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串話七拐八繞,但求生本能,宋善第一時間聽懂了。
賀京準跟蘭妝沒有私,文客的出現,全是因為江寶瓷喜歡蘭妝。
宋善心覺不好:“阿準啊,那叔叔把客戶都還回去...”
“不了,”賀京準低眼,玩著自己手指,“懶得很,公司不過是個玩罷了,你跟你老婆留著玩吧。”
宋善:“......”
都知道賀京準不好惹,眼下他不要賠償和道歉,怕是不好收場。
宋善怕了,結道:“阿準...”
像是懶得多說,賀京準直起子,后退半步。
旁邊一個黃快速上前,狠狠一腳踹在宋善小腹。
偌大的辦公室雀無聲,宋善后背砸到墻壁,痛呼著倒了下去。
“上次你姑娘欺負我妻妹,”賀京準幽幽道,“這次你老婆欺負我老婆,說來說去,都是我沒用,頂著一堆惡名,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
宋善角有,勉強出痛聲:“我一定會教訓子...”
“教訓就不用了,大男人也不好家暴,”賀京準鼻息著笑,“宋總想個合適的辦法,跟我老婆道個歉吧。”
“......”
“哦,道歉的時候,”賀京準說,“記得幫我澄清下謠言,我呢,只我老婆一個人,想欺負,先來把我這條瘋狗弄死。”
宋善匍匐在地面的抖篩子,鼻間被鮮與大理石地面的味道灌滿,有出氣沒進氣的驚惶。
做完這些,賀京準坐在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中,懶懶的:“算算,該賠你多錢。”
整棟樓里的裝被砸得差不多,他不賴賬,該多賠多。
宋善哪敢讓他賠,滿是鐵銹味的牙出:“不用...”
“用的,”賀京準悠閑,“我這行為犯法了呢。”
他眼神一轉,兩側黃態度極好的扶宋善起。
“宋總,”賀京準一直在笑,“報警把我抓起來。”
宋善:“......”
救命啊!!
這是什麼瘋批。
他扛不住了。
誤以為這是警告,宋善虛弱不堪,用氣聲保證:“不會的,叔叔不會報警的,你放心。”
“我說,”賀京準嗓音發涼,拖長了調,“報警,把我抓起來。”
“......”
宋善分不清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哪有人會主讓對方報警抓自己。
場面頓時僵固住。
賀京準掃一眼時間,耐心告罄:“快點,我還要早點出來陪我老婆過年。”
宋善:“......”
-
放年假前夕,晉城出了一條大新聞。
豪門宋家難得一見的宋太太,孤跪在市民廣場一整天。
這種貴太太一向只出現在各大時裝展和發布會,此刻卻穿著樸素的服,未施脂,淡如素人地出現在大眾眼前。
圍觀人群一撥接一撥,紛紛好奇:“你為什麼跪這里啊,家里出事了?”
宋太太滿臉慘,斷斷續續道:“賀三公子只自己夫人,那些謠言都是別人胡謅的。”
眾人:“......”
又有人問:“誰讓你跪這里的?”
宋太太落淚:“我不該去欺負賀三夫人,是我錯了,賀三公子只自己夫人,那些謠言都是別人胡謅的。”
“......”
這別不是個瘋子吧。
宋家怎麼也不把人管好,居然讓跑出來跪著。
隨便圍觀人群怎麼問,宋太太里反反復復就是這幾句話。
視頻當天就被人放到了網絡上。
而與之一同大的,是賀家有著閻王爺克星名聲的賀老三,寧愿被關進拘留所,也要幫自己老婆出氣的新聞。
有親眼見證現場的宋氏員工匿名留言:【真的帥了,見過建模臉嗎,我見到了。】
有人好奇:【拍照片了嗎,想看。】
【這誰敢,我只能說,帥到多看一眼都張的程度。】
短短兩天,賀家老三深自己老婆的消息傳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同時無聲澄清了他與蘭家大小姐婚事的傳言。
也有人悄聲議論:“這也太瘋了吧,真跟瘋狗似的。”
“可我想要這種瘋狗,只我一人,獨給我的偏,上天能不能賜我一個這樣的純戰神。”
“這偏執,普通人回避啊,怪嚇人的。”
“呸,你就是自己得不到。”
“想出氣選什麼方法不好,把事搞到這麼大,他無非是想拿自己警告別人,誰再敢欺負他老婆,他是真會跟對方拼命的。”
“倒也是,看樣貴圈很,賀三夫人境堪憂呢。”
“經此一事,誰再想欺負,還真得掂量掂量了。”
一時間流言如沸,什麼說法都有,吃瓜群眾戰在第一線,發酵出了各種謠言。
江寶瓷氣到失眠整晚。
紅紅火火守在邊,焦慮道:“您真不去看一看老板嗎?”
“我看他個祖宗!”江寶瓷窩在沙發,閉眼罵人,“他在里邊蹲著,蘿卜蹲完白菜蹲,一次蹲個夠!”
火火清清嗓子,努力解釋:“我們去看老板...三,他說了,他沒讓宋太太去跪著。”
江寶瓷倏然睜眼,眸中淬火:“在這跟我玩聊齋。”
都不用看,某個狗男人必定是一臉無辜,說——
啊~宋太太怎麼就去跪著了呢,宋總下手也太狠了。
說他變態都委屈了變態。
他就是變態的始祖,變蛋!
變態的混蛋!
紅紅倒是贊同:“就是就是,真羨慕老板,能怪天怪地的活一通。”
“......”火火掐了一把,“三新換的魚你是不是又給弄死了一條?”
紅紅猝然閉。
沉默一秒,狗的改變立場:“老板真的很您。”
江寶瓷:“......”
“夫人,”火火挖空腦,勸道,“咱們去把三撈出來吧,您瞧他也知道錯了。”
紅紅點頭:“就是,錢賠了,拘留所待了,多守法的霸總啊。”
“就是就是,”火火說,“不僅會庫庫金幣,還很有文化,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江寶瓷:“......”
賀京準到底是從哪個坑里把這倆貨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