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國白頭實驗室的張春泉訪問協和醫大之前就來過南都醫大，他提出要見楊平，但是都被楊平直接拒絕。不管從上還是利益上，楊平認爲沒必要見他，見他純粹浪費時間。

說實話，合作的目的是取長補短，達到共贏，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現在幹細胞領域的研究，楊平可以說已經是世界第一，他領先其他研究團隊一個維度，所以現在他沒必要去跟其它實驗室合作，這些所謂的合作共只會便宜了別人。

當初楊平的幹細胞研究還沒有搞起來的時候，張春泉所在的實驗室連中國人去參觀都會被拒絕，理由是防止尖端技泄，現在居然又提出科學無國界，一起合作爲人類醫學事業進步做貢獻，這不是笑話，什麼時候他們都有理，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都是爲了利益。

當他們佔據優勢的時候，他們跟你談知識產權，談保；當他們於劣勢的時候，他們跟你談科學無國界，談合作。

楊平纔不吃這一套，在他眼裡，合作就是赤的換，沒有等價的東西拿來換，免談。

“小楊！”

楊平剛剛從南都醫大回來，接到樑教授的電話。

“樑教授！”楊平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樑教授聯繫。

樑教授這幾天心好，這事他是知道的，宋雲跟他說過。本來樑教授已經對張春泉的事死心，心裡的結也早就解開。

可是張春泉這次回國跟一些實驗室搞合作，確實給了這些實驗室一些幫助。這讓樑教授很是欣，以爲自己誤會了張春泉。本來他是拒絕與張春泉見面的，最後還是答應見面，師徒兩人重逢，樑教授非常激。

當張春泉開口提出與楊平合作需要樑教授從中牽線搭橋的時候，樑教授終於明白了，原來他以前跟其它大學合作只是鋪墊，最終繞來繞去還是想與楊平合作，只不過被楊平拒絕，所以與楊平的合作陷困局，他想利用樑教授與楊平這層關係取得突破，所謂拜訪恩師，不過是衝著恩師的利用價值而來。

十多年了，別說拜訪恩師，後來連給恩師一封信也沒有，現在突然大張旗鼓拜訪恩師，此時樑教授的心是多麼痛呀。

張春泉這次回國的事，楊平早就知道，他以前還派過人來跟楊平接，但是被楊平拒絕了，他自己幾次想與楊平接，但是也被楊平拒絕。後來因爲楊平忙於其他事，對他沒有多關注，沒想到他跑到了樑教授那裡。

樑教授在電話裡沉默片刻：“小楊，張春泉沒有去找你吧，這個時候你千萬要保持清醒，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現在會有很多拋向你，你一定要穩住。”

“我明白，謝謝樑教授提醒，他找過我，但是沒有見過，我不想見他……”楊平在電話裡將自己爲什麼不見張春泉說的明明白白，免得老人家替自己擔心。

聽完後梁教授心裡鬆一口氣，他不再擔心楊平會到什麼而做出一些傻決定。楊平在這方面認知的超過樑教授的想象。

楊平跟樑教授彙報了自己最近的一些研究，樑教授聽後目瞪口呆，沒想到一陣時間沒聯繫，楊平又奔跑了很遠。他居然在骨瘤的治療方面取得了巨大的績，採用的方法是全新的，他以前本沒有聽說過，什麼K因子，什麼運載病毒，什麼啓腫瘤細胞的凋亡程序，哪一樣都是世界頂尖的。這種水平那是一個張春泉可以比的。看來我們的真正頂尖人才還是在爲祖國效力，並沒有流失。

——

至於張春泉的訪問的事，要不是樑教授提到這裡，楊平現在沒空去關注他，楊平現在也不擔心樑教授因爲此事而傷心，因爲樑教授已經爲張春泉病過一場，現在應該什麼都看了，不會再有緒上的波。

這些天楊平三天兩頭往銳行公司和南都醫大跑。何教授的團隊已經開發出生醫學圖片識別引擎，這個引擎無需大數據餵養，它的運轉以數字人爲基礎，利用數字人裡面的正常細胞爲參照。它有很多個模塊，現在開發出來的模塊是電鏡下細胞圖片的識別，它可以將每一副圖自拿去跟正常的該類細胞去對比，發現有差異的圖片將留下來進下一步的識別，這樣一步一步可以達到實驗視圖的要求。

楊平將剩下的還沒看完的電鏡圖片給這個智能引擎去視圖，它的速度很快，只花了幾分鐘便將所有的圖片讀完，功地找出了三張圖片，這三張細胞圖片上有K病毒的結構，說明他們功的染了腫瘤細胞。

實驗團隊對思思的態觀察還在繼續中，幾乎隔幾天要對的轉移瘤進行穿刺取活細胞，第二批穿刺獲得活細胞的電鏡圖片裡終於發現一張於凋亡狀態得腫瘤細胞圖，雖然只有這一張，但是這是有無得問題，是0到1的問題，現在基本上可以實錘，K病毒不僅可以染思思的腫瘤細胞，而且可以啓腫瘤細胞的凋亡程序。

確定這兩點，接下來楊平對這個實驗信心百倍，說明這次實驗的大方向沒有錯。

按照楊平的理念：先把事做對，再把事做好。現在看來已經把事做對，接下來的工作是把事做好。

楊平依據這次結果推測：K病毒通過人免疫系統後，到達腫瘤的病毒數量已經非常，現在主要工作是改進病毒的結構，讓他們可以順利通過免疫系統這一關，而且必須繼續保持染腫瘤細胞和啓腫瘤細胞凋亡程序的能力，後者是最重要的，沒有後者，即使病毒可以大量躲過人免疫系統也無濟於事。

