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閃過，古籍開始小幅度振。

「了！」

心中一喜。

最後一頁紙緩緩翻開。

桑念忙低頭看去。

上面寫到——

【小華山·祝余族】

看見這三個字，桑念愣了愣，這不是竊脂提起的那個族群嗎？

繼續向下看。

【祝余族，居西方小華山，容貌酷似人族，然並非人族。

族中不論男，皆絕。

山中另有異鳥，名赤鷩，乃祝余之守護靈，誕於崑山玉，一死方得一生，從未有繁衍者。】

旁邊空白有人寫了一行潦草的小字，似是標註：

【曾有人預言：

當赤鷩鳥不再從崑山玉中誕生時，就是祝余滅亡之日。

如今看來，所言非虛。

只是……】

看到這裡，古籍再次抖。

似是有一層霧籠罩在紙面，墨水暈開一團團痕跡，連同批註一同模糊不清。

桑念嚇了一跳。

下一刻，紙上恢復平靜，浮現剩下的容。

【祝余族為神之棄民，與妖魔無異，殘暴兇狠，喜食人。

常利用引過路人族。

鴻蒙歷369874年，有修士為救同族闖小華山。

不久後，萬仙盟立，盟主率眾前去討伐。

兩族大戰。

十萬修士命喪祝余之手，流河。

萬仙盟慘勝，祝余合族盡滅。

小華山消失無蹤，赤鷩鳥闖九州，火燒三萬里，危害人間。

萬仙盟盟主擒之，殺。】

這倒是和蕭濯塵說的差不多。

不過，竊脂不是被囚在須彌界嗎？

這上面怎麼寫的是被殺了？

桑念滿心困。

倏地，一隻手從上方探來，走了手裡的書。

桑念一驚，抬眼看去。

碧子懶懶趴在面前的「書山」上，一酒氣。

打了個呵欠，對桑念抱怨道：

「你拿了這麼多書在這兒胡堆著，等會兒要是不放回原位，我指定找你師尊告狀。」

桑念小心道：「您是？」

「我是碎星峰的長老，碧柯，與大長老共同管理藏書閣。」

道：

「同時還在學宮裡教你們丹藥之。」

桑念道：「我為何從未見過你？」

碧柯咳嗽兩聲：

「最近喝酒喝得太多了，一直忘了自己還要去上課。」

桑念：「……」

六。

第51章 （理直氣壯）職務是管理藏書閣，本人就一定要看書嗎？

「這本書可冷門的很，除了你就只有一個人借去看過。」

碧柯嘩啦啦翻著那本古籍：

「它不見了好久了，你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來的？」

桑念注意力在上一句：

「除了我還有誰看過？」

碧柯想了想，「好像是——」

回憶了好一會兒，終於不確定的說道：

「鏡什麼……」

桑念心頭一跳：「鏡弦？」

碧柯打了個響指：

「對，就是鏡弦。」

那個批註，是鏡弦留下的。

當年也看過這本書。

桑念百集。

「奇怪，最後一頁怎麼翻不開。」碧柯道。

桑念道：「這上面下了制，你不知道嗎？」

碧柯隨手丟了書，一臉無語：

「我的職務是管理藏書閣，本人又不看書，怎麼會知道居然有人會閒到給一張紙下制。」

桑念忙拾起那本書，生怕有哪裡摔壞了。

碧柯無所謂道：

「這裡面的每一本書都經過特殊理，無論如何都不會損壞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桑念還是有些心疼，用袖子上面不存在的灰：

「那也不能就這樣往地上扔啊。」

「上面寫了什麼？」碧柯順問道。

桑念道：「沒什麼，就是一些有關祝余族的介紹。」

碧柯：「祝余族？」

問：「那是什麼？」

桑念解釋道：

「是一支在五百年前就滅絕的異族，生活在已經消失的小華山，據說長的很像人。」

碧柯著下：「像人？」

「能有多像？若是混在人群中，能分辨出來嗎？」

「不清楚，」桑念搖頭，「不過，既然能引過路的人族，應該是分不出來吧？」

碧柯不知從哪裡出個小酒瓶，仰頭喝了一大口，打了個酒嗝：

「那看來和妖族畫皮沒什麼兩樣，一點新意也沒有。」

桑念遲疑道：

「說起來確實是這樣，但我總覺得上面的容有點奇怪。」

如果只是這樣不算機的容，不可能會大費周章的下如此複雜的封印。

還有鏡弦的批註。

那句『只是』後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心頭疑霧重重：

「這本書我能借走嗎？」

碧柯聳聳肩：

「去那邊留個名字記錄一下就行。」

桑念收起書：「好的。」

「對了，你是水木雙靈吧？」碧柯問道。

桑念：「嗯嗯。」

碧柯叮囑道：

「我的課你記得來上，木靈最適合學丹藥之道了，沒有木靈的我還不讓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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