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淡淡地應了。

阿縈匆匆離開后，沈文德自知失言，忙起道歉賠禮，“國公爺恕罪，下，下不是那個意思，下只是擔心阿縈做錯了事，沒人指點，釀大錯，絕沒有指責國公爺與貴府太夫人的意思！”

雖然阿縈有了孕，沈文德可不敢奢裴元嗣高看他一眼，何況裴元嗣適才在他面前自稱本，本就沒有拿他做長輩的意思，沈文德心里頭苦笑。

裴元嗣平靜地問：“沈二爺今日登門造訪有何要事？”

沈文德哪里敢把家里那堆破事告訴裴元嗣，支支吾吾道：“沒、也沒什麼事，就是許久沒見阿縈，想來看看。”

如果說當初曹誕是強娶阿縈的罪魁禍首，那麼沈二夫人是主犯，沈文德就是助紂為的幫兇。

賣自己親生的兒去給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做妾，虧他干得出來這種事。

前些時日頌哥兒剛在沈家族學鬧過一場，把沈瑞打的鼻青臉腫，據說氣得沈二夫人都領著孩子回了娘家，若是以前頌哥兒打架裴元嗣定不輕饒，但這次他揍的是沈瑞，裴元嗣面上訓斥了頌哥兒幾句，心里想的卻是揍輕了他年輕的時候說也得把沈瑞揍得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惡毒下作的混賬東西，小小年紀就敗壞姐姐的清譽，阿縈是不是清白之裴元嗣最清楚不過，罵人罵到他的頭上，衛國公府沒去上門要求罰沈瑞已經是夠給沈家面子了。

怎麼，沈文德不好意思拉著老臉去求兒子，找到兒門路上來了？

裴元嗣對沈文德沒有好臉，冷聲道：“既然沒什麼事，沈二爺就回去罷。”

說罷也不給沈文德再開口的機會，喊來三七送客。

三七笑瞇瞇地進來做了請的手勢，沈文德嘆了口氣，不敢看上首的男人，愁眉苦臉地進來，一臉無奈地被“請”了出去。

走到門口他還不死心，塞了把錢問三七道：“敢問小爺，我家阿縈有孕幾個月了，平日子可還好？”

三七假裝沒看見，皮笑不笑道：“三個月了，都好，不是我說啊沈二爺，縈姨娘有了子，太夫人與大爺將姨娘當做寶貝似的捧著，生怕出點什麼意外，沈二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你便放心去吧。”

說到“意外”二字，三七咬字咬的格外重，沈文德便知道三七是在警告他沒事別瞎跑到衛國公府打擾阿縈，訕訕地胡應了幾聲，急忙走了。

……

臥房里，阿縈坐在窗下做針指，聽到有人進來忙迎出去，“大爺……爹爹走了？”

“走了。”裴元嗣道。

他喝了一碗茶，進屋更簡單洗漱過一風塵后略有幾分疲倦地靠在了床上。

阿縈了鞋子爬上床，溫馴地給男人按著太。

裴元嗣眉宇間的“川”字漸漸平緩，忽睜開眼抓住阿縈的小手。

“大爺，怎麼了？”阿縈輕聲問。

阿縈這雙手細長白皙，玉指纖巧，卻命途多舛，先前手腕割傷，后來又被他撞傷，裴元嗣記得，似乎阿縈的手臂上和后背上也有不傷痕。

“你若不想見你爹，日后推病便是。”

阿縈想，倒是不想見沈文德，但作為一個孝順的兒，越忍讓才能越發顯得沈家對咄咄人。

沒有可靠的娘家為撐腰，至今還懷疑母親是死于沈二夫人之手，只是苦于沒能找到證據，沈二夫人母子如此欺辱與阿玦，就是要讓裴元嗣看在眼中，借他的手讓他為與弟弟撐腰。

阿縈歉疚地道：“爹爹也是關心我，今日急之下才說了些重話，并沒有責怪大爺與太夫人的意思，還請大爺不要放在心上，我替爹爹向您和太夫人賠罪了。”

“放心上？”裴元嗣氣笑了，“我看你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當初是誰要把你嫁給一個年紀都能做你爺爺的男人！”

在裴元嗣眼中，沈文德一個賣求榮的懦弱男人也值得阿縈替他說話？

他倒是忘了，他的年紀再大個四五歲也能做阿縈的爹爹了。

阿縈著耳朵，噤若寒蟬。

每次他稍微兇一點，阿縈總會害怕地不敢說話，裴元嗣見這幅模樣，只好又安似的了的小指。

阿縈悄悄覷男人一眼，見他臉上沒了怒，這才嘟著出自己的手來，氣地道：“大爺疼我了。”

裴元嗣下意識地松開，“我都沒有用力。”

“大爺平日力氣有多大，您自己沒有數嗎？”阿縈攥著自己的小拇指嗔視他一眼，水汪汪漉漉的大眼睛眼波流轉。

裴元嗣的眼神便慢慢變暗、變燙，莫名想到某些時刻弱無力香汗淋漓地趴在枕上那副楚楚人的姿態，像是被他弄狠了難以承，又像是被他弄得過于舒服了神魂俱失。看過了的小拇指卻并沒有打算松開，而是縛著阿縈的手用力了下去。

從后面鉗住的削肩，抬起下，微微用力吮住的花似的，將的話都盡數封口中。片刻后著松開，這三個月干看著不敢吃的覺著實人難捱，反正他也不真格，裴元嗣另一只手著潤的瓣，啞聲道：“你來。”

……

舌酸麻，阿縈艱難地仰頭著他，杏眼幽怨如水。

冷不丁裴元嗣倒吸了口冷氣，將香的子從地毯上挾起來抱進懷里，嘆了口氣道：“牙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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