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一刻我直愣住了,不是,你怎麽說也算得上……那什麽九真人手下的殺手了,這麽沒誌氣,這麽玩不起嗎?
掛斷電話之後就蹲在那瞪著我,滿臉的恨意,竟然還帶著哭腔對我喊:“我都說是跟你開玩笑了,為什麽你要這樣欺負我?”
“不好意思……那我,我給你道歉,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能,能別那麽較真嗎?”我裝作害怕的道,一邊拿手機給黃小月發消息。
直接把現在的時間,地點發給,然後告訴我在跟對手博弈,這對手玩招想把我送進去,讓聯係接電話的人撤案。
沒想到都這個點了,黃小月居然沒睡覺,眨個眼就回我一條:“好的衛先生,沒問題。”
收好手機,也不管那娘們兒什麽狀態,回頭就往家裏走去,不過我認真的在心裏跟心魔說了一句:“最多讓和邪真教的人手,不能把害死了,我可以不在乎正邪,但是良心還是要有的。”
“嗯,回家等消息吧,天亮之後主給發個消息報平安,一看你沒被抓,肯定氣死,們這種人為了,是不會親自找警方的,如此一來,可能就不多了,要麽氣不過,明著找機會報複你,如果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或許會假裝接你,繼續冒充張霞的份過來對你下招,不管哪種結果,都給了你利用的機會。”
“我倒希這樣啊,就怕不按常理出牌,萬一不在乎這點屈辱跑了呢?”我無奈一笑。
“你覺得像個能放過你的人?嗬,為了對付你們,用了多招啊,連正道名分都不要的人,你就等著狠狠報複你吧。”
我慚愧一笑,也不說話了,在往家裏走的期間,給李紅韻發了消息,問現在什麽況。
李紅韻說都蹲這麽久了,沒看見什麽可疑人員,我想了想,雖然不怕冷,但大冬天一個鬼在外麵蹲著,我們卻在家烤火聊天的,不忍心,就先回家休息,至於冒牌張霞,我料定就算要跑也不會那麽快。
等天亮就李紅韻去家監視著,萬一真要跑的話,我立馬采取措施。
一路上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來邪真教的人已經休息了,不然這種時候就是對我出手的最佳時機,我甚至在想,李莫聞會不會不是眼花,他發現白影的時候,正是邪真教的人過來查探?
可是什麽東西能做到不留足跡,還不殘留氣息呢,總之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就怕對方安排來了新種,至於他們到底有什麽打算,是準備找機會把我們一鍋端,還是分開下手,這個就很難揣了。
剛回到山腳下的時候,就看見家裏的門打開了,我當時還想著是不是李紅韻剛回來,結果到了家門口,才發現是白詩涵一直在等我,看到我的時候都鬆了口氣,然後衝我抿一笑。
“詩涵,這麽晚了還不睡?”我抖著鬥篷上的雪來到屋簷下。
迎過來直接來幫我解鬥篷:“沒事呀,我想著等你回來就睡的。”
細心抖掉鬥篷上的雪,又拿去掛在火爐旁邊晾著,才眨個眼工夫,熱乎乎的洗腳水都端到我跟前來了,那一刻我差點沒傻眼啊,這種回家有人照顧的覺……是在做夢?
不過實在是太晚了,被家裏的溫暖籠罩之後,困意十足,我打了個哈欠:“不用管我啊,你先去睡,我洗了腳就來。”
愣了愣,最後帶著的笑容坐在了沙發上,也不說話,這是咋了,正不知該說什麽,忽然看到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哦,我知道了,應該不好意思去我房間睡。
正無奈要說,手機卻突然響了一下,眉頭一皺,難道黃小月沒搞定?隻得先掏出手機看了起來,不是黃小月,是狐傾婷發的一張截圖。
截圖的容,竟然是手機裏那白詩涵發消息來了!
“二姐,你睡了沒呀?”
這次狐傾婷估計也覺得後怕,兩分鍾後才回複:“沒睡,白小姐,有什麽事麽?”
“我給你們買了一些東西,已經到鎮上了,麻煩你有空去取回家哈。”
“白小姐太破費了,都買了些什麽呀,其實我們年貨已經買很多了。”狐傾婷還算穩,字裏行間沒表出對那白詩涵有懷疑。
“衛青不是喜歡吃排骨麽,家裏沒冰箱,我怕太早買,過年那天就不新鮮了,可是,我這幾天可能就沒時間了……二姐,衛青喜歡吃辣一些,麻煩你了,我還給他買了幾件服,也給你買了幾件,取的時候注意看嘛,別落下了。”
“白小姐,都要過年了,你這是要忙什麽去呀,還有,為什麽你總是淩晨聯係我,白天沒時間麽?”狐傾婷這問題很明,是我我也這麽問。
過了好幾分鍾,那白詩涵才回複:“我……山裏沒信號,師父不讓我出來,我隻能趁著休息的時候來這邊了……二姐,可能這是最後一次了,謝謝你能這麽耐心的幫我,你早點睡嘛。”
“要不你等等吧白小姐,衛青在邊的,我讓他給你打個視頻。”
“不用不用,求你了二姐,不要告訴他我在跟你聯係……我先回家了,晚安,二姐!”
後麵狐傾婷真給打視頻,但是打了好幾個都不接,最後一張截圖就是視頻通話界麵,對方沒信號的提示。
是狐傾傾,我看出來了,是,一定是!
因為除了真正的白詩涵之外,我喜歡吃燉排骨的事,隻有知道,而且我喜歡吃辣的事,連白詩涵都不知道的,這個世界上隻有狐傾傾一個人,才會把我了解得那麽徹!
口中所謂的師父其實就是九天劫,而之所以要在大半夜聯係狐傾婷,一定是連夜步行百裏,跑到青丘之外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可以騙所有人,但是騙不了我!
當眼淚快忍不住落下來的時候,我強行把這種辛酸憋進了心裏,給狐傾婷回複一條:“你睡覺吧二姐,我知道是誰了。”
“誰呀?”狐傾婷立馬回我,看樣子這次狐傾傾裝得太真實了,連二姐都看不出來是。
“我也不知道,但我很肯定,是世界上最我的人。”我巍巍的打完這幾個字發回去,不過腦海中加了兩個字,“之一。”
我覺……此刻的整個世界都是崩潰的,青丘的路我親自走過,我一個大男人,曾經還是個紫袍道士,卻也顯得那麽吃力和恐懼,淩晨……為了瞞著九天劫給我買東西,居然選擇在淩晨趕那麽遠的路……
我就說不會那麽絕的,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沒法在親與之間做到兩全,最後選擇用這種艱苦的方式表達對我的關心,甚至,為了不讓我再陷進父親的掌控,選擇用白詩涵的份來做這一切……那一刻我不得一掌死自己,為什麽不站在的角度去想一下的境,為什麽還會產生懷疑的想法!
我對的絕到不開心,我知道,確實是我太在乎了,但我一直沒意識到,這種在乎的方式有多自私!
“衛青,你怎麽了?”白詩涵那憂憂關切的聲音忽然傳來。
“沒事。”我憋住難,然後趕洗腳,讓自己忙起來。
我在心裏問心魔,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難道就隻能這樣下去?
“命運就是這麽現實,確實隻能這樣了。”心魔也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