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察覺到孩不太友善的目,下意識地往夜無憂邊靠了靠,夜無憂也不聲地將手輕輕搭在寧惜的肩頭。
孩見狀,心中的妒火更旺,勉強出一笑容,看向寧惜問道:“這位是?”
夜無憂搶先回答:“這是寧惜,我的……朋友。”
說罷,他微微側目看向寧惜,眼神里帶著一旁人不易察覺的溫。
孩輕哼了一聲。
“朋友啊,夜醫生,你平時工作那麼忙,難得出來放松,居然也不上我。我還以為咱們關系近呢,畢竟我之前看病的時候,你可照顧我不。”
的語氣里滿是委屈與嗔怪。
夜無憂微微皺眉,語氣依舊客氣卻疏離:“你康復就好,出來玩主要是圖個輕松,也沒想太多。”
寧惜聽著孩怪氣的話語,心里雖有些不舒服,但還是保持著禮貌,微笑著說道:“你好,既然你是院長的病人,想必已經無恙了吧,祝你一直健康。”
孩白了寧惜一眼,本不理會的祝福,轉而又對夜無憂說道:“夜醫生,我最近總覺得還有些小病,要不你再給我仔細瞧瞧?”說著,還佯裝虛弱地咳嗽了兩聲。
夜無憂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覺不適,還是去醫院掛個號,做個全面檢查,我現在已經下班了,不方便診斷。”
孩見夜無憂態度堅決,也不好再糾纏,可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的目突然落在兩人手上戴著的手鏈上,臉瞬間變得鐵青,“喲,這手鏈好看啊,款的吧?夜醫生,你什麼時候也喜歡戴這些小玩意兒了?”
夜無憂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握了寧惜的手,坦然說道:“這是我們剛剛通關室逃贏得的獎品,戴著留個紀念。”
孩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紀念?夜醫生,你可別被某些人給迷了,誰知道接近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寧惜聽到這話,終于忍不住了,目堅定地直視孩,“你這話什麼意思?”
孩雙手抱,下微微揚起,眼神中滿是挑釁。
“哼,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點小算盤,你是不是喜歡夜醫生,故意接近他,想攀高枝啊?瞧瞧你,一臉的狐相,手段倒是不。”
寧惜氣得臉漲紅,攥著拳頭,微微抖,“你放干凈點!我敬重他醫者仁心,容不得你這這麼惡意揣測與污蔑!”
夜無憂見狀,臉瞬間沉,他一個箭步到寧惜前,將寧惜嚴嚴實實地護在后,眼神中滿是冰冷的怒意,“住口!我對你的容忍到此為止。”
孩被夜無憂強大的氣場震懾,不自覺地了脖子,但仍倔強地梗著脖子。
的微微抖,像是極力想要組織起語言,可嚨卻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怎麼也沖不破那層阻礙。
想告訴他,喜歡他!
可是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呢?
的眼眶愈發紅了,淚水在里面倔強地打轉。
寧惜看著這副痛苦掙扎的模樣,心中泛起一不忍,剛想開口勸說幾句,卻被夜無憂輕輕拉到后護著。
他的眼神依舊冰冷,可語氣相較之前多了幾分不耐:“別再鬧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以后別再來打擾我們。”
孩像是被這直白又冷酷的話語擊中要害,子猛地一震,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地面。
張了張,嚨里出一破碎又哽咽的聲音:“我……我只是……”
然而后面的話終究還是被洶涌的緒吞沒,消散在空氣里。
夜無憂微微皺眉,沒有再回應,只是牽起寧惜的手,準備轉離開。
這時,孩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夜無憂,我喜歡你很久了!從你第一次溫地跟我說話,耐心地詢問病開始,我就陷進去了。我努力康復,就是盼著能有機會站在你邊,可為什麼一來,一切都變了!”
夜無憂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
“我對你只是醫生對病人,沒有其他,而且,我的心早已有所屬,你早該明白。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
孩絕地閉上雙眼,淚水肆意流淌。
待再睜眼時,夜無憂和寧惜已經走出好幾步遠。
無力地蹲下子,雙手抱住腦袋,肩膀劇烈地抖著,周圍的喧囂似乎都與無關了。
許久之后,緩緩站起來,用袖子狠狠了臉,眼神里殘留著痛苦,卻也多了一決然。
咬了咬牙,轉朝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深走去。
寧惜看著孩那落寞又決絕的背影,心頭驀地一,滿心擔憂瞬間涌上眼眸。
下意識地掙開夜無憂的手,抬便要追上去。
夜無憂趕忙拉住,微微皺眉,聲音里著不解:“你這是做什麼?剛剛那般無理取鬧,何必還管。”
寧惜心急如焚,語速飛快地說道:
“我怕想不開,這妹妹剛剛緒那麼激,要是做出什麼傻事可怎麼好。咱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不管呀。”
夜無憂無奈地嘆了口氣,目追隨著孩消失的方向,沉默片刻后說道:“罷了,既然你放不下心,那咱們一起去看看。”
寧惜聞言,眼中閃過一激,用力點了點頭,兩人便加快腳步融進人群,循著孩離去的蹤跡尋去。
街道上人頭攢,嘈雜聲此起彼伏,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準找到那個失魂落魄的影談何容易。寧惜的目如探照燈般在人群中來回掃視
夜無憂則冷靜許多,他一邊安著寧惜,一邊憑借著記憶中孩離開的大致路線,帶著寧惜穿梭在大街小巷。
終于,在一個略顯冷清的公園口,他們瞧見了孩孤單的影。
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公園長椅上,雙手抱膝,腦袋深埋其間,肩膀還時不時微微,抑的泣聲斷斷續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