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時候,秦硯正坐在大廳的休息區喝茶,蘇白婉不知道去哪了,竟然不在。
徐香的心里一下子就亮了。
聽到靜,秦硯掀起眼皮看過來,目定格在林覓上,晦暗不明,“你跟婉婉換了房間?”
林覓點頭,“酒店沒空房了。”
秦硯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語氣淡淡,“換回來。”
林覓搞不清他倆在玩什麼把戲,問了句,“那蘇小姐呢?”
“那不是你該心的事,”秦硯雙疊,往后倚去,斜眼看向穿著的高跟,“腳腕好了?”
林覓說,“好了。”
其實沒好,但是人在職場,又馬上要進行一場商業談判,最基本的職業道德要拿出來。
秦硯嗤笑一聲,把邊的紙袋子扔給,“換上。”
里面是一雙嶄新的平底鞋,鞋碼正正好好。
林覓著袋子,“不得的打扮會影響公司的對外形象……”
“廢話那麼多,”秦硯輕佻的笑,打斷的話,“怎麼,想讓我親手給你換?”
“……不用。”林覓一口氣被堵回去,不再堅持,走到一邊,坐下來換鞋。
已經很多年沒穿過平底鞋了。
的凈高是一米六八,放在生里已經不矮了,可是在男人面前,依舊沒有任何優勢。
剛來云城打拼的時候,沒吃虧,后來就學聰明了,高跟鞋職業裝安排起來,搭配利落的扎發和不茍言笑的表,氣勢這一塊,就狠狠拿住了。
林覓換好鞋,秦硯站起來,“走吧。”
穿著平底鞋的林覓矮了秦硯一大截,有些不適應,往后挪了挪。
秦硯回頭掃一眼,語氣帶點警告,“我是豺狼虎豹?”
“……不是。”
林覓沒辦法,默默了兩步跟上他。
徐香目睹全程,眼角了。
雖然秦總從頭到尾都高冷的一批,可怎麼就覺得一子狗味兒呢?
跟宏盛那邊約的是五點,他們到酒店包廂等了一會,宏盛那邊的人才姍姍來遲。
“秦總,久等了。”
來人是宏盛的二把手劉赟,四十多歲,瘦削明的樣子。
他在宏盛握有百分之二十三的權,很有話語權,林覓最開始談這個項目就是他牽線的。
劉赟招呼完秦硯,轉頭看到林覓,有些驚訝的出手,“呦!林首席也在?”
林覓上前握手,笑著道,“剛換了東家,還劉總多多提攜。”
劉赟笑起來,“不敢不敢!林首席這麼厲害,我還得求你手下留呢!”
敘舊的時候怎麼都好,真坐下來談合作的時候,劉赟便斂了笑,語氣很不客氣。
“我跟林首席也算是老朋友了,按理說,這個面子我是該賣的,可秦總提出來的條件未免太苛刻。
說實話,現在守著宏盛求合作的公司多了去了,有的是愿意只拿三利潤的,秦總卻要拿六,是不是太獅子大開口了?”
秦硯倚靠在椅子上,悠閑的把玩著酒杯,沒正面回答劉赟的話,只拿眼神點了點林覓。
“林書有什麼想法嗎?”
林覓暗罵這狗東西不講武德,的想法不早就跟他說了?想拿六利潤本是做夢!
但也不是毫無準備。
“目前宏盛和大部分合作者,對這塊地的預期都是建商場,但商場的缺點是回款周期慢,雖然穩妥,但利潤率低。
可如果建醫院,那就不一樣了,就算我不說,劉總也能想到吧?淮宇能帶給宏盛的回報,遠超其他公司。”
這是在飛機上反復斟酌推論過的,可行很高。醫院的利潤遠超商場利潤,可卻不是誰都有開發資格的,查過了,淮宇有這方面的資質。
劉赟雖然心,卻沒點頭,“林首席應該知道,現在宏盛部不是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這事就算我想談,公司里也未必能通過,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只怕不樂觀。”
林覓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看了秦硯一眼。
不是不想做慫包嗎?倒是說話啊。
秦硯似笑非笑的看過來,似乎一眼看破的想法,眼底染了嘲諷的笑意。
他食指輕扣桌面幾下,“那要是建立孕產一條龍的產業群呢?夠不夠大?”
林覓一頓。
孕產屬于暴利行業,那塊地足夠建立一整個產業群,如果淮宇真的能建起來,拿六的利潤確實不夸張。
但唯一的問題是……
劉赟已經先問了出來,“據我所知,淮宇好像沒有這方面的開發資質吧?”
孕產行業的資質遠比商場或醫院更苛刻。
秦硯不可一世的笑笑,“淮宇沒有,但秦家有。”
林覓沉默了。
你行,你清高,你背靠大樹了不起。
劉赟雖然不清楚秦硯的底細,但這事一聽就有譜,激的端起酒杯,“如果是這樣,那以后就仰仗秦總了。”
一杯酒喝干凈,又敬林覓,“還得多謝林首席引薦,這事要了,算我欠你一個人。”
林覓笑笑,“分之事罷了,劉總言重了。”
徐香作為堂堂總裁辦的一把手,卻淪為了倒酒小妹,但沒有毫不甘心。
嗚,更崇拜林首席了怎麼辦?
接下來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吃完飯,劉赟想安排后半場,秦硯不聲的看了眼林覓,搖搖頭婉拒,“今天先算了吧,后面有的是機會。”
劉赟只好作罷。
送走劉赟,林覓靠在門上,強行讓自己放松,可腳腕還是傳來鉆心的疼痛。
白著一張臉沒吭聲,想等疼痛緩過去。
剛才劉赟敬酒的時候,不小心了一下,下意識扶住桌子,沒想到還是傷了腳腕。
秦硯走過來,高大的影籠罩住,沉聲問,“怎麼回事?”
林覓搖搖頭,“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秦硯冷笑一聲,彎腰把抱了起來,吩咐徐香,“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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