶死在這個床上了。
孟青走了幾步又回,“對了,我給老太太預約了我們醫院的檢,這周六上午。”
陶曉皙從床上抬起頭來,“行,我到時候帶老太太過去。”
“以后就年初檢一次年中檢一次,你想著點這件事,這樣有個什麼小病也能提前查出來,老人家有的時候扛著,難也不說,小病也能拖出大病來,你在家的時間多,就多注意著點老太太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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