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要是被藥所控,一時失智出手的話,依著他的手,安慶公主必定喪命或者重傷。
作為的兒子,慕寒江應該忙得一團,龍鱗暗衛群龍無首,無暇細緻顧及陛下出宮布防,必會留下破綻。
而淵闖了這麼大的禍事,葉重作為他的舅舅,必定要被大皇子波及,為他善後,哪裡還有臉陪著陛下燒香還願?
那麼這次寺廟的行刺,若無葉重在場,更無龍鱗暗衛的暗樁布防,又會是什麼結果?
小螢真的越想越心驚。
所以這次行刺,會不會也跟那位主上大有干係?
只要陛下負重傷,那麼太子「病危」,大皇子負命案,老三不在朝堂爭鬥的中心,能監國的皇子,便只剩下二皇子了。
就算他並非陛下屬意的人選,也可直達九五至尊的皇座!
這計劃雖然周詳,卻在第一關卡就出了錯。
淵並沒有如人預料的那般落陷阱,所以之後的事,便也不隨背後人的心意了。
看來那些刺客,未必是主上的人,只是他慣常所用的借刀殺人罷了,所以就算第一步計劃生變,那些人還是隨了自己的目的去刺殺了淳德帝。
隔壁的父子二人相談完畢,慕寒江便出了屋子。
他路過小螢的屋子時,衝著使了使眼,大概意思應該是老實呆著,等一會隔壁定國公離開了再出來。
小螢心知腳上有鐐銬,一就嘩啦響,所以乾脆不,無聊打量著房間擺設。
這裡好似當做了書畫倉庫,裡面放置了許多裝書畫的盒子。
因為許久不曾過,盒子上落滿了灰塵,從小螢的角度正好能看見架子的最下方,有一個放在架子下層的盒子,似乎有人新近過,略微拽出一點,上面並沒有太多灰塵。
小螢起了好奇心,彎腰將那盒子拿出來並打開,裡面是一副卷宗,徐徐展開,便發現是一副畫作。
只是這泛黃畫上的人,看著怎麼有些眼?
小螢瞇眼定睛去看,只見一個人在瀑布下舞劍,而那瀑布……怎麼都像是秋暝山的瀑布,畫上之人,也跟觀心園裡葉王妃畫像有些肖似。
不過這畫卷上的子,看上去年齡更小些,充滿爛漫氣息……
小螢低頭看向落款,空空如也,並無落款蓋章。
若真是葉王妃畫像,出現在臣子的屋舍里,本就是大不敬,自然也不會留有落款了。
至於畫上之人,總會跟真人六分相近,四份模糊,就算被人發現,倒是也能糊弄過去……
可是這究竟是什麼況?這畫像應該不會是慕寒江藏的,既然隔壁是慕甚的金石收藏的屋宅,此留存的也應該是他收藏的書畫了!
不過這畫像,難道是安慶公主的舊,將自己閨畫作當紀念,留在這裡?
小螢覺得自己似乎挖出了什麼陳年往事,便躡手躡腳將盒子放回原。
過了一會,隔壁又傳來有人的靜,然後就是定國公的聲音:「暗獄那邊落了新人,是什麼形?」
只聽有人稟報:「是公主親自下令扣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人,就是個曾在江浙任武將的莽夫,付安生!」
「付安生?公主因何扣住了他?」
「這……」那人似有遲疑。
慕甚還是不急不慢的語氣:「但說無妨,不必顧忌我的。總是瞞著我,卻又總摁不住事,難道要等到無法收拾,才告知我嗎?」
看來慕甚這個掛名的龍鱗暗衛都統,並非全然不管事,倒是在控,掌握全局。
那人終於如實吐出:「這付安生在七年前曾經做過公主在江浙的護衛。他聽了公主與人私下閒談的機,卻讓了同僚孟準頂班……結果公主為了防止機外泄……殺錯了孟家滿門……」
聽到這,小螢的瞳孔微微一,而隔壁也是沉靜了好一會,才出一聲低喝:「真是胡鬧!什麼機值得如此大干戈!難怪孟準叛逃了七年,如此冤哪個人能忍!」
說到這,慕甚頓了頓,又問:「那你知,公主當時是與誰相談,所談容又是什麼?」
「公主審問付安生時,屬下躲在一旁聽到幾句,似乎提到葉王妃,好像與當年葉王妃被俘有關……」
慕甚應該是聽不下去了,似乎在隔壁不斷踱步:「怎麼敢如此?都是我的錯,當初我負傷後,就不該隨著的心,將龍鱗暗衛到的手中!一步錯,步步錯!」
慕甚似乎再也坐不住了,只吩咐人備好車馬,明天天一亮,他就要進城。
然後定國公與那名手下便出了房間,沒有再回來。
閆小螢安靜消化著方才聽到的消息。
看來以前的猜測竟然都是真的。義父果然是替付安生背負了黑鍋。
當年的孟家滅門慘案,就是安慶公主犯下的!
想到這,小螢的拳頭微微攥,當年孟府一夜悽厲慘,還有兩個囡囡無助哭喊又在的耳邊回盪。
若不能手刃仇人,與義父此生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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