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笑了笑,解釋著自己方才的孟浪:「看著這位商大人甚是油,聽說之前還故意刁難騰閣老。孤便自不量力了。多虧慕大人幫襯,讓他知道以後該如何行事,免得閣老還要跟這種無賴磨牙。」
慕寒江看著閆小螢晶亮的眼睛,覺得他到底是……淺薄了。
就在方才,他還在想著太子是不是打算找商貴妃的錯,拿那個侄兒做撬板,力圖挽回宮湯氏頹勢。
他還後悔,自己不該冒然幫襯,難免給出慕家要站隊的錯誤信號。
可是棲原卻並無那般狹隘,目的也僅止於要文書,幫襯騰閣老早些梳理出章程,讓百姓們拿到救命的糧食。
慕寒江年得志,為人孤高,除了父母陛下,生平很有信服之人。
可是方才議論船時,太子那番「非常時期,不宜私船」的話,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也許,他真的一直看錯了這年,不看錯了棲原的
才幹,更是看錯了他的為人襟……
「太子能有這番見地,是大奉之福。臣也有要案在,容得過幾日,再來探殿下。」
說完,慕寒江便帶著暗衛匆匆而去了。
他已經得了線報,說那假冒小閻王的人手了一個趙生同的混子指使。既然真正的小閻王線索全無,那麼查查假的也不錯。
就像棲原所言,江浙百姓勞苦甚久,總要做些清明事,而不是一味破大案,想著表功請賞。
小螢拿到了商有道遞的公文,都是親自跑了一趟金水郡,還幫襯著騰閣老,將商有道虛報的被孟家叛軍搶劫的賑災錢糧全都圈出來。
至於太子為何知道這些數目,理由也很好糊弄。
因為在緝拿那假冒盜匪之時,小螢便已經按照口供偽造一份舉報信,只說有人塞太子驛館房間的門裡,被太子看到即可。
這樣一來,太子截留這些文書也有了正經名目。而這封舉報信,也連同文書一併呈給騰閣老審查。
這些當地的田鼠,只要找對了地,深挖下去,都是大把的米糧,足可解地方百姓之。
騰閣老第一次見這太子查帳的功夫,就跟當初的慕寒江一樣,看得是有些目瞪口呆。
「太子殿下,您……竟有這般才幹!以前老朽怎麼不知?」
小螢頭也不抬地打著算盤:「孤在府那麼些時日,也跟諸位大人學了些雕蟲本領,讓騰閣老見笑了!」
騰閣老卻是滿意捻著鬍鬚,目炯炯看著眼前年。
看來他當初的力薦沒錯,這年竟然是楚莊王般的人,之前的蟄伏只為一鳴驚人!
那商有道如此油,也被這太子治得服服帖帖。
年儲君看著懶散,可做起事來直中要害,有板有眼的。
不錯,不錯啊!
不過小螢的勤勉,在查完最後一本帳目時便用盡了。
幫著騰閣老梳理關節,方便他老人家行事後,便臉一白,藉口風寒未好,又從金水郡跑回驛館休養去了。
慕卿在田東村到的辱不小。依著他的子,趙生同那條線一定會被他掘地三尺。
很快就會挖到商有道的上,那個商有道的麻煩,還在後頭呢!
江浙的水是很混,騰閣老遠離家鄉多年,小螢這條地頭蛇,有心幫襯著騰閣老和慕寒江找準方向。
至於剩下的事,也與這個假太子無關了。
閆小螢知道,慕寒江事忙,應該能有一段時間不會來煩自己了。
而也要利用這點空閒,做些自己的事。
不過甩掉了一塊膏藥,卻還剩一塊最粘手。
此時驛館外正嘩嘩下著濃雨,陣陣雨與遠的連江連了一片。
小螢在本子上勾勾抹抹了一會,放下了筆,了眼,無奈看向一直坐在桌對面看書的男人。
方才故意假裝繼續查帳,反覆撥算盤,市儈聲音噼啪作響,淵卻握著那本晦難懂《奇門遁甲》看得了神,也不怕這里吵鬧。
難道他是在驛館沒房間嗎?偏要與呆在一?
「大殿下,夜深了,您是不是該去休息了?畢竟明天一早還要趕回軍營去啊!您是衛將軍,總是躲在驛館吃吃喝喝,也不大好啊!」
淵指了指被慕寒江扎傷的手臂:「傷了左手,上不得馬,陳將軍準我休息幾日。」
這個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竟然差點給忘了。
既然他不肯走,小螢便起,打算換一個房間,將此地留給他。
可是淵的一句話卻頓住了的腳:「你曾說,你跟你阿父在此地販鹽?」
小螢不慌不忙轉,笑著道:「是呀,大殿下想要買鹽?」
和金叔的買賣是不怕查的,因為有著正經鹽牌,平日裡也是循規蹈矩做著生意。
甚至和阿父從生平經歷上,因為無幾個人知道。
因為知道義父孟準收留過一個戲子和小娃的人,都在那場屠戮孟家的滅門慘案里死了。
不過淵似乎沒有試探的意思,只是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悉當地的船舶嗎?看看能不能幫襯慕寒江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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