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鴛看見他輕滾的結，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

從他上起來，看向別，“你以后不許隨便抱我。”

陳妄倒是答應地痛快，“行，那我以后認真點兒。”

“......”

他笑得散漫，視線盯著的臉看，這幾天程十鴛的氣好了很多。

陳妄的心也跟著好了起來。

也不板著臉了。

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多了。

程十鴛背對著他，像是無意般又提了句：“你后背的傷，最好還是理一下。”

“行”，他說著就手去解襯衫扣子，長指搭在扣子上，一顆一顆地解開。

程十鴛平復了會兒緒，回頭正好看見這一幕，上去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質問道：“你干嘛服？”

“不服怎麼理”，他臉上的表理所當然，故意逗，“你有視眼？”

程十鴛移開視線，松開手，“醫院那麼多醫生，你去找他們理。”

陳妄笑，“他們都是庸醫。”

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我只信任你。”

看出了他眼中的戲謔，想了想，點頭：“行。”

出門去護士站拿了換藥盤，又拿了幾盒活化瘀地藥，還讓護士給他約了個CT。

涂藥的時候，故意下手比平常重了些，可陳妄愣是一聲都沒吭。

最后，看到蔓延到腰背的淤青，心有不忍，不自覺就放輕了力度。

陳妄低著頭在手機里的文件，到了力度的變化，角勾了勾。

“陳爺爺為什麼要打你？”程十鴛還是沒忍住，問他：“是因為我和顧準的事嗎？”

這麼多天過去了，陳家沒人來找算賬，沒人來質問，顧家的人也沒來找。

肯定是陳妄攔著。

“和你沒關系。”男人的聲音很低，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以后陳家的所有事你都不用管，不用在意。”

“好好念你的書。”

“好好。”

程十鴛見他突然停了，沒說下去，手上的作停了停，“好好什麼？”

陳妄偏頭去看，看了一會兒，薄輕啟：“好好生活，順著自己的心。”

......

出院之后，程十鴛回到維港繼續學業。

陳妄買的房子就在實習的醫院對面。

平常就和陳姐一起住。

陳姐會給做好一日三餐，還會盯著按時吃完。

不知道什麼原因，程十鴛總覺得這學期的日子比之前要輕松許多。

導師給安排的任務了，醫院也很加班。

每天都能按時回家吃飯。

偶爾還能和陳姐一起逛個超市。

陳姐第一次來維港，看著什麼都覺得新鮮。

“程小姐，這維港的超市和咱們滬城的還不太一樣。”

“您想吃什麼？”問邊的程十鴛。

維港天氣溫暖，程十鴛穿了件黑半，兩條又細又長，看著白白凈凈的。

陳姐不讓挑食，現在只能挑口味，“清淡點就行。”

晚飯前，程十鴛提前下樓想去喝水，聽見了陳姐正在廚房打電話。

陳姐拿著手機說的認真，并沒看見。

“先生，您放心。”

“程小姐好的，就是胃口還不算好。”

“每天的一日三餐我都會盯著吃。”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陳姐頻頻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您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