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殺我!”朱曼徹底慌了,趕忙磕頭認錯,“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我利益燻心,一心想要拆散你跟唐順章。”
“我本來想著,攛掇他跟你離婚就好了,可誰知你們鬧著鬧著,又和好了。”
“我當時已經大著肚子了,我能等,肚子不能等,我必須要讓孩子生得名正言順,所以……我、我被豬油蒙了心,藉著跟你講和的機會,趁機把你推下了樓梯。”
“求求你,原諒我吧!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那個年代,我一個人,沒有結婚就大了肚子,你讓我怎麼活呀?”
“我一開始沒想過要你的命的,是你……你不肯跟他離婚,我、我才迫不得已手的呀!”
朱曼聲淚俱下,好似在跟“舒雨”悔過一般,可字裡行間,卻全是在推卸責任。
“你這麼說,倒是我的錯了?你破壞我的婚姻不說,還怪我沒給你騰位置?所以你殺我我理所應當?”
“舒雨”幽怨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煞氣,好似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把朱曼撕碎。
朱曼心裡一咯噔,趕忙改口,“不是,是我口不擇言說錯話,我自私自利,被榮華富貴迷了眼,所以才想著要剷除你這個攔路石,把你從樓梯上推了下去,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逢年過節,我給你多燒紙錢多上香,求你放過我,不要再纏著我了,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償還你……”
“舒雨”幽幽冷笑,“下輩子?你這算盤打得可真好啊,下輩子的事,豈是你我能左右?我現在就要你償命!”
朱曼驚懼地搖頭,“不,我也是被唐順章鬼迷心竅,要不是他三心二意,在你我之間左右搖擺,我也不會做錯事,你要報仇,也該找他才對。”
“雖然當時是我推你下樓,但是將你拋的主意是唐順章出的,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付慎省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因為藥香的緣故,他眼前霧濛濛的,被朱曼恐懼的緒一染,也覺得這屋裡森森的,尤其“舒雨”滿目猩紅,說話間,裡還斷斷續續地滴著水,好似隨時會撲過來咬斷他們的嚨。
“姑母,到底是誰啊?我們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嗎?”理智被藥香所迷,付慎省本分不清眼前的是人是鬼,“是你殺了?你殺人了?”
付慎省說著,惶恐地看向“舒雨”,“冤有頭債有主,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殺你的人是,你要報仇找,跟我沒關係,你……你放我出去。”
“冤有頭債有主?對,我只要的命……”尖厲的笑聲響起,“舒雨”緩緩地往朱曼的方向爬去,所及之,拖下長長的痕,目驚心。
“不!你不要過來!”朱曼病急投醫,拉了付慎省擋在自己面前,“慎省,你救救姑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付慎省卻是生怕自己到牽連,一把將朱曼推開,“姑母,你可別害我!”
朱曼死可以,死了正好,沒了朱曼擋路,舒窈窈能更快的為順章集團的繼承人,他跟著一起益,他才不要陪著朱曼一起死。
被付慎省這麼一推,朱曼正好摔在了“舒雨”跟前,一下子四目相對,險些給嚇尿了。
“啊!”朱曼一聲尖,腦子嗡的一下,直接暈了過去。
地上的“舒雨”看到朱曼躺在地上一不,冷哼著站起,用袖蹭了下臉上的“水”,瞥了眼癱坐在朱曼邊神有些恍惚的付慎省,“我只是要債償而已,不會傷及無辜,你走吧。”
付慎省聽到“舒雨”饒過了他,即便雙發,還是一咬牙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門邊,只輕輕一扭門把手,門便開了,這讓他更是對“撞鬼”一事深信不疑。
唯恐“舒雨”改變心意,付慎省一秒都不敢耽誤,踉蹌著撲出門外,好似後有洪水猛,跑得飛快。
舒窈窈看著付慎慌忙逃竄的稽背影,手關上了門,需要好好兒的清洗一下,換回自己原來的服。
褚辭末一直從監控裡留意著舒窈窈這邊的靜,自然知道舒窈窈已經大功告。
待舒窈窈梳洗完換好服回到客廳,已不見朱曼的人影,只有褚辭末坐在沙發上等著。
看到舒窈窈下樓時扶著腰,褚辭末趕忙上前去扶,“怎麼了?摔著了?”
舒窈窈搖頭,“剛才扮鬼扮得太迷,不小心扭著了腰。”
“……”褚辭末想到他從監控畫面裡看到舒窈窈那別一格的爬行姿勢,不是常年練舞的人,不拉傷才怪。
褚辭末邊替舒窈窈著腰,邊跟說事兒,“已經讓人暗中把朱曼送到當初他們將你母親拋的懸崖邊了,待醒來,看到所的地方,心裡更會破防,以後都會惶惶不可終日。”
褚辭末說著,將錄有方才朱曼代殺人和唐順章一起棄的影片隨碟放到舒窈窈的手裡,“證據在這裡,下一步怎麼做,你決定。”
舒窈窈將隨碟塞進兜裡,“是有這個影片,不足以讓朱曼和唐順章定罪,還需要證。”
當年,舒窈窈從床底下爬出來的後,見舒雨已經沒了氣息,聽到朱曼和唐順章說去找裝的東西,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回來,怕他們發現自己,會將一起殺死。
所以,舒窈窈起想要跑的時候,不小心踢到舒雨的手,從的手心裡,掉落了一隻耳環,耳鉤上有跡,想必是舒雨從兇手的耳朵上扯下來的。
這麼多年,一直將那隻耳環用封袋裝著,小心儲存。
耳環上有舒雨的指紋,也有兇手的跡。
如此鐵證,再加上朱曼的供詞,必能將朱曼和唐順章定罪。
那隻耳環,埋在舒雨的墓碑之下。
“以前,我只敢的去我媽墓前祭拜,如今,終於不用怕被人看到,褚辭末,我帶你去見見我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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