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嶽一秒變臉,對張元道:“上仙,您可真是找對人了,我從小就在乾坤皇城中長大,這裏就是我的家。”
“北城的桃花林,西城的白雲市集,東城的珍饈樓,還有乾淮河畔的勾欄,合法的不合法的,我都有門路,您想去哪兒就吱一聲。”
“倒是識時務。”
張元聽到獨孤嶽這番話,微微一笑,隨即問道:“我的訴求很簡單,乾坤皇城中,誰對天元宗最了解?”
“天元宗?”
獨孤嶽一愣,隨即道:“上仙,您這可難到我了,天元宗可是有名的魔教,他們的宗門弟子行事向來,江湖中對他們有了解的人知之甚,我也不清楚啊。”
張元:“我問的是誰有可能知道,你扯這麽多幹什麽?”
獨孤嶽見張元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也不敢再東拉西扯,回道:“上仙,若說這皇城中誰對天元宗最了解的話,也就隻有乾衛了。”
“那是國主親自設立的報機構,負責監察百,收集報,此前大乾國清剿過境的天雲宗據點,他們或許有消息。”
張元:“很好,帶我去找乾衛的頭。”
獨孤嶽麵難,“上仙,乾衛指揮使可是一直跟在國主邊,常年深居宮中,我就算想帶您去,也去不了啊!”
張元眼睛微微瞇起:“你姐不是皇後麽?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撲通!
獨孤嶽直接向張元跪了下來,“上仙,您就別為難我了,如今國主寵幸妖妃,我姐都快被打冷宮了,我要再去給添,別說是我姐了,恐怕我獨孤家都得跟著遭殃。”
“那乾衛指揮使雲是那妖妃的狗子,本來就一直在找我們獨孤家麻煩,我要是帶您去見他,萬一您……”
獨孤嶽並沒有再說下去,不過他表達的意思也已經足夠明顯。
張元本來就來曆不明,還自和天元宗有關係,萬一張元被雲定為天元宗餘孽,然後再給他們獨孤家安一個勾結天元宗,意圖謀反的罪名,那可就真完蛋了。
張元沉片刻,隨即回道:“罷了,我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就不為難你了。”
獨孤嶽鬆了一口氣,臉上還沒來得及出笑容,張元便道:“給我一幅皇城地圖,再給我那指揮使的畫像。”
獨孤嶽一,“您、您要幹什麽?”
張元老實回道:“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找啊。”
“自、自己去找?”
獨孤嶽角了,隨即又道:“上仙,或許是我沒說清楚,雲雖然是乾衛指揮使,但他也是國主的侍衛,您直接去找,恐怕……”
張元有些不耐煩了,“你這家夥廢話怎麽這麽多?”
獨孤嶽哭無淚,“上仙,真不是我廢話多,我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啊,大乾國共有六大武皇,其中有兩位坐鎮皇宮,這還是明麵上的戰力,誰也不知道深宮中還有沒有藏更強者。”
“您就算是武皇,就這麽衝過去,那也是有去無回啊。”
獨孤嶽說這些,一半是為了他獨孤家考慮,另一半也真是在為張元考慮。
要是張元真不知天高地厚,闖進皇宮,就算他是武皇,那也大概率有去無回。
張元聽到獨孤嶽這番話,微微歎了一口氣,“算了,我也不問你要畫像了,給幅地圖總歸行了吧?”
獨孤嶽見張元完全就是一筋,自知自己勸不,也隻能從自己的儲袋中取出一幅皇城地圖給張元。
這種地圖集市中隨可見,就算張元真的頭鐵去闖皇宮,那張元被抓住了,也牽扯不到他們獨孤家頭上。
張元接過地圖,掃了一眼皇城的布局,向獨孤嶽道了一聲謝,便當即化作一陣輕風,飄進了城。
獨孤嶽見張元就這麽離開,也忍不住嘀咕道:“今天真有夠倒黴的,遇到這麽一個怪人。”
“罷了,反正也來了皇城,回家拜訪一下老爹,再順便去宮裏看看姐姐。”
“希那怪人見到皇宮嚴的守衛後,能知難而退吧。”
獨孤嶽自言自語著,將張元的事拋到腦後,進了皇城。
與此同時,皇宮。
有了地圖後,張元便輕鬆繞過了皇宮的守衛,潛了深宮大院中,隨即又用無極琴控製了一些太監和宮,便輕鬆掌握了宮的布局。
可惜,張元控製的太監和宮的級別都太低,依舊沒能拿到雲的畫像。
就在張元剛剛潛皇帝後宮時,他便察覺到附近有座宮殿中有一不弱於道君的微弱氣息一閃而過。
“這氣息不弱,按照這個世界的境界推算,應該算是一個武皇,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大乾國的一個高手。”
“這種地位的家夥,就算不是雲,也肯定知道雲在哪兒。”
張元捕捉到那氣息,也不猶豫,當即瞬移到那座宮殿,落到房梁上。
張元利用承影劍進無影狀態,往下方看去,隻見整個大殿都霧氣繚繞,大殿中央還有著一個鋪滿了玫瑰花的熱水池。
過大殿中的水霧,張元便看到池邊坐著有一位狐耳白發的絕子,此時正悠閑地梳著自己的尾。
麵如白玉,若凝脂,波濤洶湧。
一不掛。
“臥槽!”
張元瞬間瞪大了眼睛,流出了鼻。
小悠立刻飛了出來,用小的軀擋住張元的視線,“主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小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我不看!”
張元低聲說著,裝模作樣地閉上了眼睛,不過他在閉上眼睛後,卻是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魂力給擴散了出來,這樣反而看得更清楚,更全麵了。
“罪過,罪過啊!堂堂一個道主,竟然在這裏看人家洗澡。”
張元不斷譴責著自己,不過視線卻本就沒有挪開半分。
他一個18歲的小男,哪看過這種場麵,不小心看了神,不小心在梁上踩,從上方落,跌落進水池中。
撲通!
張元落水,頓時濺起巨大的水花,岸邊正在給自己尾梳的子眼神劇變,當即抓起旁邊的薄紗披上,厲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