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就這麽拍打在我們上,兩匹馬停在原地不停的甩蹄踏步,當時我還輕輕掐了一下胳膊,是沒錯啊,沒做夢,還真是天依來了,而帶來的這個麵人,他上的氣勢與九山的山主一模一樣!
看我愣在原地不說話,那天依眉一皺,眨個眼功夫就從馬上跳下來了,一溜煙跑到我跟前,咬著紅使勁兒揪住了我的臉皮:“問你話呢,耳朵聾了?”
在大聲說完這句之後,斜眼看一下那個麵人,然後皮子微微一向我出一句悄悄話:“還跑不跑了,看我這次不把你錘斷!”
我本來就夠懵的,被這麽一掐,就更懵了,瞪大眼睛盯著,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說話!”又沒好氣的瞪著我。
“疼……”我可憐的住的手腕兒,“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啊,再的話,我這臉就要破相了……”
“我還想給你掐大馬猴兒呢!”激的說著,另一隻手又抬起來掐住我的另一邊臉!
知道冬天臉上本就凍僵的況下,被使勁兒揪臉是什麽覺嗎,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替你們試過了,疼得懷疑人生……
一見麵就掐起來,這是我有所預料的,不過我沒預料到是真把我往死裏掐啊,一個勁兒拍的手:“鬆開快鬆開,我知道錯了!”
“就不,哼,你這個死騙子,騙我兩回了……”掐著我的臉不放就算了,還抬狠狠的在我腳背上跺了一腳!
我疼得差點沒出來,如果這一聲沒憋住的話,恐怕讓村裏人聽見,還以為我們家殺豬呢,這個死丫頭,怎麽下手那麽狠啊!
“無悔,什麽時候了還耍小孩子脾氣,趕放開他。”那麵男人的聲音忽然傳來,我愣了,頗顯年輕稚,這不就是三哥的聲音嗎?
天依這才心不甘不願的放開我,拍了拍手在那兒歪著腦袋說:“誰他滿謊話的,我最討厭這種死騙子了……”
我苦兮兮的捂著臉了起來,想反駁吧,也確實騙兩回了,隻好把可憐的眼神看向那個麵男人,那是一塊冷冰冰的黑鐵麵,頭發也太長了,跟非主流似的,斜劉海甚至垂在了下上……
不過可以清楚看見他的,以及勉強出來的半麵鼻子,薄,高鼻梁,麵和頭發之下,一定是一張和我一樣帥氣的臉,這越看,就越是像大師兄……
這時他對我開口了:“二哥呢?”
“他……”我臉,怎麽說好呢,長話短說吧,就無奈道,“應該在山裏躲債去了……”
也不知道大師兄知道我這麽說他,會不會揍我,不過我說的是實話,說完又趕一笑:“三哥,您也回家過年來了?”
他四張一眼,沒搭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含住手指吹了一下口哨,我心想這是什麽作,想吹口哨把大師兄回來是吧,那你也太敢了,把大師兄當畜生喚是嗎?
不過我沒想到,不一會兒遠的森林裏就衝出來一個白乎乎的影,竟然是一直躲在暗的咕咕,咕咕那一個激啊,跑到麵男人的麵前又蹦又的,一個勁兒想跳馬背上去。
麵男人看著咕咕說道:“雪餮,快帶我去找二哥。”
咕咕喚兩聲,衝著樹林就跑了。
“無悔,不許再欺負他了,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就守在這吧。”他拉著馬繩,白馬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向著咕咕跑的方向疾馳而去。
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我徹底呆住了:“咕咕原來不是大師兄養的,是三哥養的?”
“什麽咕咕?”天依忽然問我一句。
“就剛才那小畜生啊。”我捂著臉回頭看向。
“那可是九山的神雪餮,什麽咕咕不咕咕的,還小畜生,我看你才是個小畜生呢!”說著又要手掐我的臉。
還好我及時反應過來躲開了,哦,我就說為什麽給咕咕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它一直不樂意呢,看來我們不隻是有些冒昧了,還有點人眼看狗低了……
一看我躲開了,又看到屋裏的大家夥都站在那兒好奇盯著我們,天依總算是放過我了,狠狠白我一眼之後,了手往屋裏走去:“冷死了,烤火去咯,把馬兒給我顧好,不然給你打斷……哼,死畜生……”
我心說你說話就說話,罵我幹嘛,看到大家夥那異樣的眼神,我有些尷尬,歎口氣正準備去把的馬拴好,這時李各方來到了背後:“師父,您又搖人了?牛呀嘿,剛才那蒙麵人一看就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正一肚子氣找不到地方撒呢,回頭就瞪著他:“去,把馬拴好了再去山裏弄點草喂它,照顧不好我也把你打斷!”
我說完就往客廳裏走去,背後傳來了李各方那家夥的暗罵聲,回頭瞪他一眼,這家夥才乖乖跑了。
此時白詩涵們已經把做好的菜傳到客廳了,擺了半爐子,這天依一點也不客氣,用手撚著吃,一看我進屋就對我豎起大拇指:“知道我要回來,特意嫂子做這麽多好吃的吧?”
我心說上哪知道去,你們這一出現,倒是讓我有些神誌不清了。
他看我黑著臉不搭理,撅撅就說:“還不承認,不過這都是你應該的,之前那兩回把我折騰那樣,都瘦了好幾圈呢,就應該多做好好吃的讓我補補。”
話音剛落,客廳裏的所有眼睛就猛地朝我看來,陳北劍,寧檸,甚至是寡婦……
這……我趕瞪天依一眼:“什麽折騰你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謔,怎麽,當著你朋友就不承認你是禽了?”白我一眼,“死騙子,連自己的妹妹都舍得那麽折騰,你就不虧心呀?”
所有人看著天依,等說完這話之後,一雙雙目又再次看向我,當時我都懵了,麵對一雙雙質疑的眼神,石化住。
陳北劍居然悄悄在爐子底下,給我豎起大拇指,要知道,我倆現在的關係已經很難讓他再主跟我互了,可見天依這話是多麽的離譜!
遲疑半天,看到他們的眼神久久不能從我上移開,我就無奈的對天依道:“那也沒這麽誇張啊,不就騙了你兩回嗎,你扯什麽瘦了兩圈,有這麽嚴重?”
然後大家的眼神又看向天依,本來還撚著菜吃得晶晶有味,一聽我這麽說,小臉上瞬間寫滿了怒:“你還不知道錯是吧,第一次把我甩了,我大半夜都找不到睡,一個人跑多遠的路啊,第二次你更過分,明明知道晚上我們熬夜了,早上起床就丟下我跑了,我一個人在那陌生的地方到找你,多辛苦啊,你這個死騙子!”
那一雙雙盯著我看的目,從質疑,瞬間變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