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不配鉆你的?”
陳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浩哥本來正飛快地爬過來,直接被他這句話震住了,僵在地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杜澤仰著頭向陳的背影,張得大大的,仿佛被人生生掰開的一樣,合都合不上去。
還是虎哥反應最快。
他飛起一腳,蹬在浩哥口。
浩哥本就被打了個半死,再吃虎哥毫不留的一腳,整個人原地飛起,撞在墻上,再如掛畫一樣,緩緩地落。
“陳說得是,耗子狗一樣的人,也配鉆您的?”
你不是吧?
這回不僅僅是杜澤他們,連虎哥自己的手下,也震驚地看過來。
他們不敢相信,這話是向來桀驁不遜的虎哥能說出來的?
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虎哥完全無視所有的異樣目,恭敬地對著陳背影一拱手:“陳放心,這樣的狗東西,您以后不會再看到他了。”
慘~~~
杜澤等人為浩哥默哀,看來是要被趕出下江市了。
浩哥滿臉痛苦悲傷,要不是實在傷重,早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在下江市拼搏十年,挨了多刀,鉆了多,才有今天的威風。
沒想到今天,只是給小太妹出了一次頭,就要被趕出下江,一切重頭來過。
浩哥這邊還在醞釀著,要是能重來一次,該上演如何如何的悲戲碼,前方陳腳步頓了一頓,有那麼片刻的遲疑。
在場所有人今天到的震驚太多,以至于聽不出虎哥的言下之意。
陳不同。
他注意到,虎哥說的是“您以后不會再看到他了”,而沒有,特指下江市。
陳閉上眼睛,腦子里浮現出浩哥之前的臉,想到他之前是怎樣惡毒和瘋狂地想要置他和唐,再想到如果遭遇這件事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麼人……
“按你的意思來吧。”
陳淡淡地出聲。
在他腳步停頓的幾秒鐘里,虎哥快步上前,伺候在他后。
陳聲音不大,虎哥卻聽得一字不差,興地應了下來。
“上次你邊那個小孩呢?”
陳半轉,拍了拍虎哥的肩膀問道。
虎哥跟之前一樣,了半邊子。
這麼魁梧高大的一條漢子,半彎著腰,保持著正好比陳低半個頭的高度,讓他肩膀拍得更舒服一點。
看著就讓人累得慌。
難為虎哥保持著這樣的作,竟然還能用力地拍著脯道:“那丫頭呀,陳您放心,小虎從來沒有過。18歲以下都是孩子,咱不干那種缺德事,只是把帶在邊。
您既然看不上眼,小虎自然懂的,早就打發回學校讀書去了。”
陳微微一笑,按在小虎的肩膀上略微用了用力,道:“小虎,我看好你。”
話音落下,他攬著唐,再不停留地走了出去。
虎哥著肩膀上吃的力量,以及那一句“我看好你”,心中狂喜,對著陳的背影深深地鞠躬下去。
他吃不準陳跟唐之間的關系,沒敢唐突地說要送人回去。萬一知道了啥不該知道的事,說不準浩哥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直到陳的背影消失在凱撒皇宮的包廂,又足足過了十秒,虎哥才重新直起子。
一回,他的眼神又不同了,還是那個兇狠強的虎哥,與在陳面前的表現截然不同。
杜澤著子,指虎哥不要看到他。他向陳離去的方向,久久收不回目。
他心里面有一個聲音在吶喊:
“我選的路線是對的!”
“一定要娶世家,當個上門婿也在所不惜。”
“看看人家陳,多他媽威風,簡直是我的偶像,上門婿中的王者……”
……
陳不知道自己無聲無息地就多了個,又多了個“上門婿王者”的稱號。
知道的話,他也只能付之一笑了。
有什麼用?
上門婿中的王者
那不還一樣是個上門婿!
陳驅車回到家,扛著醉得死沉死沉的、一點意識都沒有的唐進了家門。
蘇紅玉和唐婉的房間里,全熄了燈,陳舍不得吵醒老婆,只好認命地將唐扛回了自己房間。
亮了燈,陳將唐扔到床上后,了鼻子,聞到了一酸臭的味道。
“不是吧?”
陳低頭一看,果然,不管是唐上, 還是他自己上,全都沾著不嘔吐。
這一路上,唐沒往外噴,只是陳扛著一個渾綿綿又死沉的醉鬼,實在是太過吃力,竟然沒有注意到。
“真是欠了你的……”
陳無奈,只好將唐上的鞋子子,服子全了下來。
不然這麼又臟又臭又過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唐冒不冒不好說,他陳非得被蘇紅玉、唐婉和唐三堂會審臭罵一頓不可。
除去了外后,陳才注意到唐只是穿了個單件,里就是一個連在外上的偽,里面溜溜的只剩下一條小。
“哎~”
陳一手拎著臟服,一手了鼻子,又不得不放開,單手給唐翻了個,再把被子蓋上去,掩上看上去甜無比的軀。
類似剛才的一幕,這幾年陳見多了,看麻木了都。
最早他“嫁”進來時候,唐年紀略小一點,還能溜溜從浴室里面沖出來呢。
“就沒把我當一個男人。”
陳搖了搖頭,怕熏著唐婉,只好又去洗漱一遍,這才回到房間。
他躡手躡腳地,就怕吵醒了唐婉,結果人剛進來,啪地一聲,床頭燈就亮了。
唐婉披著外套,坐在床上過來。
“小沒事吧?”
陳一笑,道:“人是沒事,服有事,醉得稀里糊涂,吐了一。”
他又補充了一句:“老婆你放心,我幫把臟服下來了,不會冒的。”
唐婉其實是想問問唐有沒有吃什麼虧。自家妹子什麼德行,這個當姐姐的怎麼會不知道?
沒想到隨口一問,連服的事都問出來了。
自家這個上門婿,得有多老實。
唐婉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問道:
“陳,你有沒有趁著小喝醉,占便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