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微挑了一下眉：“若是合適，朕可以給你賜婚。”

秦清一想到那個古靈怪的姑娘，眼神中不自覺鋪滿了笑意。

“您放心吧，若是我真能找到，當然要求您給我賜婚的。”

“好，那朕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兩個人聊完了，軒轅夜故作不經意地問：“我記得，我宮里的那位南國公主，還曾經做過你的未婚妻。”

秦清眼睛帶上了疑：“怎麼了，皇上，是有哪個地方不對嗎？您知道的，那個份不過是偽裝，那位公主臣只見過一面，旁的臣并不知曉。”

“那樁婚約，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朕是怕你心中多想，畢竟已經了朕的宮中。”

秦清笑了笑：“我打小就立志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子。那位公主……我們有緣無份。”

“那就好。”

秦清突然想到什麼，看向軒轅夜：“難不……皇上？”

“嗯，是朕的人了。”

軒轅夜沒有遮掩。

秦清表有些復雜。

那位公主的年紀不小了，當時南國的皇帝許配給他時，就要比他大上七八歲，軒轅夜與他年紀相仿，那說明也比他大上七八歲……

他竟然猜不出皇上喜歡什麼。

不過，他們做臣子的可無權置喙皇上的喜好。

他非常識相，什麼都沒說。

君臣把正事私事都聊了，秦清就被攆回去了。

而得知秦清對姜恬沒有其他想法，心頭不自覺暢快了一些。

一個是他逐漸上心的子，一個是他從小到大的同伴，他可不想做選擇題。

閑來無事，當天夜里，他就去見了姜恬。

姜恬這些日子喝的藥倒是有用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專人給做好了送過來，的好上了許多。

看跟往常不同，臉上帶上了，軒轅夜心中微微滿意。

至這段時日沒白費。

“那藥吃的如何？”

軒轅夜沒有讓行禮，徑直問道。

“謝皇上，我好多了。”

看到姜恬距離他不遠不近的，軒轅夜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沒有見過妃子向皇帝獻。

他的那位父皇召見哪位妃子，那位妃子就恨不得在他的上。

就連他們這些皇子到了，都舍不得挪一挪。

可姜恬太矜持了。

只要他不說，就站在那里。

心頭那種不悅越來越深。

“你這些日子做了何事？”

以免自己胡思想，軒轅夜就隨便起了個話頭。

“并沒做什麼，不過是下棋，彈琴，伺候我種下的那些東西，每一日都是一樣的。”

“嗯。”

軒轅夜打量著宮殿，其實它比之前好多了，最東西漸漸多起來了。

但看不知道他要來，還是穿著一襲布，頭上連個簪子都沒有，軒轅夜心中越發的不爽。

還是要給換一座宮殿。這里也太偏僻，一個人住著，多有些不方便。

軒轅夜一邊想著，把姜恬攬進懷里，坐下。

他一邊勾著的頭發，一邊試探著問：“上次朕說的，想給你個位份，你要不要？”

他覺到懷中的人僵了一下。

“皇上不是說了嗎？只要保佑我一生平安就好了，位份什麼的，我并不在意。”

“朕在意。”

軒轅夜按住的下，讓看著他。

姜恬沒有說話，但的眸子里寫著抗拒。

軒轅夜眼神中的期待褪去。

他重新開口：“朕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皇上這一次還是要聽實話嗎？”

“自然是實話。”

“我是南國的公主，是眾矢之的，是一個罪人，您要是給我一個位份，旁人怎麼想我？我活到如今不容易，不想再得到一個禍國妖妃的頭銜。若是您真憐惜我，那還是不必了。我在這冷宮里，最無人打擾，清靜安寧，哪怕了卻余生，也不會有多憾。”

比他看的還要徹。

軒轅夜沒有因的話而生氣。

因為口中所說的，的確是擺在面前的難題。

之前快要活不下來，還不是因為份的問題。

“朕打算讓你假死，重新換個份進宮來，到時候你跟那些閨秀們一同進宮，不會有人察覺到異常。”

姜恬依舊垂著眸子，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你不滿意。”

軒轅夜肯定地說道。

姜恬卻努力出了一個笑容：“沒什麼不滿意，皇上如此記掛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里是這麼說的，眼神里卻并非是這樣想。

他以為自己給的是恩典，可人家本就不稀罕。

好像一盆冷水澆了滿頭。

“你是南國的公主，南國不想要你，把你送來，是為什麼，你很清楚。朕愿意收留你，愿意給予你一生平安，還愿意給你個位置，讓你以后在深宮里，不至于沒人伺候，不至于生了病只能在那里干熬，你還是不滿意。”

“那你告訴朕，你想要什麼？”

“我并沒有不滿意，皇上多慮了。”

姜恬臉上的笑容擴大，甚至非常大膽地勾住了軒轅夜的脖子，不想讓他就這個話題聊下去。

軒轅夜還是很生氣，卻在姜恬親了他的一下后，怒火又都熄滅了。

他不傻，能看出來，至今姜恬對他仍沒有男之。

當時他以一個上位者的份迫著低頭，他就想到這種可能。

可那時他貪圖的是的，怎麼想的，他不管。

活什麼樣，他也不管。

只要那熱消失了，他很快可以把拋棄，安頓好的余生，不再見。

他天生冷，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留多久。

可如今不同了。

他發現他對這個人越發上心，有一一毫的風吹草，他都忍不住跟著心頭不安。

他在變，姜恬并沒有變。

好像隨時準備離。

軒轅夜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樣的緒。

他很欣賞通的人，不管男。

但這個人對他那麼通，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兩個人再聊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軒轅夜反手抱著。

他拿出了劉文晟給他準備的東西……

怒火，不安，都讓他變得狠。

在臨走前，軒轅夜還是在的耳邊說了心里話。

“給你一個位份，是朕早就決定好的，你不必推拒。”

“無論你想要出宮還是如何，都沒有朕護著你更安全。”

“想必你不清楚，你的那位弟弟派了兩波的刺客來刺殺你。他比朕還要著急，一個公主被殺是起兵的最好理由。”

看到姜恬表微變，軒轅夜繼續道：“等到過一段時日，朕會讓你改頭換面，重新進宮來。”

“到時候，你若是想有個孩子……朕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