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薰香必定價值不菲。
看出在想什麼,崔含芷道:「母親會制香,手裡有好些香方,送我的這種『杏梢紅』,它確實是梅花香,阿寧的鼻子很靈呢。」
岑夫人真厲害,居然會制香,覺這是一門很複雜的手藝,沈棠驚嘆:「好生讓人佩服。」
崔含芷笑起來:「看出你很羨慕了,等你過門後,母親定也會送你的。」
可這一天未必到來。
沈棠含糊「嗯」了聲,掩飾過去。
並沒有兒家的,崔含芷看著,忽然想到自己與岑劭定親後,親戚說起「過門」,都會不由自主紅了臉,可對面的姑娘並沒有這樣。
莫非的子比想像的還要豪爽?
崔含芷狐疑。
岑劭到南院時,岑晏剛剛回來。
「你又去調查什麼案子了?沈大姑娘早就來了。」
岑晏道:「母親已經催過我,阿兄莫再講。」
岑劭鼻子:「致,沈大姑娘的雙陸玩得很好,居然跟阿芷不相上下。」
康嬤嬤誇過聰明,看來不是假話。
這種優點,岑晏還是滿意的,他很不喜歡笨人。
「還在東院?」
「是。」
岑晏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住:「阿兄,等祖母定吉日的時候,你幫我一起勸勸,讓祖母選個九月的吉日,省得拖到明年。」他總是被這事影響,實在心煩。
想到此種況要繼續到明年,簡直不能忍。
岑劭想答應,話到邊又猶豫:「你當真心甘願?」
他真的不想再聽到這句話了,岑晏違心道:「是,沈大姑娘的容貌頗合我心意。」
為男兒沒有不喜歡的,岑劭理解,點點頭:「好,我一定幫你勸祖母。」
來到東院門口,岑晏沒有進去:「還是請出來吧。」
岑劭便命隨從去傳話。
裡頭二人正玩了一半,崔含芷握住骰子:「你去吧,讓阿寧替你玩。」
沈寧想跟姐夫說話:「我送姐姐去,等送完回來再繼續。」
跳下高凳。
沈棠整一整衫。
姐妹倆手牽手走出院門。
夏末,海棠花早就凋謝,滿樹都是碧葉,茂盛極了,遮住了天上的。
走到樹下,臉龐瑩潤,卻是比還明亮。
岑晏注意到沒有再花鈿,出了潔而飽滿的額頭。
那瞬間,他覺得比往常好看上十分。
男人眸中一閃而過的緒,沈棠將之解讀為「滿意」。
但若對一個人有期待,豈會因為小小一個,只占了外表千分之一都不到的花鈿而覺得討厭呢?這只能說明,岑晏看待是用了十足苛刻的目的。
沈棠微微一笑:「二公子可會玩雙陸?」
岑晏道:「當然……我聽兄長說,你玩得很不錯?」
「是因為大夫人玩得更好。」
很謙虛,岑晏角微揚:「你除了雙陸還會玩什麼?」
「投壺,但投得並不準。」
「多練練就行,可能你的姿勢不太正確,你可以問問康嬤嬤。」
說起康嬤嬤,沈棠就有點頭疼。
明明已經將所有東西都學會了,可康嬤嬤竟還要繼續教,總不至於是準備讓連續不斷的繡花,確保每幾日就繡出一幅圖案吧?那鐵定會瘋。
正想著,角忽然被拽住,沈棠低頭一看,原是沈寧在扯。
妹妹一直希能跟岑晏說話,但又不想貿然開口,故而拽角呢。
「二公子,這是我妹妹阿寧。」
岑晏奇怪。
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沈寧,為何又介紹一次?
小姑娘只到沈棠腰間,仰著張胖乎乎的小臉。
岑晏跟對視片刻,「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沈寧是誰。
還是沒有說話,沈寧由不得嘟起來。
生氣了,著小拳頭道:「阿姐,我去跟大夫人打雙陸了!」說罷,快步離去。
沈棠其實也不想再跟岑晏繼續談,就藉此說道:「舍妹年紀小,還請二公子見諒……我得去看著,只能等下次再說了。」也一同離去。
岑晏自然不在乎,轉過回了南院。
沈棠追上妹妹,拉住手臂:「阿寧,別跑這麼快,小心摔倒。」
沈寧氣呼呼的:「二公子真不跟我說話呢……阿姐,他是不是很討厭我?我就說嘛,他每次都不理我!」本以為姐夫會是像姐姐一樣跟很親近的人。
自從小姑娘知道這門親事後,在安州就看到未來姐夫了,誰想到岑晏從開始就沒有給留下一個好印象,也不怪失。
沈棠一的髮髻問:「你現在可是不喜歡二公子了?」
沈寧搖搖頭:「不喜歡。」
不過再不喜歡那也是未來的姐夫,姐姐是要嫁給他的,又有點猶豫,輕聲問沈棠:「阿姐,那你呢?」如果阿姐喜歡,那也只好跟著喜歡的,總不能讓阿姐難做。
沈棠一笑,在耳邊道:「別擔心,我也不喜歡他。」
第7章 007
姐妹倆很快就回了,崔含芷驚訝:「難道你們沒有見到致?」
「見到了,不過我猜二公子很忙,所以不想打攪他,」沈棠將妹妹抱到高凳上,「阿寧,你跟大夫人玩,我在旁邊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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