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再次朝陳襲去。
陳形一閃,驟然間出現在江邊。
“你,你過來做什麼!”
江臉豁然大變,一下就明白陳這是要拿他當擋箭牌。
江趕力掙扎起來,想從藤蔓中將拔出。
可是黑老頭的兩只爪已經飛來。
江扭頭看到陳臉上出了笑容,當即破口大罵道:“娘的,你要死自己去死,為何要拉上我!”
就在爪即將及陳之際,他再次將自己瞬移開了。
之所以能控制瞬移的方位,是因為他用的是五鬼搬運,而非金蟬。
使用五鬼搬運,就要用到的魔之力,這也是讓黑老頭到奇怪的地方。
黑老頭終于發現了不對勁,驚愕出聲:“你到底什麼人?!”
他從陳上到明顯的極靈力。
陳也懶得再用金訣轉化靈力,當著黑老頭的面展出了魔門的氣息。
黑老頭驚訝得忘記控制爪,兩只爪徑直朝江襲去。
江嚇得都快哭出來了,看之前爪的威力,被這兩道爪紅擊中,自己非死不可。
他一咬牙,拔出長劍,一劍砍向了自己的小。
既然拔不出來,那不要總行了吧?
“啊”的一聲慘過后,江砍斷自己小,終于可以挪子了。
他迫不及待一個伏,想要躲過爪。
只是爪來得又兇又急,本來不及躲開。
江只好橫起長劍,試圖抵擋一下爪。
“轟隆!”
一聲炸響,煙霧彌漫。
江被巨大的沖擊力彈飛出去,撞在石壁上吐不止。
他的一條胳膊已經被炸沒了,加上自己砍斷的小,此時重傷在,連起都有些困難,更遑論逃跑了。
江在失去意識前,趕從儲袋中出一顆療傷丹藥,吞口中,這才稍稍緩過勁。
他背靠著石壁坐著,扭頭看向了害他落此等境地的罪魁禍首陳。
江本以為黑老頭會繼續攻擊陳,可沒想到老頭卻停了手,不住地詢問著陳。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江下都差點驚掉了。
黑老頭面凝重地問道:“小子,莫非你也是魔門中人?”
陳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倒是江驚得清醒了幾分,他清楚的到,此時陳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之前判若兩人。
一個修行者,怎麼可能同時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
在江震驚之際,黑老頭卻放下了武。
他淡淡地笑道:“咱們都是魔門,那就沒必要再繼續爭斗了。”
“既然前輩發話,晚輩哪敢不從。”
陳也沖著黑老頭拱了拱手。
這讓黑老頭都有些意外,沒想到眼前的年輕魔門弟子,居然如此好說話。
不過,他的角勾起出了一抹微不可見的獰笑。
一道爪正從陳后飛快靠近,眼見著就要轟擊在他上。
之前擊中江的爪其實只有一道,至于另外一道爪,則是被黑老頭利用炸產生的煙塵藏起來。
趁著陳不注意,黑老頭暗暗掐著手印,控爪襲向陳后背。
可就在這時,黑老頭突然發覺后又有一道極其冷的氣息傳來。
“什麼人!”
黑老頭剛反應過來,就看到陳的影再次從原地消失。
爪的攻擊又一次落空。
這次黑老頭顧不得控爪了,因為他發現后一道破空之聲傳來,忙伏向前一躍。
“轟!”
大將軍王一爪重重拍在地面,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坑。
黑老頭驚愕轉頭,失聲道:“你是魔宗的人?”
魔門之中,控魔仆除了魔宗門人,還能有誰?
看到僵尸魔仆后,江的臉也是唰的一下白了。
本以為陳不過是個修為低下的白楊谷弟子,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藏得如此之深。
為四大魔門的魔宗弟子,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正道門派的奪寶大會,簡直太囂張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煞宗的黑老者不也是如此。
想到此,江在心底將暗中勾結魔門的正道宗門罵了個狗淋頭。
此時,黑老頭顯得有些狼狽,他憤怒地看向陳,道:“你小子不講信用,分明說好不要手,還悄悄暗算老夫!”
陳聳了聳肩,道:“老家伙,你不也是如此,暗中留了一手,若不是我比較警覺,怕是現在要遭殃了。”
為魔門中人,就算是同門弟子,也都互相猜忌對方,更不用說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了。
誰會傻到輕易相信對方一句話?
陳與黑老頭都知道這點,也就不再爭論了。
陳心念一轉,馭使大將軍王再次攻向黑老頭。
黑老頭只得從儲袋中取出一枚骨盾,用于抵擋大將軍王的猛烈攻擊。
若是遇到尋常魔門中人,黑老頭或許還有一戰之心,但陳可是魔宗的弟子,任誰都知道,魔宗門人最擅長控魔仆,特別是修為達到景境界的弟子,一般都有兩只魔仆在手。
對方只放出一只魔仆,顯然有些戲弄的意思,這讓黑老頭的臉愈發鐵青。
若是陳知道黑老頭此時心里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
因為不是他不想早點結束戰斗,而是牛魔王實在不適合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召喚出來。
一旦召喚出牛魔王,定然會將這條甬道撐,造坍塌就不好了。
因此陳只能利用型相對較小的大將軍王對付黑老頭,大將軍王勉強能在此甬道站立。
換別的甬道,陳就只能自己上場了。
黑老頭在與大將軍王纏斗一會之后,心愈發絕了。
他空有一景巔峰境界的修為,可修煉的功法完全被大將軍王克制。
什麼煞之氣,打在大將軍王上,簡直就是給他加。
別的不說,單是那只骷髏手骨,上面的煞就被大將軍王一口吸干了。
沒了煞,他手里的法就是一件廢品!
眼見被大將軍王到角落,黑老頭將目落到了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