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波折還是要回到最初,怎能不說是有緣呢?岑夫人當然是順應天命。
那邊魚已經烤好。
謝夫人招呼母子倆來品嘗。
見岑晏正要坐下,命兒起來:「慶珍,還不給你二表哥讓地方?晏兒,你坐這裡,跟阿棠靠得近,說話方便。」
沈棠:「……」
看來今日岑晏上演的一齣好戲把謝夫人也給忽悠瘸了。
等岑晏坐下後,悄悄道:「你剛才的舉真的過分,不怪旁人誤會。」
因為聲音太小,他得挨近了才能聽見,回道:「也談不上誤會,就算沒徐家那回事,你退親不是也要我配合?」
退親是要他配合,但不是這樣配合。
沈棠道:「就是過了!」
他忽然想到之前朝他扔骰子,眉梢挑了挑:「好吧,都怪我,可事已至此,怪有何用?」取了一碟魚遞給,「還是多想想補償的事吧,在這件事上,你是占上風的,畢竟是我的錯。」
又提補償嗎?
補償不是萬能的!
一邊吃魚一邊盯著岑晏。
男人側面線條流暢,廓分明,有著高的鼻,緻的下頜,還有略微凸起,鋒利的結,忽然生出了一種掐他脖子的衝。
真的好想打他!
不知道這種補償他願不願意給?
正想著,卻見岑晏側頭道:「你這麼看我,就不怕別人又生出誤會?」
的眼神又不纏綿悱惻,哪來的誤會?
以為他長得好,人家就會深地看著他嗎?真是做夢,沈棠道:「你多慮了。」
「是嗎?」
他怎麼覺的目熱辣辣的,隨時要撲上來的樣子,岑晏看了一會,忽然一本正經問:「你店裡的生意現在怎麼樣?每日都有多客人?」
怎麼會關心起的店鋪?但涉及正事,沈棠還是回答了:「不算多,畢竟才開張不久。」
那麼周記應該還沒有注意到,岑晏心想,可以過幾日再面。
沈寧見姐姐一直在跟岑晏說話,這時忍不住了過來,扯一扯姐姐袖。
沈棠低下頭。
小聲問:「阿姐你到底何時退親啊,你跟他越來越好了,剛才還一起打雙陸,又說悄悄話!」
沈棠沒能妥善理好這件事,未免心虛,輕聲道:「還沒到時間,以後,以後自然會退的。」
以後是多久啊?沈寧疑。
「阿寧。」岑晏卻突然。
沈寧愣住,探出頭。
岑晏將一碟剛烤好的鱖魚給:「沒有什麼刺,給你吃。」
好似春風拂面,小姑娘整個呆住,不知不覺出手去接,但到半途又回,心想,他之前都不理我,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跟他說話?不行。
扭過頭去。
岑晏就想到有次在東院,沈棠帶著沈寧出來見他,小姑娘也是突然就跑了。
後來再見沈棠,提出了退親。
他若有所思。
沈棠在旁很是驚訝,沒想到岑晏會破天荒地主跟妹妹說話。
大概是反悔後,良心覺醒了,知道之前無視人家小姑娘是不對的行為?淡淡道:「阿寧不是很喜歡吃魚,這鱖魚,二公子自己吃吧。」
岑晏「嗯」一聲,忽然起走到沈寧邊:「阿寧,你喜歡吃什麼,我下回買給你。」
沈寧張大。
他一笑,發頂:「之前沒跟你說話,是因為不知道跟你說什麼,阿寧,請你別介意。」
小孩子是最容易收買的,在兩次攻勢下頓時就有了搖,且之前也被姐姐叮囑過要對他客氣點,就道:「我喜歡吃百味羹,簽鴨,和菜餅,豬羊荷包……你真的會買給我嗎?」
「當然,」岑晏道,「明日就派人送來,」馬上吩咐後的吳鉤,「你親自送去。」說完朝沈棠看了一眼。
那一眼幾乎是深心底。
沈棠暗地咬牙,不愧是監察史,心真細,居然被他發現的不滿也與沈寧有關。
不過早幹嘛去了?他要一開始就這樣,也不會提退親。
可心裡莫名焦躁。
有點坐不住了,起與長輩們道:「……吃得有點撐,去附近走走。」
岑晏看著的背影,暗暗一笑,猜測沈棠應是覺得很難拒絕他了,故而覺得頭疼。
也確實是如此,沈棠吹了會風冷靜後方才回來。
此時時辰已不早,各家族紛紛回城。
謝慶麟現在才看到岑家兄弟倆的馬,十分好奇,坐上去試了一試,當即就向沈棠定了一副:「難怪要開馬店呢,果然非同一般!」
謝夫人驚奇:「你竟是掌柜?」才知道。
沈棠點點頭。
謝夫人表略有些變化,不是很贊經商,只見太夫人跟岑夫人都沒反對,便沒多說,心想,那外甥知道這件事竟還跟沈棠如此親,定是喜歡極了。
不過二人親後,將來把店鋪與管事打理,應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謝夫人也向沈棠定了副馬。
兩個兒子都不如岑晏,將來的前途也是一眼看得到頭的,不像岑晏,年紀輕輕才能兼備,很得天子青睞,未來謝家只怕也要依仗他。
沈棠自然不收的錢:「您的定金,我萬萬不能要!」
岑夫人道:「阿棠是晚輩,你就讓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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