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你的膽子很大!”
這聲音和酆都大帝一模一樣,完蛋了!
玄空道長拼命使眼,整張臉扭一團,皺的。
徒兒快跑,師父頂住!
林溪淡定地站在原地,倒要看著酆都大帝是什麼樣的鬼?
黑影材矮小,戴惡鬼面,出圓潤的下,手中拿著一只筆。
不像閻羅王,倒像傳說中的判。
筆輕輕一點,他飛了過來,語氣嚴肅,“白無常帶活人進地府,罪加一等,扣一年的工資。”
玄空道長愣了下,隨即狂喜,“崔鈺,你又裝酆都大帝騙我,嚇死鬼了,不準跟酆都大帝說這件事。”
崔鈺為判,必須公正執法,他憑空抓出一個本子,記上白無常的罪過。
“等酆都大帝歸來,我會如實告知。”
玄空道長急的跺腳,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小鈺鈺,不要這麼無嘛。”
崔鈺一掌推開他,面冰冷,“再這麼惡心的名字,我手里的判筆可不是吃素的!!”
黑如墨的筆不斷打轉,仿佛要死他,玄空道長后退一步。
崔鈺比他大,一直跟在酆都大帝邊,功力深厚,掌管生死簿。
真打起來,他打不過。
玄空道長認慫,“小鈺鈺,我錯了。”
崔鈺高傲地哼了聲,目轉向兩個活人,一個暈倒在地,一個竟看不。
他仔細打量,雙目瞬間瞪大。
嗯?
這氣息太悉了,他永遠不會認錯。
幸好臉上戴了面,掩蓋表變化,沒有表現出異樣。
崔鈺愣了十秒,消化這個震驚的消息,還是忍住罵人。
“可惡!”
玄空道長驚訝,“你居然罵我。”
“別吵。”崔鈺冷淡的聲線多了幾分焦急,“活人不可地府,趕送上去。”
玄空道長手一指,“我養小徒兒,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要趕走。”
崔鈺懶得搭理他,抓起筆準備離開。
林溪忽然出聲,“你等等。”
酆都大帝不在,整個地府是判做主。
師父靠不住,把青烏給判最好。
玄空道長擺了擺手,“徒兒,他連我都不理,也不會理你的吶,師父帶你轉轉,快點回人間吧。”
一向高冷的崔鈺竟然停下,轉返回來“何事?”
玄空道長不可置信,“我徒兒你,你這麼聽話,我跟你說話,你搭不理,雙標玩的很溜!”
崔鈺實在不了,輕輕揮筆,筆尖瞬間變碗口大。
他抬手一揮。
轟——!!
玄空道長的屁正中一擊,差點掉進忘川河。
他怒氣沖沖吼道:“小鈺鈺,你真狠!我要把你的丑事告訴其他鬼。”
崔鈺眉心直跳,翻手腕掐訣,召喚黑無常去收拾白無常。
耳邊總算清凈了,崔鈺重新問一遍,“何事?”
林溪踢了旁邊一腳,青烏嗷嗷慘,“我不要待在地獄,退退退!”
崔鈺懂了,“你想把這個呆頭呆腦的男人關押在地獄牢房?”
和聰明人說話,省事多了。
林溪嗯了聲,“有什麼要求?只有我能做到的一定完。”
崔鈺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跟提要求。
百年之后,地府要變天了。
崔鈺態度熱,“沒有任何要求,你放心,我會看好他,隨時可以來地府提人。”
林溪有些驚訝,判比想象中的和善,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本想掏出十個金元寶收買鬼心。
既然如此好說話,林溪毫不客氣提要求,“人給你,還有一件事拜托。”
崔鈺:“請講。”
林溪淡淡道:“能否借生死簿看看?”
崔鈺禮貌拒絕,“生死簿乃地府法,外人不可看也看不了,你請回吧。”
林溪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金元寶,“你幫我查一個人。”
金閃閃的元寶擺在面前,崔鈺瞥了幾眼,心極度,表面波瀾不驚。
“幫你可以,錢不能收,查誰?”
林溪一字一字道:“傅京堯,霸總常用的傅姓,帝京的京,堯舜禹的堯。”
不止一次覺得奇怪,傅京堯天生的帝王命格,上充滿濃濃的紫氣,卻無一功德。
林溪害怕他出意外,萬分之一也不行。
輕聲道:“你掌管生死簿,幫我查查什麼原因導致功德全失。”
崔鈺聽到這個名字,臉皮抖了抖。
一手抓住筆,一手提起青烏,飛快沖進十八層地獄,前后不超過零點一秒。
青烏拼命掙扎,“沒人問過我愿不愿意,不要去地獄啊啊!!”
他的尖聲和鬼哭狼嚎融為一,消失在忘川河上。
玄空道長跑過來,“咦?小鈺鈺呢?”
林溪搖頭,“他走了,我也走。”
“徒兒,好不容易下來一趟,陪師父打幾盤游戲。”玄空道長轉了轉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金元寶。
他手一撈,金元寶進了兜里。
林溪掃了師父一眼,“你干什麼?”
玄空道長笑嘻嘻,“徒兒孝敬師父的,我懂你的心意,以后的養老生活不用徒兒心。”
幾枚金元寶夠喝幾十頓酒,徒兒出手就是大方。
玄空道長捧著沉甸甸的金元寶,笑容逐漸燦爛,“嘻嘻。”
“隨你。”
林溪開鬼門,回人間。
判的態度突然轉變,生死簿藏的,的名字,傅京堯的前世。
來一回地府,事又復雜了,先解決江家的事。
……
此時,崔鈺打開第十八層地獄,將手里的人關進去。
他面無表待,“一天三餐,八點、十二點、七點送飯,晚上十點關燈,有要求找鬼差。”
青烏狂拍鐵門,“不要啊,嗚嗚嗚。”
這一生如此短暫,三歲識字,五歲學風水,十歲擺陣法,十八歲加組織,十九歲當上二把手。
二十歲不到進監獄。
釋空害慘了他!
別人的人生大起大落,而他直接落到地獄,走三輩子彎路。
青烏看著麻麻的鬼,連上吊的力氣都沒有了。
上吊死了變鬼,靈魂還在這里!
救命啊,誰來救救他?
青烏生無可,四十五度角仰地獄,“鐵窗淚啊,我的家啊……”
崔鈺離開十八層地獄,走向閻王殿。
殿前大門閉,臺階開滿彼岸花,已經許久沒人來過。
那悉的氣息還是不在,他沒回來。
崔鈺站在門口,肩膀一抖一抖,惡鬼面下淚水打了臉龐。
他對著冷清的大門自言自語,“我看見了,就是你找了幾千年的人。”
“恭喜,你的愿實現了。”
“為什麼還不回來,當初不該答應你暫管地府,一管便是五百年,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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