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聽說之后吃驚極了,猶豫地看向夜無憂,“那你,要不要去看看?”
畢竟也是認識的。
夜無憂想了一下,道,“去看看吧。”
聞言,寧惜下意識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又讓自己振作了起來。
這不是說明夜無憂很重嗎?
重是好事啊!
這麼安完自己,就開朗多了。
而就在這時,夜無憂看過來,問,“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剛好,你今天沒什麼工作吧。”
作為院長,他自然是知道醫院里的工作,大致安排的,尤其是寧惜的,他知道得最清楚。
巧了,寧惜今天就是沒有工作安排的。
但是寧惜為他邀請自己去,到驚訝,右手指了指自己,“我?”
“嗯,你考上研究生后,應該之后也會了解到大腦的一些病灶,這次正好去看看。”
寧惜沉默了半響。
是很想去的,而且,夜無憂給出的理由也很正當。
這麼一看,不去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兩日后,寧惜是坐夜無憂的車過去的。
孩早就不在醫院里了,打完電話后不久,就被遷到了療養院。
不過,不是醫院和家里人的決定。
據說是自己要求的,誰也想不到,一個神失常的人,對這方面還有要求,但是既然說了,也只好照做。
所幸,這家療養院離得不遠。
幾分鐘車程就到了。
“我要夜無憂!你們去幫我,把他給找過來,除了他,我誰也不要!”
才走近,就聽見這道聲嘶力竭的吶喊,寧惜瞬間停下。
夜無憂也聽見了。
但他就鎮定多了,即使聽見這種癲狂的告白,也面不改。
甚至還能在寧惜,想進去的時候,出手攔一攔,“暫時先別進去,看這樣子,應該是發病了,現在進去,非但沒有好不說。”
“還可能會刺激到病患。”
聞言,寧惜瞬間嚴陣以待。
沒想到,才剛來就被上了一課,想著,看夜無憂的目越發敬佩。
而此時,病房里,負責照看的護工也夠頭疼的。
孩一直掙扎著,不肯扎針。
們好幾個人都摁不住。
一個護工滿頭大汗,“快!把給摁住,打鎮定劑,不能再讓這麼瘋下去。”
其他幾個人頓時用力。
耗了好一陣子,總算是打進去了。
鎮定劑的效果立竿見影,不一會兒,床上的孩就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門口探進來一個頭,正是寧惜。
看了看病房里面,見里面的人齊刷刷地,都在看自己,有點張地看向一旁,“現在,我們應該可以進去了吧。”
夜無憂手拉開了門。
那個護工走過來,帶著紅的邊框眼鏡,長得十分知。
寧惜準備解釋他們來的目的。
結果,就看見對著夜無憂一笑,“夜院長,你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言語間,竟有幾分如釋重負的意思。
夜無憂也淡笑道,“辛苦你們了,看剛才的況,你們這幾天,估計也不容易。”
他這句話,一下子說到人家心坎上面去了。
護工嘆氣。
其余人也跟著扼腕嘆息,一副累得不行的樣子。
“可不是嘛,只是也沒辦法,畢竟是送過來的病人,只能著鼻子認了。”護工這才注意到,他邊的寧惜。
見寧惜跟他關系似乎親近的。
兩個人雖然看著流不多,但是從站位上,就能看出端倪來。
比如寧惜會不由自主地靠近夜無憂,站的姿勢,是朝右邊微微傾斜的,這一點,可能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護工目閃了閃,隨后瞬間了然。
再開口時,就顯得意味深長起來,看著夜無憂道,“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該把人帶過來啊。”
指了指病床上那個。
護工自以為聲音的很低。
實際上,寧惜是能夠聽見的。
睫不安地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夜無憂。
卻見后者臉上,似乎沒有什麼波瀾,“讓我們進去吧。”
護工自然不會攔著。
夜無憂這邊才進去。
病床上的孩,救看見了他,鎮定劑地效果下,緒不那麼激了,但看見他,眼睛還是會不自地亮起來。
“無憂哥哥,你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說完,把夜無憂拉過去訴苦,說等了多久,他有多難等。
明明是一起來的。
寧惜卻好像了個明人,在眼里,跟不存在似的。
這種覺并不好。
但很快,夜無憂就把的不好消弭了。
他微微向后一步撤開,作幅度不大,剛好能躲開孩的手,顯得疏離,又不失禮貌,“我們是來給你看病的。”
他說完看了寧惜一眼,換了格外輕的聲音,吩咐準備儀。
寧惜的心一下子就舒服了,還有種被人看穿想法地赧,臉熱地蹲下去,借著從箱子里拿東西的作,遮掩臉上的不自然。
有時候,很搞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自己一不舒服的時候,夜無憂總能發現。
但是很難否認,這樣的他確實值得喜歡。
但孩就明顯接不了了。
“我沒病!為什麼你們都說我病了,我以為你不同,結果連你也是!”力掙扎,很快就從床上跳下來。
一不留神,人就沖了出去。
寧惜想攔,反倒被撞了一下,摔到一邊。
夜無憂扶住,低聲關切,“沒事吧?”
寧惜搖搖頭,“我沒事,趕出去追。”
人跑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們趕放下手上的東西,出去追。
療養院的護工呢也沒閑著。
但是那孩看著瘦弱,跑起來卻很快,他們那麼大一群人去追,后來還到找,可愣就是找不到人。
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護工都要著急死了,丟了人可是他們的過失啊!
寧惜也在跟們道歉,“對不起,我們沒想到會這樣,我們一定會幫你們,把人找出來的。”
療養院倒是沒太怪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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