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紙人興地拍手，“耶，謝謝主人和寶，我們一定乖乖聽話。”

“絕不跑。”

“絕不鬧事。”

“絕不看。”

他們排好隊，一人一句。

林溪笑了，“誰想的口號？”

小木立即舉手，“如此機智的小靈只能是我，通曉古今的木靈。”

“主人，好不好聽？”

林溪扯了扯角，“還不錯，記住你們的口號。”

“時刻聽主人指揮。”

小木帶頭，其余四個小靈大聲保證，眼睛彎月牙，明顯十分開心。

小土上前一步，大著膽子揪住傅京堯的襯衫袖子，“寶，我們需要準備什麼？”

傅京堯沉默一會，“不用，你們……”

小紙人面慘白，嫣紅，臉頰有兩坨大大的紅暈，一看就不是人，外人見了會嚇死。

之前，他懵了十秒才習慣小紙人的樣貌，當正常人對待。

傅京堯了眉心，“我安排好了，到地方你們出來玩。”

小土撇，“不要嘛，一起出發，一起玩耍，一起回家。”

他又去拉林溪的角，“主人，你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

小木補充，“主人幫我們換一副嘛。”

小水和小火也跑過來，一個站左邊，一個站右邊。

“主人，拜托了。”

林溪點頭，“沒問題，這次不能用黃紙剪，需要一千年以上的槐木。”

紙做的輕飄飄，看起來不太真實。

一千年以上的槐木養魂，雕刻出來的形態栩栩如生，與真人一模一樣。

小土皺眉，“一千年，去哪找？“

小木拍了拍脯，萬分自信回道：“我是木靈，保證找到千年老槐木。”

林溪垂眸，“這件事給你。”

小木立刻出發，“主人，我走了。”

小金不放心，“主人，我也去。”

小土跟在后面，“主人，我也想去。”

小水和小火對視一眼，毫不猶豫跑了，“主人，拜拜啦。”

一瞬間，小靈們消失在夜之下。

傅京堯向窗外，“他們單獨出門，沒事吧？”

林溪打了個哈欠，“放心，夜晚是靈的主場，擔心別人還差不多。”

“有小金在不會出大事，半夜十二點了，我們上樓睡覺。”

林溪起，腦袋暈乎乎的。

傅京堯摟住的腰，半抱著將人帶往電梯口，輕聲細語道。

“好，睡覺。”

……

深夜，山林空無一人。

五道飛馳的影子掠過一大片墳地，跑向森林更深。

小土大喊：“金哥，等等我！”

小金停頓兩秒，“快點，小木快不見了，我不能跟丟。”

“呼呼呼……來了。”小土氣吁吁，“跑了半個小時，小木到底要去哪？”

小金一直盯著前方，綠的影轉了個彎便消失在樹林。

他暗道不好，“小土，走！”

小土還沒站穩，被一堅的力量拖著狂奔，冷風不斷往里灌。

“金哥，不似，小木……”

他艱難地出幾個字，風，平舌不分。

小金沒心思管，到尋找小木。

小土深吸一口氣，“金哥，斯到普（停下），我有辦法。”

小金回頭，“什麼？”

小土不了，默念自創口訣，“山神之力，翻天覆地，麻咪麻咪哄！！”

地底泥土翻滾，出一條長長的通道。

小土拽著金哥鉆進地下，邊走邊打，很快找到小木。

小水和小火慢了一步，看著漆黑的森林，不知走哪邊。

小火哼了聲，“都怪你，現在跟丟了。”

“路擺在這里，自己不知道怪誰呢？！”小水怒懟，“主人說過，只有沒用的家伙才會埋怨別人。”

言下之意，他是個廢。

小火渾的發豎起來，氣憤怒的刺猬，“哼哼！不理你了。”

這是靈之間的戰斗，竟然用主人他，小水犯規。

沒有礙事的水擋路，馬上就能找到小木，他可是無敵的火神。

小火鼓起臉頰，噴出一大口火焰，“小木，你出來！再不出來，我放火燒山……”

話還未說完，小水狠狠敲他的腦殼，“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你想死，別連累我，趕收回去，不然明天告訴主人，你又隨便放火。”

想起主人生氣的模樣，小火瞬間慫了，“完蛋，收不回來。”

“好搭檔，快快幫忙。”

小水無奈嘆氣，噴水滅火。

如果被主人發現，他們都完蛋了。

漆黑的天空閃過一道橘紅的芒，很快又恢復寂靜。

小木正在挖槐木，“拔啊拔啊，親的木頭……”

砰——！

小金從土里爬出來，面冷到極致，“這就是主人要的愧木？”

小木嚇了一跳，“原來是你們，幫忙。”

小土雙手撐地，“我來。”

“不用。”小金走到槐樹旁邊，雙手覆上淡淡的金。

輕輕一提，碗口大的槐木倒在地上。

小土鼓掌，“金哥，超級厲害的。”

小金面不改，“一般般，不如當年。”

失去所有礦山，失去信仰之力，他的力量下降了許多。

若是沒有主人，早就魂飛魄散。

小土語氣堅定，“以前的金哥和現在的金哥都厲害，以后更厲害。”

小木站在中間，有點多余，“想當年，我和金哥穿一條子，睡一床被子，原來會消失。”

小金尷尬地下命令，“閉，干活。”

小木變出一只長滿鋸齒的手，三兩下鋸斷槐樹的頭和尾。

“剩下的全是華，回家分。”

小金原地變兩米高的壯人，單手扛起木頭，一步步走下山。

“回家。”

小木和小土慢悠悠跟上。

“小水和小火呢？”

“那邊，我看到了。”

小水和小火遠遠地看見巨大的紙人在樹林里穿梭，急匆匆跟在最后。

金哥變大，也變強了。

不聽話的小靈，會被打屁屁。

凌晨三點，鍋蓋頭大紙人帶領四個發型不同的小紙人回到帝景園。

小金輕輕放下槐木，生怕吵醒了二樓的主人和寶。

小靈七天七夜不睡覺都沒關系，但人類不行，熬夜如同吃毒藥，頭發掉，衰老。

他抬起手指在樹木上畫了四道線，“自己選想要的。”

小靈們非常懂事，“金哥辛苦了，金哥先選。”

小金隨便指了一段，寫上自己的名字。

按照五行順序金木水火土，一個接一個選擇。

小木舉起鋸齒手，“今晚先剝皮分段，明天主人不用這麼累，我來割槐木。”

小水吐出水霧墻，“我隔絕聲音。”

小火：“我燒廢木。”

小土：“我打醬油。”

小金像往常一樣指揮，把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