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縈兒的小腦袋,母倆人一起坐在貴妃榻上說悄悄話,“爹爹明天要去打仗了,姨娘讓哥哥姐姐們給爹爹收拾行李,等爹爹打完仗回來,我們綏綏就能穿上小子臭了。”
綏綏一聽小子就嘿嘿笑了,“,穿穿。”
小丫頭還不懂爹爹這一走就要數個月,阿縈搖頭嘆了口氣。
這時院子里傳來丫鬟們的請安聲,綏綏眼睛一亮,急忙踩著貴妃榻旁的小杌子跳下去,裴元嗣一進來香香的兒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裴元嗣笑著將兒抱進懷里,綏綏抱著爹爹的臉一陣猛親,高興地說:“爹爹打仗,!”
裴元嗣失笑,耐心地問:“是什麼,綏綏的小子?”
綏綏使勁兒點頭,嬰語嘰里呱啦地說著,裴元嗣這才聽懂了一大半,阿縈扶著將近七個月的大肚子從里間慢慢出來,站在簾下含笑地看著親昵的父二人,裴元嗣忽抬起頭,四目相對,昏黃的燈襯得男人英武的眉眼溫許多,像白日里波濤洶涌的江河在寂靜的月下逐漸趨于浩淼和寧。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完晚膳,裴元嗣陪兒玩了會兒小玩,阿縈便讓娘把綏綏抱了下去。
洗漱完畢,剛剛上床放下帳子,男人健碩滾燙的便從后了過來,熾熱纏.綿的吻從脖頸一路向下。阿縈抓著他堅實的臂膀,杏眼中沁出盈盈淚水,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曲調先有。
裴元嗣見差不多了,這才將阿縈慢慢扶著躺回枕上,平躺著不舒服,他便讓阿縈朝他側躺著,再用一條帕蓋住的眼睛,大手覆在的手背上握著。
平靜的江水終于泛起了滾滾的波瀾,仿佛不知疲倦般一個浪頭席卷著另一個浪頭狠狠拍打著對岸,隨著劇烈的沖撞在堅的巖石隙之間涌出陣陣白的海沫。
阿縈乖乖地一不,眼睛看不見聽覺便愈發敏,聽著耳旁男人因而變得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忍不住臉頰耳子都跟著一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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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兩人頸鴛鴦般耳鬢廝磨地摟著,阿縈想了好半響忸怩著道:“那天的事,我、我也有錯,我不該沖您胡……”
“好了,過去了就過去了,”裴元嗣適時抵住的,“咱們說些重要的事。”
裴元嗣不放心把昨晚說的話又低聲重復了一遍,還叮囑諸如吃零糕點多進食鴨魚等補益正餐,嘮嘮叨叨大半宿阿縈一開始還認真聽著,后來實在熬不住在他不厭其煩的叮囑聲中困頓地睡過去了。
大軍凌晨丑正三刻就要出發,兩人也就依偎了一小會兒裴元嗣便要。
裴元嗣不讓阿縈起來,阿縈堅持披下床給他換上了兵甲,因為子笨重不便出門,昨天便讓紫蘇代去萬福寺中求了枚平安符,將平安符放進親手制的荷包里,小心系到男人的上。
臨別之際兩人握著雙手兩兩著,心里明明有無數話想說到邊卻又說不出來。
“走了,有什麼話信上說。”
裴元嗣了阿縈的頭,兩人去梢間看了還在睡的兒,沒打擾兒,裴元嗣扭頭出府上了馬。
阿縈回到床上躺著,這一回無論怎麼努力卻都再沒睡著。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你們咋這麼想看大爺被關外頭呢哈哈哈,大爺要銷毀證據肯定不會輕易讓阿縈發現啦,既然你們這麼想看咱就后面再寫~
第80章
這晚衛國公府中溫脈脈, 孫府中卻是一片沉凝。
孫士廷的書房,孫士廷眉頭鎖, 周王坐在上首對孫士廷道:“孫閣老拿個主意吧, 裴肅之這次不僅沒能失掉圣心反而又掛帥出征,他敢在父皇面前嚼我舌讓我就藩,擺明了以后是要站到大哥那邊, 此人不除日后必禍患!”
見孫士廷依舊沉默不語,不由沉下臉道:“孫閣老,裴肅之暗中調查張寅案可見就懷疑到了你的上, 到時候東窗事發我倒是無所謂,你就不同了,臨老晚節不保不說怕是還得背上抄家滅族的罪名, 倘若沒我保全你, 你以為大哥會看在你多年對朝廷勞苦功高的份上許你安度晚年?”
孫士廷當然不敢這麼想,勸道:“殿下,著急無用,孰輕孰重臣心中自然有數。陛下正值壯年太子卻弱多病, 哪怕殿下真去就藩又如何, 只要殿下年富力強就有活到熬死太子的可能,到時候殿下遠在封地招兵買馬, 臣便在朝中為殿下上下奔走, 里應外合何愁皇位傳不到殿下手中?”
道理如此, 周王自然還是想盡快名正言順從父皇手中繼承皇位,而不是像皇叔遼王一樣一著不慎被打謀反叛國的反賊。
周王哼道:“你每年都這麼說,也沒見大哥真就病倒。”
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不到萬不得已周王并不想用些見不得的伎倆, 比起前朝那些謀逆反賊, 周王覺得他對哥哥已經仁至義盡,明明沒有當皇帝的命非要占著茅坑不拉屎,所以他每年拜佛的時候都會在佛祖面前悄悄許個讓太子大哥早早病逝的愿。
熬了十年大哥沒死不說,還生了個皇孫出來,周王詛咒那個孩子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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