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

完全不明白自家姑娘為什麼要去找沈棠！

第30章 030

寒煙急得額頭冒汗：「姑娘這樣做似乎不太妥當。」

徐元淑不答，只問：「我記得周菡說過住在橋東街，是不是？」

「是。」

徐元淑道：「那我知道是哪一家了，你替我傳個消息給金二姑娘，讓明日請我去做客，我到時就有機會去找沈棠，」睨一眼寒煙，「你若是敢出賣我，告訴母親，就等著被趕出府！」

寒煙不由跪了下來：「就算奴婢替您瞞著，之後被夫人知道，奴婢也會被趕走。」

「放心，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怎會被人知道？」徐元淑安，「就算真被發現，我也會替你求，到時母親頂多罰你半年月錢，我會補給你。」

寒煙沒辦法，只好順從。

沈棠下午去了馬店。

夥計道：「之前兩副馬賣掉一副，而今就剩一副，還不能賣，得留個樣子給客人看，實在是……」他苦笑，「有客人來問，小的說需要等，他們就沒有太多耐心，掌柜，新的馬何時做好啊？」

「沒耐心說明不夠滿意，不必在意，至於新的馬，大概要等個五六日吧。」甄家父子倆找了幫手，後面就會快了。

「也是我瞎擔心，有掌柜您在，怕什麼啊？您手頭的客人可太多了。」夥計恭維。

話音剛落，就有位姑娘進店了。

瞧著十四五歲，穿杏紅騎裝，容貌頗為秀麗，夥計是年輕小伙子，眉開眼笑迎上去：「姑娘是來買馬？」說完又尷尬，「我們這裡就剩一副，您可以先試試，如果合適的話，可以先付定金。」

那姑娘掃他一眼：「瞧著你們店鋪大的，居然就只有一副馬嗎？那我還不如去周記……」

「周記的馬可比不上我們的，」夥計很驕傲，指一指沈棠，「這是我們家大掌柜，馬都是我們掌柜自己畫的樣圖，只此一家，周記小掌柜都對我們家馬讚不絕口。」

他將上次的「吞併」事件說是誇讚了。

「你是掌柜？」姑娘看過來，「你這夥計沒有說謊吧？」

「周公子確實誇過，但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姑娘不如試了再說，」沈棠將馬取下，「可能尺寸不對，但姑娘若要買，我自會調整尺寸。」

「行。」那姑娘的馬就在外面。

沈棠替換下原來的馬。

那姑娘試了一下，滿臉笑容：「很是特別，我買了，」又自報姓名，「我章秋月，敢問掌柜芳名？」

「沈棠。」

點點頭：「第一次見子開馬店，實在有趣……大概多久做好？我到時來取。」

「說不準，」沈棠正在量尺寸，「姑娘時常騎馬嗎？」如果經常騎，就是急用了。

「是，我很喜歡騎馬，哪怕不去城外，在家裡也是隔三差五就要騎幾圈的，」笑著看沈棠，「沈掌柜應該也是一樣的吧？我們算是志同道合。」

沈棠的目落在馬蹄上，停了停道：「是，確實是志同道合。」

說完又看了一眼馬蹄。

這匹馬的馬蹄並沒有多磨損，顯然是匹常在馬廄里待著的馬，所以懷疑是不是章秋月騙，要麼就是這姑娘以前騎的不是同一匹，或多或有了一點警惕，不過訂單還是照常接的。

或許下回問問岑晏可認識什麼章家。

就在這時，晚茶尋了過來。

「姑娘，有位徐姑娘來拜訪您，正在家中等候。」

沈棠正在考慮章秋月的事，突然又來一位徐姑娘，一時沒轉過彎：「什麼徐姑娘？」

「徐元淑徐姑娘。」

「……」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沈棠很奇怪。

不過貴客上門，沒有不招待的道理，與晚茶一同回去。

徐元淑認得沈寧，正跟說話。

「我聽說岑二公子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他可來過你們家？」

沈寧也認得徐元淑，記憶里，這個姑娘送給過姐姐一盒胭脂，姐姐在馬車上還打開了看的，似乎喜歡，就點點頭道：「來過。」

果然來過嗎？

徐元淑手指握茶盞：「來過幾次？」

這回沈寧沒有馬上回答，歪頭問：「你認識我未來姐夫？」

「當然，我們都住在京城，自是認識……你姐姐也知道的，」徐元淑頓了頓，「沒有跟你提過嗎？」

「沒有啊。」

看來周菡與沈棠說這些事的時候，這小姑娘並不在旁邊，徐元淑微微一笑：「我跟岑二公子很早就認識了，大概就是在你這個年紀。」

「哦，那你是岑二公子的朋友呀。」

朋友嗎？最初或許是，但後來不信岑晏還是只當朋友。

如果沒有定親的話，跟岑晏定然是京城最恩最令人羨慕的夫妻，所以怎能不恨沈參元？那個人摧毀了所有的憧憬，讓那幾年都活在痛苦跟憾中。

而沈棠的到來本該能解救，誰知又……

徐元淑到掌心一痛，猛地鬆開手。

茶水太燙了，險些將燙傷。

沈棠的聲音此時在門外響起：「是我怠慢了，不知徐大姑娘今日大駕臨，讓您久等。」

「不，是我冒昧打攪，請沈大姑娘見諒，」徐元淑站起，笑道，「早知你是掌柜，我就直接去你的店裡了，便不用害你專程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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