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選擇在陳妄不在的時候設局，就是算準了沒人能替他簽字做抵押，沒人能幫他保住現金流。

可現在程十鴛的份，和剛剛的一番話，讓他原本的算盤落空了一大半。

現場的各大銀行行長臉也有些變化。

滬城銀行是老大，他們也不想和陳妄惡。

和陳慕也不過是以利相。

程十鴛也看了出來，恰到好地補了一句：“今日各位若是斷了天鵝莊園的貸款。”

“難保來日滬城銀行也會斷了各位和各位親戚的貸款。”

程十鴛從小跟著陳妄，耳濡目染，銀行里面的彎彎繞繞也是懂一些的。

行長本人無法做項目代理人申請貸款，但是家里人和親戚可以。

但依舊很張，怕自己算錯了這些人的心思。

怕自己賭不對。

沉默之中，氣氛陷僵局。

興城銀行的趙行長先站起來，悄無聲息地就改了稱呼：“陳夫人，您誤會了。”

“我們興城銀行不會背叛陳行長，也不會背叛滬城銀行。”

程十鴛聽到這句話，終于松了口氣。

堡壘一旦從從部破裂，就再也保不住了。

其他銀行的行長見此，紛紛萌生退意。

眼前的利潤雖人，可長遠的發展也不能不考慮。

更何況現在陳慕已經被人住了七寸。

陳慕見狀，氣的拍桌而起，“我們可都說好了。”

“誰今天要是敢反悔，以后和我陳慕便是死對頭。”

程十鴛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怯懦，面平靜，淡淡出聲：“那各位便好自為之。”

說完就利落地轉出了會議室，沒有一秒猶豫。

唐岫煙和陳亮在外面等，七七八八也差不多聽全了。

看著坦然冷靜的神。

唐岫煙是真沒想到，一個滴滴的姑娘，竟然也能為陳妄獨當一面。

“你沒事吧，小十。”拉住的胳膊，和一起往電梯的方向走。

程十鴛勉強出一個笑容，輕聲喊：“煙煙。”

“我好像...”停頓了下，慢吞吞地說了后半句：“不太好。”

唐岫煙看出來是被嚇到了，樂出聲：“剛剛你在里面大殺四方的時候，看著可好的很。”

程十鴛朝出手，緩了一會兒，“你扶我一下。”

“我有點。”

“......”

陳妄讓人裝修了程家的老宅，程十鴛直接回了武康路。

唐岫煙看出來臉不太好。

給點了個外賣，想讓先吃飯。

程十鴛沒有胃口，一口也吃不下去。

站起來，裹著披肩：“我去睡一會兒，煙煙。”

“晚上的時候你再我，我陪你出去吃。”

說完就上了樓。

回了房間，躺在床上，還是擔心斷貸的事，拿過手機給陳亮撥了個電話，讓他盯住那幾個行長，有問題及時聯系。

掛了電話，看著陳妄的微信，他很忙，但還是會時間給發消息。

每天都是，不管多忙。

心疲憊，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還在努力幫陳妄保住天鵝莊園。

等睜開眼，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程十鴛手憑覺去手機，結果先到了一雙骨溫暖的手。

嚇了一跳，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借著昏黃的地燈，看見了坐在床前的男人。

程十鴛由驚轉喜，上前撲到他懷里，手摟著他的脖子，揚起小臉沖著他笑：“你回來了？”

剛睡醒，聲線慵懶，又著幾分氣。

陳妄一只手摟著的腰，騰出一只手替整理額前的碎發，溫聲哄：“夫人為我大殺四方，我當然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