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了的被角,“不用遮,我現在不會你,我還得留著力氣晚上和你一較高下,省得你覺得我出的力不夠多。”
陶曉皙腳踹上了他的前,干脆直接把他踹到菜市場去得了。
陳放角噙著笑下樓,上哼著小曲出門扔垃圾的老太太,老太太看他,“你這是一大早到什麼好事兒了,這麼高興。”
陳放手去接老太太手里的垃圾,“這話我也正想問您。”
老太太嗔他一眼,“去吃你的飯,垃圾我自己去扔。”
“我去扔吧,我得先去一趟菜市場,您孫媳婦兒一睜眼起來想吃脆桃,家里還有什麼要買的嗎,我一塊兒買回來。”
老太太因著陳放的話,心里錯跳一拍,昨晚做夢夢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一直對著笑,今天醒來一琢磨,就想著是不是送子觀音快要把孩子給送到了,所以這小曲已經哼了一早上了,現在又聽到陳放這麼說,人懷孕了不就突然想吃些什麼東西。
“怎麼了?”陳放看老太太臉不對。
老太太的手拉住陳放的胳膊,穩了穩心神,“曉皙不會是懷了吧?這月例假來沒來?這人一懷孕就會突然想吃這個那個的。”
陳放呼吸一,他們這一個月是沒怎麼做過措施,他還在臺階上的腳剛要往上邁,又想著眼想吃的那嘎嘣脆的桃子還沒買回來,腳下一時有些慌神,不知道是要往下邁還是要往上邁。
老太太頭一回瞧自己孫子這麼六神無主的樣子,撲騰撲騰跳的那顆心反而靜下來了,現在不能慌,安排陳放,“你先去菜市場買桃兒,然后再去藥店買那個驗孕棒回來,我去樓上看看曉皙,我也是瞎猜的,你別急,穩著點來,懷沒懷的,你別再嚇到。”
陳放上應著好,人已經一腳躥了出去,老太太心道現在就躥這樣,這要是真當了爹,還不得躥上天。
陳放回來得很快,手里提著一大兜嘎嘣脆的桃子,還有一個藥店的袋子,老太太要扔的那袋垃圾被他怎麼接過去的,又怎麼原封給拿回來了。
他這樣急哄哄又呆愣愣的樣子惹得陶曉皙眉眼彎彎,人都說一孕傻三年,這還沒怎麼樣呢,他怎麼看起來像是犯了傻。
覺得應該就是懷了,大姨媽每個月早幾天或者晚幾天都很正常,所以這個月比上個月遲了幾天,也沒放在心上,這一陣又是犯懶又是犯困,只當是因為親戚快來的緣故,經老太太一提醒,才有了覺,而且昨晚那個夢給了一個確信,肚子里可能是來了一個小桃子。
之前想到懷孕,會害怕,會張,可真到了這一刻,害怕和張全都沒有了。有他,有,還有爸媽,他們都會陪著,沒什麼好張的,也沒什麼可害怕的。
看著他,笑得甜的,還帶著些沁人心脾的清爽,陳放在的笑容里慢慢鎮定下來,眸子里也蘊出了笑。
他問,“笑什麼?”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還能笑什麼,自然是笑你這個傻樣子。我去洗桃子,你倆去研究那個驗孕棒。”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見這個東西,其實也不用研究,說明書上寫得很仔細,陳放要跟著一塊兒進衛生間,被給雙手推了出來,“你在外面等著就好了。”
等這個詞太漫長了,陳放覺得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其實還沒過去一分鐘。
洗手間的門一開,陳放湊上前去,老太太也從廚房出來。
陶曉皙被兩雙灼灼的眼睛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還沒有測,我就是想說,如果真懷了,小名就小桃子吧,脆脆的小桃子。”
陳放啞聲道,“好聽。”
老太太雙手一拍直說這個名字好。
驗孕棒是兩條線,去醫院查是懷孕兩周。
從醫院出來,陳放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陶曉皙一邊啃嘎嘣脆的桃子,一邊回爸的信息,爸已經從孩子的生肖是屬兔一路說到哪年該上高中,要不是媽出來截住,估計就該說到大學和研究生了。
孟青先是數落陶文永說半天沒一句有用的,又把懷孕初期的注意事項給發了過來,剛才在醫院已經囑咐了一遍了,怕陶曉皙記不住,直接給寫了過來。
陶曉皙回給媽一行心。
等啃完一顆桃子,抬眼發現路走的不對,側頭問駕駛座的人,“我要去店了,你怎麼往家開了?”
陳放的兩只手都地握著方向盤,“店里先別去了,醫生不是說這個階段你不要過度勞累。”
“昨天是因為開業才會累一點兒,我今天去了也就只是坐著,”怕他不肯讓去店里,聲音放得更了一些,眨著眼睛央他,“我保證,我不會跑折騰,肯定不會讓自己累到,你就帶我過去嘛。”
陳放拿能有什麼辦法,在下一個路口打轉了方向盤。
臨下車前,陳放把該囑咐的又囑咐了一遍,他還要再說,陶曉皙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來,小桃子,和爸爸說再見,爸爸該去掙錢了。”怕他再說下去太都要下山了。
陳放被糯糯的一聲“爸爸”給震得徹底從夢中醒了過來,他是真的要當爸爸了,和他的骨融在了一起,有了一個孩子。
像,也會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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