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勞神,不知是公主不放心兒子行事,還是握權已習慣。
淵看了一眼,讚許了的長髮,笑了一下:「幸好你不姓……」
小螢挑眉,覺得他這話怪。
「你若真有我這麼能幹的弟弟,該當如何?」
難道他跟二皇子一樣,汲汲於皇位,要將有能力的兄弟都掀翻不?
淵垂眸掩著緒,不想繼續說下去,而是適時轉移話題道:「之前在船上呆了這麼久,一會帶你去逛逛街,如何?」
小螢正在說著安慶公主,卻想不到淵再次帶開話題。
小螢也識趣不再說下去,可心裡卻對淵之前刺傷了定國公慕甚的事愈加好奇。
那慕甚如今倒是個病秧子,可他之前到底做過什麼事,惹惱了年淵,讓他做出這麼失去理智的事?
淵似乎並不想跟安慶公主呆在一個客棧里,而且現在這客棧全都是認識太子的人,小螢也了拘束,不好出屋。
吃完了早飯,淵還真拉著小螢去堯城的街市逛了逛。
高大的英俊郎君領著個俏蒙面的郎,走在熱鬧集市,引得一眾路人為之頻頻回。
進了鋪子時,小螢問他:「你帶我來這幹嘛?」
「不是答應過你,以後買衫要帶上你,讓你親自挑的嗎?」高大的郎君一邊挑著衫,一邊理所當然地答著。
他倒是一向很能記這些蒜皮的小事,對於隨口說的糕餅都很上心。
整日讀那麼多的書,還要練那麼多的武,更要算計那麼多人,哪裡的閒記這些?
所謂天賦異稟,就是形容淵這種力旺盛之人吧?
不過看他挑的,小螢又慶幸自己跟來了。
那些緋紅橙綠的,穿上招搖死了,也只有男人才會挑選這種艷俗之吧?
小螢從小到大,還真的很買衫。
小時是因為錢銀困頓,長大後又跟爹爹忙著生計,沒機會穿。
現在淵負責拿銀子,小螢倒是可以盡試衫,有時候拿不定主意,問淵哪個好,淵寵溺地看著他的小妾:「都買了就好。」
小螢看過,這家鋪子的衫布料講究,甚是昂貴,若都買下,可是好大一筆。
也是進宮做了一遭太子的,知道表面鮮亮麗的皇子們月例幾何。
淵又不是老二那種背靠得寵母妃的皇子,哪來這麼多錢銀?
聽小螢問,淵淡淡道:「葉家的產業很多,你放心挑,我買得起。」
小螢怕他打腫臉充胖子,又問了問。
原來當年葉家外祖臨終前,正趕上葉展雪懷著淵,那外祖擔心兒的前程,便選了些相當的補給了葉展雪。葉王妃臨死前,託了可信之人經營,並沒又像其他嫁妝一樣,填家角逐皇位的無底窟窿里去,這十年來,產業又擴充了許多……
如今外祖補的產業和江浙的聽心園一樣,都已經盡數落到了淵的手裡。
所以他的吃穿用度,比著其他皇子闊綽得多。
畢竟不用等宮裡按月發放的銀錢,日子自然過得滋潤爽足。
小螢心道:原來如此,居然被撞了個大戶!這是用錢銀砸人呢!真當是那種見些錢銀便走不的淺郎?
想到這,讓人將看好的衫都包起來,然後搖著淵的胳膊道:「那……我還要配子的釵,還有胭脂水!」
一點小錢肯定收買不了閆小螢,可好大一筆就不同了!
既然他這麼豪氣,不花怎麼能行?
淵被抓了冤大頭,卻依舊寵溺地笑,拉著小螢的手又拐了珠寶頭面鋪子。
等十幾張銀票撒出去,買好嵌著名貴珠寶的頭面首飾,還有各香,淵又帶去買小食甜品,大大小小的,讓跟在後面的侍衛都拎滿了手。
小螢逛得兩發酸,終於歇了敗銀子的心思,被淵拉到茶樓休息飲茶。
在茶樓二樓包房裡聽曲飲茶的時候,小螢問淵知道陳諾是何人所殺嗎?
如此說,淵看了一眼:「你為何會這麼問?」
小螢了懶腰:「我一直在想,那個陳諾肯定不是你所殺,會是什麼人急著殺他滅口!」
淵挑了挑濃眉:「你怎知不是我派人下手的?」
小螢用手撐著臉,一邊吃糕餅一邊說:「因為你是個快意恩仇的,忍耐這麼多年,若是要殺他,怎捨得假他人之手?必定要親力親為。陳諾在回鄉養病的半路被人截殺,財未損,一刀斃命便走。不像仇殺劫掠,倒像是殺人滅口!」
淵看著小螢道:「你這般聰慧,若是去廷尉府為,這世間必定能了幾多冤案。」
小螢晃了晃手指:「得了吧,去府當差那幾日就累得要死,許個時日還能度日,若是天天浸在衙門裡,還真是暗不見天日!」
不知陳諾是因為之前的仇家太多,還是跟那日淵說他陷害過葉展雪的事有關呢?
想到消息靈通,突然而至的安慶公主,小螢心念微:「你說……陳諾的死,會不會跟客棧的那位公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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