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比如改進檢測方法，現在是依靠穿刺獲取腫瘤細胞放到電鏡下去觀察，但是真正治療的時候，不可能使用這種方法，這種方法只適合初期的實驗，所以後續需要開發出配套的檢測方法，可以使用的方式來檢測病毒染腫瘤的數量和腫瘤細胞死亡的數量，這是一個艱鉅的工作，以後慢慢來做。

楊平現在對於科研的思路也是對的——充分藉助計算機，不是簡單用計算機輔助科研，而是要使用人工智能技爲依託，開發各種輔助工，將計算機輔助的作用發揮到最大，不僅將人力從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來，而且千上萬倍地提高工作效率。

比如識別電鏡下的圖片，如果靠人力，就算集合所有人日夜不眠夜也需要很長時間，但是藉助計算機幾分鐘就可以讀完所有的圖片，雖然剛剛開始準確率不會太理想，但是慢慢改進模型，會越來越準確。

其實楊平現在覺得系統罷工也不是壞事，而是一件好事，以前有系統幫忙的時候，楊平肯定不會去著急開發這些電腦輔助工，什麼人工智能、看圖引擎之類的。畢竟需求不是很大，迫切不是很強。

而現在楊平沒有了系統，他迫切想再造一個“系統”，這個系統就是電腦工，這些工別看現在十分糙，假以時日那都是非常好用的智能工，這些工不僅楊平可以用，而且其他人也可以用，可以對整個科研界做出貢獻。

現在楊平要將科研從“手工作業時代”拉到到“工業化時代”，而這些電腦工的價值無疑相當於“蒸汽機”。

爲了配合楊平的實驗，何主任的團隊要開發各種電腦工，其實實驗室的這些科研人員腦子特別好用，他們很多充滿激，對新事有足夠的好奇心，所以他們喜歡研究這些新東西，而企業的研究人員因爲帶有商業任務，很難做出與商業任務無關的新東西。

經典的編程語言C語言和作系統UNIX作當年就是從貝爾實驗室研發的，它們至今還在被廣泛使用。

銳行集團那邊也建立一個人工智能研究所和專門的人工智能技公司，這家公司和研究所再與何教授的團隊合作，這樣整個大團隊的實力被增強，開發這些工更是易如反掌。

黃佳才用重金招攬了一批人工智能方面的頂尖人才，整合收購來一些技與何教授的數字人，開發人工智能模型。

——

思思漸漸從第一次實驗中恢復過來，其實當時的形還是兇險的，持續42度的高燒那麼久，任何退燒藥無效，心率那麼快，整個隨時可能在高燒中崩潰。

當時大家都很著急，楊平不斷告訴自己，必須保持冷靜與理，所以他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得異常冷靜，以保證自己不犯錯誤，那種況下，一次小小的判斷失誤將會造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

在病房裡楊平又看到思思在擺弄的仙人掌，看起來比前幾天神好了很多，不過死裡逃生後，還是能夠看出當時病毒引起的高燒在上留下痕跡，的脣裂，臉很差，整個人很虛弱。

“楊教授，你說這盆仙人掌厲害不，以前有一次看起來快不行，在外面的部分全部被蟲子吃掉，我以爲它要死掉，但是後來我將剩下的仙人掌換土，然後注意殺蟲，它慢慢又活過來，現在長得很好，所以我很佩服它，總是將它放在我的房間，我覺我會像它一樣能夠過去。”思思對著那盆仙人掌說。

難怪小姑娘每次住院總是帶著的仙人掌，這裡還有一段這樣的故事，而且是一個很正能量的故事。

“你說是不是？”思思問楊平。

楊平看了看這盆仙人掌，現在已經看不出當時的慘狀，不過仙人掌的生命力的確很強，可以說是生命力最頑強的植，它不畏嚴寒，不畏乾旱，隨便剪下一塊仙人掌土裡它就能活，就是在沙漠裡它照樣活得好好的，盡地釋放自己的綠。

“當然是，所以我們完全不用擔心，過程雖然是曲折的，但是前途一定是明的。”

楊平打開手裡拿著的畫給思思看：“第一次實驗收集的數據非常樂觀，雖然我們只發現幾張有意義的圖片，但是正是這幾張圖片證實了我們派出去的刺客K病毒能夠功的接近敵人，而且可以幹掉它，只是這次我們派出去刺客大部分被你裡的警衛部隊消滅，只有極數滲功。”

“那怎麼辦？”思思瞪大了眼睛。

“我們要將K病毒重新進行修改，之前的K病毒與源病毒對免疫系統的影響差別太大了，簡直就像一個全新的病毒，我們現在要將他修改儘量與源病毒接近，這個接近指的是與你的免疫系統的相互反應。”楊平指著自己畫的圖紙，與思思展開討論，他將思思當作學生一樣。

雖然思思想一些想法有時候很稚，但是楊平也會很認真地跟他討論，就像跟世界頂級學者一起討論問題。

“你等一下，我去洗手。”思思很認真的樣子，他決定洗手後好好和楊平討論一番。

洗完手後，思思將圖紙攤開牀旁的桌子上：“是不是之前這批刺客僞裝不好，被警衛部隊發現了，現在要重新幫他僞裝，讓它能夠騙過我裡的警衛部隊？”

“就是這麼回事，我們不僅要將刺客僞裝好，還不能削弱他行刺的能力，兩者要兼顧，不能顧此失彼。”楊平用能夠聽懂的語言講解。

“我明白了，那下一次實驗什麼時候做？”思思很期待，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楊平愣了一下：“不能急，你第一次實驗剛剛做完，必須讓你恢復恢復，否則很難承第二次實驗的打擊，每次實驗時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能掉以輕心。”

“其實也沒什麼嘛，不就是高燒，當時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很多張臉圍著我。”思思對自己第一次實驗的高燒還記憶猶新，但是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