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導演和演員不同，他的群是想看他在大熒幕里表演，不是想看他做幕後。

謝杭壹：「不拍了，拍戲的目的已經達。」

慕檸「嗯」了聲，不再說話，這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只需要支持。

冷氣漸漸充盈整間房間，慕檸手臂冒出層皮疙瘩，把手收進被子。

後傳來清潤嗓音：「明天晚上出門吃飯？」

「和方導嗎？我不太想去。」

「不和，就我們兩個。」

黑暗裡慕檸抿起，「那行吧。」

夜深人靜，正經工作談話氣氛消散，只剩旖旎。

慕檸了手心，忽然小聲說：「謝杭壹，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

「那個......你喜歡的人現在在不在現場？」

男人一聽，微愣過後低沉笑，笑得人耳朵又紅又熱，挪子往床邊去。

謝杭壹趕撈過人，掰正，親了親額頭，再抱，不躲了，這會房間裡冷氣已經足夠。

很快，慕檸聽見答案：「在。」

......

半夜空調關了，慕檸又被熱一汗，只能扯開被子。

這樣做的後果是，榮冒。

慕檸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倒是飯桌對面男人滿臉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小冒而已，過幾天就好。」

謝杭壹：「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讓阿姨給你買點藥，晚上不出去了，我買菜回來做。」

慕檸吸了吸鼻子，嗓音啞啞，難得的鬧起子：「不要，我要出去吃。」

「慕檸......」

「反正我都是要出去的，你不跟我吃我找以璇。」

謝杭壹皺著眉心：「你出去做什麼？」

「約了柯瑜。」

謝杭壹自然擰不過慕檸，走之前叮囑多穿點，不要吹太多空調。

慕檸不會跟自己作對，出發前吃好藥，再多搭了件小披肩。

到達柯瑜給的地址，慕檸十分驚訝。

胡同昨晚來過，但那會天黑看不太清，只以為是條尋常巷子，這會看清原貌，細眉擰。

兩邊房子看著像是七八十的建築，五六層，既算不上四合院也沒有老街的風韻，只剩破舊不堪。

慕檸踢開路中間一隻易拉罐，再看向不遠幾大桶無人收拾的垃圾里竄來竄去的老鼠，下意識起鼻子，臉皺得不能看。

抬頭，看見幾米外著兜等待的孩。

卸了妝，頭髮隨意扎在腦後，背帶，很青春。

慕檸邁開腳步過去，柯瑜笑道：「慕總，您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沒什麼不好承認：「是。」

「來吧，不耽誤您太多時間。」

慕檸趕跟上，走了幾分鐘，到巷子盡頭一棟同樣老舊的居民房前。

樓上下來個200多斤的男人，看見慕檸眼睛一亮，對柯瑜出一口大黃牙，「喲，你這小姐妹不錯。」

柯瑜一點不客氣：「滾。」

男人彷佛習以為常，目在慕檸上迷迷流連幾眼後離開。

柯瑜好像也不當回事，領著上三樓，走到一間鐵門前，先開了防盜門，再去開裡面一道。

門開，不大的屋子一眼掃盡。

東西很多，但很整潔。

最裡面靠窗放著張一米二的小床，床頭是個小書櫃，很多書，中間是張雙人沙發，白沙發套看起來乾淨。

沒有電視，只有張看起來茶幾飯桌辦公桌一的小桌子。

門口是廚房和衛生間，同樣乾淨整齊。

慕檸掃視一圈，有些心疼。

人前鮮靚麗背負的是人後難以言說的苦。

柯瑜臉上不見異常，招呼坐下，「喝點什麼？」

「有熱水嗎？」慕檸聲線比早上更低，冒有變重的趨勢。

柯瑜關心兩句，倒了杯熱水過來，再從不知哪裡找了個小凳子，坐對面，不著急切主題：「慕總，說實話，我沒想到你和謝老師居然結婚。」

慕檸驚訝：「你知道？」

「知道，他跟我說過。」

柯瑜臉坦然，慕檸為先前誤會倆人有關係而愧疚。

「後來我才明白，謝杭壹那樣的人就該配你這樣的。」柯瑜靜靜看，眼睛勾出笑：「慕總，有沒有人說過，你們很配？」

「......沒有。」

柯瑜不解釋為什麼，先問：「謝老師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說過。」

這回驚訝的人變柯瑜，沒想到謝杭壹連這都會說。

「那時候我不懂事，惹了年級里幾個公子哥不開心，他們使喚了一個小姑娘，騙我出去吃飯，我到之後才發現不對勁，整間包廂就我一個的，我想走，他們不讓。」

柯瑜停頓，自嘲：「慕總，您說，是不是有時候長得漂亮也是一種錯？」

慕檸不知回什麼，只有沉默。

「他們跟謝杭壹有點關係，應當也了他，他姍姍來遲，一見這場景，大概明白怎麼回事，讓我走，裡面有人和他吵起來，但他們不敢惹謝杭壹，我就走了。」

「就是這樣，後來我沒見他再和他們玩，他們也沒有再找過我。這是我們高中唯一一次集，連聯繫方式都沒有。」

同樣一件事的另一個視角，慕檸所有疑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