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後在法院相見,丈夫對自己出軌的事兒避而不談,反而怪罪妻子忙於工作,疏忽了家庭。
李欣被丈夫的無賴氣死,要不是在法庭,估計兩人得打個你死我活。
談及小孩問題,丈夫堅決表示自己經濟條件差,無法供養,但是如果兒跟著妻子,日子一定不好過,所以他要求妻子每個月給十萬養費。
兒跟丈夫的時間比較多,對並不親近,但是很自己的兒,所以爭奪養權時自願給丈夫三百萬,爭取到了兒的養權。
如今兒上高一,正在叛逆期,李欣常年不在家,疏於管教,兒對的話充耳不聞,還罵故意使壞,想跟爸爸。
李欣剛開始還跟兒好好解釋,誰知道那天回到家看到提著行李箱打算離家出走,跟一群社會青年混,李欣氣得打了兒一掌。
到現在,兒都沒跟講話。想借湯倩的簽名緩和兒的關係。
湯倩聽了來龍去脈,示意助理拿了張紙,寫了幾句話遞給李欣,讓給兒。
能幫的不多,只希李欣跟兒能重歸於好。
這世界上親很重要,不是所有人都有母緣的,比如。
因著李欣的事兒,湯倩晚上回到酒店,又想起了消失多年的母親。
湯倩這些年一直花錢托人找的音訊,前幾年一直沒有信息,前兩個月私家偵探突然說找到一點蹤跡,但是還不確定。
一直到上個月,私家偵探發來一串數字,說是母親的電話號碼,還給郵了一份資料。
資料上母親已經二婚,還跟現任丈夫生了個兒子,今年七歲了,剛上小學。
徐英玉這兩年年紀大了,也不太好,每逢過年過節其實一直在想的兒,只是怕湯倩傷心,從來沒有說過。
不知怎的,湯倩今晚的緒起伏特別大。
睡不著,在床上滾了兩圈後,穿上鞋走到窗邊,看著樓底下安靜的路燈,回頭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抖著輸下那串數字,撥打出去。
撥出的那一刻,湯倩聽著「嘟嘟」聲,張得不過氣。
死死握著手機,在等待的過程中生怕自己不住掛斷電話。
鈴聲響了十幾秒被人接聽,聽筒里傳來一道悉又陌生的聲:「餵?」
「請問你是?」
湯倩聽到母親的聲音,死死咬著,不敢發出一點靜。
對方見沒人回應,嘀咕一句:「你打錯了吧?」
快要掛斷時,湯倩鼓足勇氣出聲:「我是湯倩。」
人沉默了半瞬,冷漠道:「你從哪兒得到的電話號碼?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湯倩只覺嚨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遲遲發不出聲。
想到徐英玉,湯倩突然有了一勇氣,開口詢問:「這麼多年……你過得好嗎?你有沒有想過外婆?這兩年大不如從前了,你要是還認,就回去看看吧。」
人被刺激到,語氣不耐地反駁:「你煩不煩?能不能別打擾我的私生活?別以為你了明星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報警抓我。」
嗶咔一聲,電話被中斷。
湯倩看著已經不到半分鐘的通話,無聲地抿了抿。
忽然覺得,之前的堅持好像是個笑話。
湯倩很後悔打這個電話,打完更難了。躺在床上,眼淚不停順著臉頰掉落枕頭。
也是在這樣痛苦的時刻,門鈴咋響,湯倩本不想理會,奈何門鈴聲似催命符咒,不停吵擾湯倩的心緒。
湯倩制住口的鬱悶,爬起來,踩著拖鞋去開門。
本以為酒店工作人員,誰知道抬頭看到的人是林之珩。
他腳邊放著一隻行李箱,著深西裝,一臉犀利地著。
瞥見臉上的淚痕,林之珩頓了頓,皺眉問詢:「怎麼了?」
隨著這聲關心落下,湯倩不控制地撲進林之珩的懷裡,臉在他的膛,低聲泣。
該怎麼形容那呢?
大概是最脆弱痛苦的時刻,有個人突然闖進來打斷了的悲傷。
即便這個人是林之珩,也覺得慶幸,慶幸這樣難熬的時刻有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林之珩是在看到湯倩新發的朋友圈後,臨時改變主意,接滙上商學院院長的邀請去學校走訪,所以讓徐馳訂了今晚的票飛深圳。
湯倩的每次行程,周紅都會私下給他發一份,所以即便湯倩不說,他也知道湯倩住的哪家酒店。
只是他沒想到,見到湯倩的第一面竟然是看哭得泣不聲。
難不是工作出了問題?還是被人欺負了?
見人靠在他懷裡哭個不停,林之珩皺眉摟住湯倩的肩膀,語氣溫地問:「出什麼事兒了?跟我說說,我給你
做主。」
他的想法是,他的人只能他欺負,別人不得。
湯倩不想把糟心事說給林之珩聽,哭了一會兒,理智回籠,緩緩從林之珩的懷裡出來,看了眼林之珩的行李箱,突然想起問:「你怎麼來了?」
林之珩見不哭了,低頭瞥了眼服上的眼淚鼻涕,嫌棄地皺皺眉,回覆:「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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